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下,楚妍躺在牀上,手中拿着手機,無聊地看着網劇。瞧着時針已經指向十點,談煜祺卻還沒回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小擔心,擔心他會不會出點意外。
看着搞笑的網劇,楚妍卻始終沒能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想到這,楚妍的神情有些沮喪,鬱悶地嘀咕:“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脣邊帶着沉重,楚妍感覺到,自己對談煜祺的在乎,好像有點超過平常的範圍。這樣的結果,讓楚妍感覺到陣陣的不安。“難道我喜歡上他了?怎麼可能,我是討厭他的,不可能會喜歡上他,一定不可能。”
只是想到這段時間來,她越來越在乎談煜祺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希望,每天能夠多看他一會。想到這點,楚妍的內心便會有些忐忑。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愛上談煜祺。況且,從他開始對談煜祺下藥那天起,她就已經不可能和談煜祺有任何的可能性。
輕輕地嘆氣,楚妍放下手機。起身走向門口,剛準備給自己去倒杯水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緊接着,談煜祺一身酒氣地出現。看到他,楚妍還未開口,便看到談煜祺正迎面而來,直接倒在她的身上。
見狀,楚妍連忙吃力地想要將談煜祺扶起:“喂,你怎麼了,怎麼喝得爛醉回來了?”
聞言,談煜祺起身,沙啞地說道:“不是爛醉,只是喝了些酒。可能太久沒喝,有些不適應。”
聽着他的話,楚妍揮着手,皺眉地看着他:“既然不適應喝那麼多幹嘛?你沒聽說,喝酒傷身嗎?還是你想早點掛了去陪你老婆。”
瞧着她一張一合的嘴巴,談煜祺忽然身體前傾,雙手捧着她的臉,直接吻上她的脣瓣。楚妍驚愕地瞪大眼睛,眼裡滿是錯愕地看着他。想要掙脫,卻見談煜祺的舌頭,已經利落地繞過他的牙關,直接迫不及待地品嚐着她的味道。
面頰的溫度蹭蹭地升高,楚妍只覺得口中的氣息都被奪走,只能大口地呼吸。而這樣的舉動,無疑讓親吻變得更加熾熱。
漫長的熱吻結束,談煜祺的呼吸顯得沉重。不捨地放開她,談煜祺低沉地說道:“我去洗澡。”說着,談煜祺便立即轉身,快速地朝着浴室走去。瞧着那有些凌亂的腳步,楚妍的臉頰蹭蹭地變紅。
坐在牀邊,楚妍雙手捧着臉頰,輕聲地說道:“談煜祺那混蛋,就喜歡吃豆腐。”可是讓她覺得心驚的是,她竟然不排斥他的吻。想到這裡,楚妍的心裡帶着明顯的慌亂。
談煜祺終於洗好澡,一身清爽地回到房間裡。看着楚妍已經躺在牀上,談煜祺來到她的面前。瞧着他的眼神,楚妍警惕地雙手護着自己:“你想幹嘛?”
脣邊帶着和煦的笑容,談煜祺溫柔地說道:“不想幹嘛,只想這樣看着你。”
看着他的臉上帶着認真的模樣,楚妍的心砰砰地跳動。連忙別過頭,拿起牀頭櫃上的牛奶,說道:“喝吧,剛剛我泡的。”
“好。”談煜祺簡單地迴應,便從她的手中接過牛奶,沒有任何猶豫地喝完。
瞧着他的舉動,楚妍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你就沒半點猶豫呢,你就不擔心我害你嗎?”
