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語錯愕地看着他,心臟不停地起伏着。注視着她的眉眼,花惜語支撐在辦公桌上的手指,不停地用力。“談先生,我只是答應,替你生孩子。”花惜語認真地說道。
聞言,談煜祺淡定自若地回答:“我不介意在這做。”
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花惜語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煞是好看。“這裡是辦公室。”花惜語鬱悶地說道。
瞧着她的神情,談煜祺忽然覺得,挑逗她,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思及此,談煜祺俯身,悠悠地說道:“有誰規定,辦公室不能做?”
嘴角抽搐了下,花惜語竟無言以對。他們的協議裡也沒有規定,只能在家裡造人。這樣想着,花惜語頓時沉默。滿意地看着她的表情,談煜祺從容地問道:“你是希望我在這上你,還是吻你?我比較民主,尊重你的決定。”
這民主……額頭浮現出幾條的黑線,花惜語知道,談煜祺既然說得出,也就做得到。想到這,花惜語硬着頭皮地說道:“那還是吻我吧。”
瞭然地點頭,談煜祺淺笑地說道:“既然你要求,我會滿足你。”話音未落,談煜祺再次欺身而上,準確地吻上她的脣。
感受着脣上柔軟的觸感,花惜語欲哭無淚。談煜祺的心思,還是別猜得好。
結束漫長的熱吻,花惜語坐在辦公室裡,認真地翻閱着手中的文件。這幾天,一些工作她能夠自行解決。有不懂的問題,談煜祺總能第一時間幫助她。想到這,花惜語心頭一動。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渾厚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這裡有問題?”
猛然回過神,花惜語瞬間筆直地坐着。下一秒,談煜祺疼痛地捂着下巴。吃驚地回過頭,花惜語的臉瞬間通紅,手掌捂着嘴巴:“談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談煜祺放下手,低沉地說道:“沒事。”
見他沒有生氣,花惜語悄悄地鬆了口氣,說道:“談先生,你走路怎麼都不帶聲的?”
“怪我?”談煜祺挑眉,尾音微微地上揚。
聞言,花惜語連忙搖晃着雙手,狗腿地說道:“怎麼會,怪我,怪我……”
看着她的神情,談煜祺臉上的笑意加深。很多時候,花惜語是個簡單可愛的女孩。不知不覺,他對她的感情也在不停地加深。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談煜祺的目光落在她手裡的文件上:“這裡不懂?”
總不能告訴他,剛剛她在想他吧?想到這點,花惜語點頭:“嗯,是有點沒弄明白。”
談煜祺沒說話,身體向前俯身,單手支撐着桌面,另一隻手越過她,拿起桌面上的筆,平靜地解釋:“這裡的意思是,在我的調查裡,公司這幾年的發展有點被動,例如……”
她的後背直抵着他的胸膛,隔着單薄的襯衫,似乎能感受到他皮膚上的熱度。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附近,帶來陣陣酥麻的感覺。聲音低沉透着成熟的味道,顯得好聽。
他從身後將她圈在懷裡,像極了擁抱着她的畫面。想到這,花惜語的心臟不停地加快節奏,隨時都要跳出胸腔。“臉怎麼紅了?”談煜祺側過頭,注視着她的眼睛。
下一秒,臉頰上的熱度不停地升高,花惜語連忙擡起手,用手扇風:“那個,熱,有點熱……”
看着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着,談煜祺忽然間明白什麼,脣邊的笑意不停地加深,配合地說道:“嗯,確實有點。”
沒想到他會配合,花惜語的心裡浮現出一抹感激。點頭,笑着說道:“是啊,這天氣就是有點燥。”
“嗯,需要瀉火。”談煜祺雲淡風輕地回答。
聽到這強悍的回答,花惜語頓時覺得眼前有羣烏鴉而過。剛剛還想着他心善,果然只是錯覺。
迎視着他染着笑意的眼眸,花惜語不知道如何處理時,頓時靈光一閃。快速地抓起文件,花惜語連忙說道:“突然想起有點工作需要去處理。”尾音還未落下,花惜語不等他回答,便迅速地撒腿就跑。
看着她急促的模樣,談煜祺不由地低笑出聲音:“這個笨女人,真容易害羞。”不過,他並不排斥這樣的女孩,反而有種喜歡的感覺。
第二天商場裡,花惜語和劉雪莉一起逛街。手挽着手,兩人有說有笑地走着。“惜語,我記得那家店有新品上市,我們過去看看。”劉雪莉雀躍地說道。
兩人剛走到服裝店前,還未走進去,剛好和迎面而來的花曉萱遇見。看到她,花惜語的眼裡快速地閃過什麼,卻立即恢復平靜。
花曉萱笑容滿面地看着花惜語,微微地揚起下巴:“姐姐,真巧,竟然能在這遇見你。我還以爲,你已經爲公司忙得焦頭爛額,沒空來逛街呢。”
花惜語還未開口,便聽到劉雪莉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呢,不就是背地裡勾搭姐夫的小婊砸嗎?哎喲,小三上位,春風得意吶。”
聽着她的話,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好奇地投射而來目光。見狀,花曉萱的神情變得難看。剛要發作,猛然想起什麼,得意地笑着。雙手扶着小腹,花曉萱嬌笑地說道:“英傑叮囑過,我現在可不能生氣。劉雪莉,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看到她的動作,花惜語皺眉:“有了?”
