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關於S市的經歷誰都沒有再提起,不想讓小煊兒自責。小孩子都是簡單而單純的孩子,過了一段時間後,小煊兒便將這件事情遺忘,繼續開心地上學,過着無憂無慮的小生活。
嚴家別墅裡,花惜語前來看望劉雪莉。“雪莉,今天感覺怎麼樣了?”花惜語來到牀邊,微笑地說道。
劉雪莉躺在牀上,鬱悶地說道:“我最近明明吃得也不是太多啊,竟然吃多少吐多少,你說我這腸胃也太好了吧。要不是做腸鏡太痛苦,真想去檢查下。”
瞧着他的神情,花惜語淺笑地說道:“要不然真去醫院看看吧?你這樣每天吐的,身體吃不消。就算去開點藥來吃也好啊,不會這樣一直吐下去。”
使勁地搖晃着腦袋,劉雪莉堅定地說道:“不要,每次吃腸胃的藥都有那種大顆的藥丸,說是什麼真菌的,吃得太痛苦,每次都感覺要被卡住,不想吃。”
劉雪莉有扁桃體肥大,平常吃東西就已經有異物感,因此吃大顆藥丸對她來說太痛苦。“你啊,身體是自己的,難受當然要去看……”花惜語的話還沒說完,劉雪莉捂着嘴巴,立即快速地跑向洗手間,不停地乾嘔。
見狀,花惜語的眼裡滿是擔心。急忙地跑到洗手間裡,拍着她的背爲她順氣:“沒事吧?”
不停地嘔吐,劉雪莉痛苦地靠在那,虛脫地說道:“我快要廢了,要死了……我昨天去量體重,都已經瘦了五斤。要是這麼吐下去,真的要死掉了。”
“別瞎說,你……”花惜語剛要說話,目光猛然間落在她的小腹上。疑惑地伸手輕撫,臉上帶着疑惑,“你這肚子大了點?”
聞言,劉雪莉緊張地掀開衣服檢查,着急地說道:“不會吧?我每天都有鍛鍊的,就這幾天吐得太厲害才停止的,這麼快就有小肚子了?”
瞧着那明顯的小腹,花惜語打量着劉雪莉,脣邊揚起笑意:“雪莉,你該不會有了吧?你仔細想想,上次例假是什麼時候?”
搖晃了下腦袋,劉雪莉如實地回答:“不知道,我從來不關注這種細節。不過你這麼說,我好像很久沒來例假了……”
捂着腦袋,花惜語不得不佩服劉雪莉的智商。正如她所說,她向來不關注細節的東西。“有些人懷孕會這樣,反正你先讓嚴諾買一個驗孕棒回來試試看。”花惜語催促地說道。
“噢,好。”劉雪莉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嚴諾的號碼,“嚴諾,回來的時候惜語讓你買一根驗孕棒回來……不是惜語懷孕,是我來檢查下。”
十分鐘後,嚴諾風風火火地回到家中,劉雪莉驚訝:“你不是說談煜祺給你安排很多事情處理,要中午才能回來嗎?”
直接將手中的袋子交給劉雪莉,嚴諾催促地說道:“煜祺那小子的事情,怎麼能比我女兒更重要。來趕緊地測試下。”
劉雪莉打開袋子,吐槽地說道:“嚴諾,你錢多啊,買這麼多個,母豬一輩子都沒能生這麼多次崽啊。”
按着她的肩膀朝着洗手間而去,嚴諾笑眯眯地說道:“爲了答案的準確性,多用幾個,免得有意外。”
劉雪莉剛要開口,只見砰地一聲,洗手間的門被嚴諾關上。見狀,劉雪莉無奈地走向馬桶。
房間裡,花惜語調侃地說道:“看來你很期待有寶寶。”
“是啊,煜祺那小子每天在我面前炫耀小雪多漂亮,真是被折磨得。所以我也要有個女兒,刺激刺激他。”嚴諾笑着說道。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輕笑地說道:“我還以爲你會說,讓雪莉生個男孩子,然後把小雪娶回家。”
拍了下手掌,嚴諾爽朗地笑着:“對,這是好主意,到時候就輪到我來虐虐煜祺。”
花惜語剛要開口,一聲尖叫忽然從洗手間裡傳來。話音未落,嚴諾已經迅速地衝向洗手間:“老婆怎麼了?”