放下水杯,談煜祺平靜地回答:“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想害我,我也沒辦法。一直以來,我對你從未設防。”
楚妍相信他所說的話,一直以來,談煜祺對她都十分真心。但她也很清楚,談煜祺對她好,都是因爲她那張和花惜語一模一樣的臉。如果不是因爲這張臉,恐怕談煜祺對她會十分冷漠。這樣想着,楚妍的心裡不是滋味。
“時候不早,你去睡吧。”楚妍淡淡地說道。剛準備躺下去的時候,卻見談煜祺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
連忙警惕地朝着旁邊而去,楚妍瞪着眼睛:“你要幹嘛?”這段時間,兩人雖然睡在一個房間裡,但談煜祺始終沒有碰過她,更不曾上了她的牀。
談煜祺躺在她的身邊,修長的手臂直接橫在她的腰間,沙啞地說道:“我想抱抱你。”
聽着他的聲音,帶着酒香就這樣飄到楚妍的耳朵裡。都說酒醉的人十分脆弱,容易卸下平時的僞裝。看談煜祺的樣子,似乎就是這樣的情況。想到已經接連三天給談煜祺下藥,楚妍的心裡有些歉疚,愧對他的信任,最終還是沒有決絕他的要求。
談煜祺躺在她的身邊,手往下移動,落在她的小腹上。楚妍的身體緊繃着,不禁地咽口唾沫。似乎明白她的擔心,談煜祺低笑地說道:“我不會碰你的,不用緊張。”
心事被拆穿,楚妍的臉頰泛着紅暈,故作鎮定地說道:“我纔沒有害怕,談煜祺,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淺笑出聲音,談煜祺低笑地說道:“世界上想殺我的人很多,但真正能殺得了我的沒有多少。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隨時來取就是。”
聞言,楚妍的心臟砰砰地跳動着,那種心動不停地瀰漫着。楚妍仰起頭望着天花板,忽略掉這句話。忽然,談煜祺的手落在她小腹的疤痕上:“這裡是你生小雪和煊兒留下的痕跡,楚妍,我瞭解得越多,越是能肯定,你就是惜語。”
話音未落,楚妍立即說道:“這不是剖腹產的疤痕,這是我闌尾做手術的疤痕。我都還沒結婚,哪裡來剖腹產的。”
談煜祺忽然欺身而上,楚妍驚呼地看着他。談煜祺掀開她的衣服,拉下她的底褲沒,露出那明顯的疤痕,悠悠地說道:“有誰闌尾炎的刀疤會在這裡。楚妍,你就是花惜語。無論你怎麼不願意接受,這就是事實。”
楚妍紅着臉拍掉他的手,嗔怪地說道:“流氓。”
瞧着她害羞的樣子,談煜祺心一動。在腦子反應過來前,身體已經率先做出反應。低頭,談煜祺直接吻上她的脣瓣。楚妍驚訝地睜開眼睛,脣邊傳來柔軟的觸感。他的脣很軟,像是棉花糖一般,楚妍不由地咬了下。伴隨着她的動作,談煜祺喉頭一緊,立即強勢地索吻。
屋內的溫度不停地升高,談煜祺的吻變得炙熱。楚妍吃驚地發現,在他熱情的撩撥下,她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就像飢渴的人,忽然遇到溪水,想要嚐嚐味道解解渴。
談煜祺自然感受到她的變化,對於花惜語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吞噬着屬於她的味道,談煜祺想要的更多。等楚妍回過神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應該不翼而飛。
楚妍回過神來,瞳孔睜開地看着她:“談煜祺,不可以!”
在酒精的催化下,談煜祺的眼裡閃爍着明顯的慾望。手落在她敏感的身體上,沙啞地說道:“我想要你,很想。”
楚妍想要拒絕,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想要他的觸碰。這種感覺對楚妍來說,是難以啓齒的。想要再次拒絕,卻因爲他的一個動作,楚妍一聲嬌嗔。而談煜祺徹底不能控制自己,沒有等她回答,嘴脣落在她的鎖骨上,開啓久違的征戰之旅。
伴隨着疼痛,楚妍緊緊地拽着牀單,疼痛卻不如原本想象的那樣強烈。疼痛之中,夾雜着極致的愉悅,春色盎然。
夜深人靜的時候,楚妍雙手抱着膝蓋,安靜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窗簾被拉開,瞧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喬錦墨的心裡說不出是怎樣的感受。“爲什麼會這樣?”楚妍不停地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原本只是帶着報仇的目的接近,楚妍從未想過,自己會失身給談煜祺。更讓她困惑的是,明明她記得,自己沒和任何男人睡過,可她卻沒有落紅。那種疼痛,也不像是初經人事的感覺。彷彿,只是因爲許久沒接觸男女之事的生澀。
越是想着,楚妍的心裡便越是凌亂。她有點迷茫,並且開始懷疑,她會不會真的就是花惜語。手落在腹部的疤痕上,她曾一直以爲只是闌尾炎的疤痕,如今卻多了懷疑。
身後傳來一個溫暖的懷抱,楚妍沒有擡起頭,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談煜祺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上,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勉強要你。我應該等你再次愛上我的時候,再跟你做這種事情。”
聽着他的話,楚妍注視着前面,淡淡地說道:“談煜祺,你真覺得,我就是花惜語嗎?”
“嗯,你的人很像,就連身體也是。當我跟你的身體緊緊地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花惜語。我很清楚,也能肯定自己的答案。”談煜祺篤定地說道。
之前談煜祺便已經確定了楚妍就是花惜語,剛剛身體的纏綿,更是給他吃了定心丸。那種感覺,他只在有花惜語的身體感受過。雖然,由始至終,談煜祺只碰過花惜語一個女人。但他就是能篤定,她就是她。
楚妍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瞧着前面,眼中閃爍着迷茫。這一刻,不知怎麼地,楚妍忽然希望自己不是花惜語。要不然,她將來一定會更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