滿意地看到她皺眉,花曉萱得意洋洋地說道:“是啊,我懷孕了,快一個月。英傑太愛我,都不許我吃藥避孕。這不,就給懷上了嘛。姐姐,你不會生氣吧?英傑都已經跟你離婚,希望你好好地祝福我們。”
瞧着她得意的樣子,花惜語淡然地開口:“哦,我需要生氣?”
沒有看到預期中的憤怒,花曉萱呆愣了幾秒,臉上帶着不甘心,諷刺地說道:“花惜語,你和英傑結婚那麼久都沒替他生個孩子,真是沒用。我跟你可不一樣,你花惜語搞不定的男人,我花曉萱絕對會愛到最後。”
聞言,花惜語不鹹不淡地說道:“是嗎?我可沒聽說,天下有不偷腥的貓。尤其,還是慣偷。”
花曉萱鐵青着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詛咒我嗎?”
花惜語還未開口,許夫人從店裡走了出來。看到她們,許夫人的臉上閃過驚訝,平靜地開口:“花惜語,怎麼是你?”
瞧着來人,花惜語感覺到她的敵意,眼裡閃過愕然,卻還是禮貌地開口:“阿姨好。”
淡淡地嗯了聲,許夫人來到花曉萱的身邊。花曉萱挽着她的手,乖巧地說道:“媽,衣服挑選好了嗎?”
“嗯,逛得差不多。曉萱,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太累,我們也該回去了。”許夫人溫和地說道。
花曉萱點頭,隨即看向花惜語:“姐姐,那我們先走了,改天聊。”
許夫人剛要走開,似乎想起什麼,看向花惜語,話語裡帶着警告:“我聽說,煜祺擔任你們公司的總經理?惜語,你要是要臉的話,最好遠離他。”
聞言,花惜語皺起眉頭,凝重地說道:“許夫人這話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不要臉了?”
冷冷一笑,許夫人嘲諷地說道:“煜祺不願意來許家幫忙,卻願意幫你。我看,一定是你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花惜語,煜祺有他的家庭,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最好識相地滾遠點,不要糾纏他。”
“許夫人,不要在這胡說八道。我們惜語什麼時候勾搭過談煜祺了?”劉雪莉不爽地吼道。
聽着她的侮辱,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着,花惜語咬着嘴脣。強忍着心頭的異樣,花惜語平靜地說道:“我有沒糾纏他,不需要跟許夫人解釋。不過談先生連許家的面子也沒給,看樣子許夫人在談先生的心裡,地位也不怎樣。”
橫眉冷對,許夫人的眼裡閃爍着冷厲。冷哼一聲,高傲地說道:“再沒地位,我也是他姐姐。花惜語,你只是個棄婦,就算只是喜歡煜祺,也沒資格。”
留下這句話,許夫人趾高氣揚地帶着花曉萱離開。花曉萱輕蔑地看着她,滿是勝利者的得意。
劉雪莉擔憂地看到花惜語面容蒼白,拉着她冰涼的手:“惜語,別聽她瞎說。我看那個許夫人只是覺得,談煜祺不肯幫許家,就把氣撒在你的身上。”
花惜語擡起頭,淺笑地說道:“雪莉,我說的沒錯吧。”
嗯?訝異地看着她,劉雪莉的臉上帶着困惑:“什麼?”
“談先生果然已婚,有他的家庭。我跟他這樣算什麼呢?情人都不是的我,只是個生子工具。”花惜語自嘲地說道,眼眸裡波光流轉。
劉雪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張開手擁抱着她,說道:“既然他已婚,那咱就放下那份悸動。三條腿的豬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地跑。趕緊懷孕,趕緊結束這種關係。到時候,我們重新開始。”
靠在她的肩膀上,花惜語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迴應。只是心裡的酸澀,卻似乎在慢慢影響着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