清晨,千尋被吻醒,紀君陽壓在她的身上,腿間抵着慾望,她眼睛都點睜不開,“紀君陽,不要了,你讓我再睡會。”
“你睡你的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千尋哀嘆一聲,她又不是一頭死豬,他這麼弄着叫她怎麼睡。
“紀君陽,我要生氣了。”
“乖,今天我要出去辦點事,這兩天可能回不來。”
千尋的睡意,一下子就醒了,她撐着坐起來,閉着的眼,睛也睜開來,看着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紀君陽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丫頭,怎麼草木皆兵似的,“傻瓜,是去談筆生意,別亂想。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千尋搖了搖頭,“沒出事就好,你去辦正事,我跟着去幹嗎呀,再說我這邊也有事,走不開,可是你要去多久啊?”
紀君陽啄着她的脣,“放心吧,趕得回來做你的護花使者,只是這兩天你別到處亂跑,酒店我已經打好招呼,明天會有人領着你四處轉轉,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請教他。”
原來他都安排好了呀,難怪這兩天老拉着她往外跑。
一大早地,藉着兩個晚上都抱不到她的理由,他向她提前討福利,又拉着她進行了一翻晨間運動,酸得她的身體就像重新組裝過了似的,也不知道他哪有那麼好的精力。
千尋趴在牀上有氣無力地喊,“紀君陽,我恨你,等回到洛市,我一定要遠遠地躲着你。”
紀君陽知道自己是要她要得狠了,看她那裡有點紅腫,給她擦了點藥,又吻了吻她的臉頰,“你躲不掉的,這輩子你就做定我的紀太太。乖,再睡一覺,交流會已經挪到下午了。”
千尋動了動眼皮,“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神仙,是下午兩點,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會有人送餐過來,這是我的愛心牌溫暖營養午餐,你得吃光它。”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紀君陽離開的時候,千尋沒有去送他,他不讓她送,她也沒那個力氣,一覺睡到服務生來敲門,中間還做了個夢,夢見一家三口在公園裡玩,安安她“爸爸”“爸爸”地跟在他屁股後面叫。
坐在房間裡一個人吃着飯,忽然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他才走呢,怎麼就好像有點不習慣的感覺,他在的時候又覺得他粘她粘得太緊。
這人果真是矛盾的,兩極分化的動物。
安安打電話過來,“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你哦。”
“乖了,週末媽咪就回來了,給你帶個大禮物回來。”
紀君陽算不算是個大禮物?千尋不由自主地笑彎了脣,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安安呢。那孩子,雖然很少問,可是想着她爸爸呢。
“是什麼呀,媽咪你告訴我好不好?”安安好奇地撒着嬌。
千尋笑道,故意賣着關子,“這個嘛,要保密纔有驚喜呀。”
“那好吧,我等媽咪給我一個surprise。”安安將剛剛學到的一個英文學以致用。
掛了電話,千尋給紀君陽編了條短信,“到哪了?”
那邊十來分鐘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看到。
吃完飯,看時間還早,便靠在牀上看電視,好像沒什麼節目可以看,不是冗長的電視劇,就是一些熱鬧喧天的娛樂節目,要不就是沒完沒了的廣告。
有陌生的座機號碼打進她的手機,她按下接聽鍵,“你好,哪位?”
“起來了。”那頭聲音柔柔地。
聽是他,心落了下來,“飯都吃完了,要不是你害的,我早到外面溜達一圈了,你吃了嗎?”
“剛到酒店安頓下,給你打個電話就去吃。”
那這號碼就是酒店房間的了,“你去吃飯吧。”
“不急,再說幾句。”他不放電話。
“說什麼呢?”她從牀頭滾到牀尾,趴在被子上。
“你沒跟我說的嗎?”
“是你要跟我說的嘛。”
“可我想聽你說。”
千尋想了想道,“安安剛剛跟我打了個電話。”
“小東西說什麼了?”本來想借這幾天培養一下父女感情的,哪知道小傢伙被爺爺奶奶帶到鄉下去了。
“你應該問我跟她說了什麼。”千尋嘻嘻地。
紀君陽脣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嗯?那你說什麼了?”
“我跟她說回去送她份禮物。”
“那我陪你去買。”以後買給女兒的東西,他一定要參與。錯過了她的出生,錯過了她的成長,他不想再錯過現在和將來。
“可我打算把你裝成禮物送給她。”
“樂意之致。”紀君陽歡喜得很。
“那紀先生,到時候把自己包裝得漂亮點。”
“遵命,我的紀太太。”
掛了電話,千尋又躺了會,然後去會議廳,這次她來比較早,空位還有很多,坐在離秦嶺很遠的地方。
秦嶺今天搭上了另一位美女,兩個人聊得正投機。秦嶺是那種口吐蓮花的人,帶點桃花眼,不時逗得那美女咯咯低笑。看來今天她可以不用擔心被糾纏了。
但散場的時候,秦嶺卻又追上了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溫小姐,既然大家都是洛市人,說不定以後會有機會碰到,交個朋友,這是我的名片。”
千尋接了過去,“好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
乾淨利索的轉身。
回了房,哪也沒去,坐在窗臺邊吃他給她買的零食和蘋果,看着天慢慢地黑下來。
鳳凰酒店的夜景很漂亮,彩燈綻放的時候,像玄幻中的童話城堡。
她住的樓層很高,可以看到酒店的大半夜景。音樂噴泉做得很漂亮,特別是那些水柱隨着音樂變幻的走向,白天看的時候就已經覺得驚歎,到晚上看的時候,配上那些背景燈光,更加覺得夢幻。這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噴泉,設計得非常地棒。
若拿天使和鳳凰比,差距真的不只一點。暫不說硬件設施,天使沒有鳳凰的財力雄厚,光是在服務上,就差了一個檔次。這東西真的要親自體驗才感覺得到。
晚上九點的時候,紀君陽打來電話,似是不悅地,“丫頭,你就不會主動給我打個電話嗎?”
“我怕你不方便嘛。”她也想啊,還不是怕打擾到他,他們大老闆談工作,又不一定是非得是上班時間,公司裡能談,酒桌上能談,高爾夫球場能談,KTV裡也能談,只要是彼此中意的地方,都行。
“那有沒有想我?”
“想啊,我在吃你買的蘋果,很甜的,我給你留一隻等你回來吃。”
“我就想啃你。”紀君陽聽着她在電話那頭咬得咯嘣咯嘣地響,眼前彷彿能看到她鼓着腮幫子一咬一咬地,她的臉就像只紅蘋果。
千尋翻了個白眼,“你個精蟲上腦的傢伙,一天到晚儘想着那些事,能不能想點別的啊。”
“除了工作,就是想你,想怎麼吃你。”
“哼哼,你現在吃不到,嘴巴不夠長。”
“別刺激我,小心我收拾你。”紀君陽的電話背景裡傳來喇叭鳴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