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家別墅,花惜語穿着輕薄的紗裙式睡衣,安靜地坐在牀尾,怔怔地出神。想到剛剛看到的東西,花惜語的眉頭微微地擰着。她沒想到,花父竟然已經知道她偷偷生子的事情。只是那時候,她不記得花父有表現出什麼異樣。這樣想着,花惜語頭疼地按着眉頭。
她想不通是誰將資料送給花父,在知道這件事後的花父,有沒有采取什麼行動?而談煜祺,知道這件事情嗎?一些列的問題不停地困擾着她,花惜語頭疼地揉按着眉心。
談煜祺來到房間,在她的身邊坐下,摟着她的纖腰:“在煩惱?”
微側過頭,脣邊揚起溫和的弧度,花惜語摟着他的脖子,嬌笑地說道:“沒呢,有點累而已。”
將她往懷中帶着,身體輕觸碰着。隔着薄紗,隱約可見她曼妙的身材。談煜祺沒有說話,身體往前傾斜。下一秒,花惜語直接被壓在牀上。瞧着壓着自己的某人,花惜語雙手護在胸前:“我懷孕了。”
“嗯,我知道。”談煜祺低沉地說道,“我會輕點。”話音未落,談煜祺低頭,脣瓣落在她粉嫩的雙脣上。花惜語驚訝地看着他,抗議無效,只好攀着她的脖子,微微地揚起下巴。
不知不覺,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花惜語羞澀地瞧着身上身材挺拔的男子,瞧着那精壯的身材,面頰不由透着紅暈。“第一次見你裸着上身的時候,就覺得你身材真好,人魚線。”
握着她的手,放在腹肌上,談煜祺低笑:“原來你也是色女。”
聞言,花惜語嬌嗔地說道:“現在不都是食色的時代嘛?”
贊同地點頭,談煜祺眼裡的笑意加深:“所以今晚我要吃了你。”尾音還未落下,談煜祺低頭,落在她的胸前。一聲驚呼,花惜語還未來得及多想,談煜祺已經迫不及待。美色撩人,不由地沉浸其中。
酣戰過後,花惜語柔軟地靠在他的懷中。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胸前,輕輕地畫着圈圈。談煜祺抓住她調皮的手,放在脣邊親吻:“還想要?”
搖晃了下腦袋,花惜語立即說道:“不要了不要了……”
看到她緊張的模樣,談煜祺低笑出聲音。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談煜祺低沉地說道:“沒想到這裡還有個小生命。”
花惜語擡起手,準備輕撫小腹,不經意間觸碰到那道疤痕,感慨地說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調養好身體,這樣就不用剖腹產。如果沒有這道剖腹產的疤痕,應該是不一樣的命運軌跡。”
當初,按着計劃原本是順產,但因爲身體素質差,胎位不正,最終只能剖腹產是。而她便是因爲這道疤痕,纔不敢讓許英傑碰自己,被發現生過孩子的事實。也因此,直接導致了他的外遇。這樣想着,疤痕改變了她的一生。
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談煜祺沙啞地說道:“嗯,我慶幸你有這條疤痕。”
耳朵貼在她的胸口,聆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花惜語閉上眼睛,柔聲地說道:“嗯,或許這都是命中註定吧,註定我會跟你走到一起。”
親吻着她的耳垂,談煜祺注視着前面,忽然說道:“老婆,如果有天你發覺,我隱瞞一些事情,不準離開,知道嗎?”
花惜語擡起頭望着他,好奇地問道:“你瞞了什麼事情?”
颳了下她的鼻子,談煜祺平靜地回答:“只是說將來。”
挑了挑眉,花惜語眉眼彎彎,輕笑地說道:“那要看事情的嚴重程度。”很多事情,花惜語都不會說得太滿。要不然到了那個時候,她擔心自己會食言。
談煜祺眉心蹙起,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擁抱着她的手慢慢加大力道,兩人靜靜地相擁而眠。
夜半時分,一直安靜地沉睡着的花惜語忽然驚恐地睜開眼睛,快速地坐起身:“不要!”雙眼睜着注視着前面,花惜語的眼裡帶着恐懼。
談煜祺睜眼,按着她顫抖的肩膀,低沉地開口:“做噩夢了?”
花惜語點了點頭,捂着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嗯,剛剛我碰到爸爸要掐死我。我夢到爸爸來找我,他說他是被人害死的,我沒有幫他找到兇手……剛剛好凶好生氣,他說我沒用……”
聽着她的話,談煜祺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地安慰:“只是夢境,夢往往是想得多製造出來的幻象。”
額頭上浮出冷汗,花惜語驚慌地望着前面,喃喃自語地說道:“那夢境好真實,看來爸爸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要找到當初的真相。”
注視着她認真的側臉,談煜祺沒有說話,只是抿着的嘴脣,紋路加深。
第二天清晨,當花惜語洗漱好準備下樓的時候,纔剛走出房間,便和小煊兒不期而遇。看到他,花惜語和煦地笑着:“煊兒早。”
小煊兒淡淡地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剛要離開,猛然間想起一件事情,重新折返回來看着她:“喂。”
聽着他的稱呼,花惜語呆愣了幾秒,卻還是淺笑地說道:“怎麼啦?”
雙手扭捏地放在深淺,小煊兒的眼睛到處地轉悠着,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真的想要做我媽媽?”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眉眼彎彎,糾正地說道:“不是想做你媽媽,而是我本來就是你媽媽。”
“那你幹嘛拋棄我。”小煊兒脫口而出地說道,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即捂着嘴巴不說話。
瞧着他的神情,花惜語垂下眼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初的事,對她而言,放下和那件事有關的所有人和事情,是最正確的決定。
見她也沉默着,小煊兒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你今天有空嗎?”
回過神,花惜語蹲下身和他平視,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說道:“如果是你約我的話,那就有空。要不然,我很忙的哦。”
傲嬌地揚起下巴,小煊兒高傲地說道:“今天我要去外面玩,你要帶我去嗎?”
“好。”花惜語爽快地答應。既然已經決定接受過去,接受小煊兒,她便要儘量地緩和和小煊兒的關係。缺失的感情,就用時間來彌補。
見她答應,小煊兒便沒再說話,平靜地走下樓。餐廳裡,李安琪微笑地說道:“煜祺哥哥,今天一位朋友剛好來A市,照顧煊兒就交給你了。”
談煜祺還未回答,花惜語淺笑地說道:“煊兒今天就讓我來照顧吧,剛我答應煊兒,帶他出去玩。”
談煜祺疑惑地看向小煊兒,詫異地問道:“是嗎?”
小煊兒嗯了一聲,用湯勺攪動着碗裡的飯,輕聲地說道:“嗯。”
雖然有點小吃驚,但談煜祺卻沒有阻止。小煊兒和花惜語之間,確實需要多一點的交流和相處。要不然,感情很少得到昇華。
吃過早餐,花惜語踮起腳尖,認真地幫着談煜祺整理衣領。終於整理好,花惜語鬆了口氣,輕笑地說道:“原來幫你整理衣領,感覺很微妙。”
聽着他的話,談煜祺挑眉:“看來你享受這過程。”
花惜語沒有否定,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做你太太的感覺,還不賴。”
“那你以前做許英傑的太太,是什麼感覺?”談煜祺捏着他的下巴,微微地擡起,輕佻地說道。
像是在那回憶地思考,花惜語淺笑地說道:“也不錯,在沒撕破臉之前,許英傑一直將浪漫丈夫的標準詮釋得很好。要不然,花曉萱也不會勾引他。當然,也是要他有那份心思,才能被勾引。”
聽着她的解釋,談煜祺挑眉:“看來,我需要多點努力,將他從你的心底徹底抹去。”
聞言,花惜語嬌笑地說道:“這倒不必,不要跟渣男比較,免得降低了身價。他對我來說就是過去的人,只是記憶裡的一部分。在我心裡,無足輕重。”
颳了下她的鼻樑,談煜祺滿意地說道:“那就好。”
瞧了眼時間,花惜語推着他的後背,催促地說道:“快點去上班吧,我也要收拾收拾,一會跟煊兒出門。”
“他要是不乖欺負你,記得告訴我。”談煜祺叮囑地說道。
眉眼彎彎,花惜語打趣地說道:“這話要是被煊兒聽到,一定說你不疼他了。快走吧,路上小心。”
談煜祺出其不意地回頭,在她的嘴脣上啄了一下,低沉地說道:“回見。”說完,談煜祺這纔不舍地離開。
站在原地,目送着談煜祺的離開,花惜語久久地凝視。聽着汽笛聲遠去,花惜語這才前去換衣服。第一次和小煊兒單獨出門,花惜語莫名緊張。
十分鐘後,花惜語站在樓下,等待着小煊兒。“走吧。”花惜語笑盈盈地說道。
小煊兒沒有說話,只是直接朝着前面走去。見狀,花惜語立即跟上。此時的花惜語並不知道,這次出門,等待着她的,竟是一場狂風暴雨。不久後想起來,花惜語這才知道,那只是風雨欲來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