劉雪莉坐在馬桶上,將手中的幾根驗孕棒拿給嚴諾,欣喜若狂地說道:“都顯示說我懷孕了……耶,我終於懷孕了!!”
聽到她尖叫的理由,嚴諾開心地一把抱住她,欣喜地說道:“太好了,你終於懷孕了!”說着,嚴諾一把將劉雪莉抱起,興奮地抱出洗手間。
使勁地轉幾圈,嚴諾忽然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開心到爆的心情。“皇天不負苦心人,你終於懷孕了!雪莉你是豬腦子嗎?懷孕了自己都不知道?”嚴諾心情愉悅地說道。
“你自己播的種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啊。”劉雪莉反嗆地說道。
聽着他們倆的交談,花惜語笑着說道:“你們倆……好啦,我就不打擾你們,好好分享這個幸福吧。”
一把抱住花惜語,劉雪莉感激地說道:“惜語謝謝你,要不是你今天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呢。我最近的目標,就是生個像小雪那樣漂亮的女孩。”
“老婆,我們先懷兒子,把小雪娶回來。”嚴諾湊過腦袋地說道。
劉雪莉大聲地說道:“不行,我要先生個女兒,繼承我美貌的基因……”
“不行,你那基因有待改善。先生兒子,這樣才能讓煜祺有危機意識。”嚴諾一本正經地說道。
話音未落,劉雪莉氣鼓鼓地喊道:“嚴諾,你是覺得我不夠漂亮嗎?不行,我就要生女兒!”
聽着他們倆喋喋不休地朝着,花惜語捂着嘴笑着,悄悄地離開,將空間交給他們倆。
晚上,花惜語坐在牀上,繼續地織圍巾。房門被推開,談煜祺微醺地回來。放下手中的工作,花惜語掀開被子下牀:“怎麼喝得那麼多?”
談煜祺來到牀邊,瞧着她,淺笑地說道:“嚴諾那小子快要升級當爸爸,今晚高興,非要我們多喝點。”
“是啊,看得出來他們夫妻倆都很希望能早點有孩子。畢竟有了孩子,一個家庭才能算得上完整。”花惜語笑着說道。
輕撫着她的臉,談煜祺低沉地說道:“嗯,我們的人生已經完整。有你,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都說人要知足,學會滿足。惜語,我安於現狀。”
瞧着他的神情,花惜語的臉上洋溢着笑容。輕撫着他的臉,笑着說道:“嗯,我也很滿足。我們倆能夠相守,這耳邊是最重要的。雖然我們之間經歷過很多的事情,但在我看來,那並不是苦難,而是讓我們的感情更堅定。”
花惜語覺得,一份感情只有經歷過波折,才能真正發現其中的可貴。而那樣的感情,也比順風順水的感情更經得起考驗。經歷過那些,花惜語更清楚,在談煜祺的心裡,她花惜語有多重要。
聽着她的話,談煜祺的脣角揚起弧度:“是啊,雖然我們分分合合過,但我愛你的心始終沒有改變。我相信,我會永遠地愛着你,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改變。”
脣邊揚起和煦的笑容,花惜語的下巴擱在談煜祺的肩上:“我也是。”
兩人彼此地依靠着,相互依偎,對他們來說,就算是簡單的相處,都是一種浪漫。擁抱過後,花惜語起身將談煜祺放在牀上。“你先躺着,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拉着她的手,談煜祺搖頭:“這種事讓傭人做就行,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需要多多地休息。”
“別擔心,我的傷都好得差不多,現在傷口也不疼。我是你老婆,照顧你是應該的。”花惜語說着,起身走向浴室。談煜祺躺在牀上,看着花惜語的背影慢慢地走遠。
頭疼地揉按着太陽穴,談煜祺的眼皮顯得沉重。等花惜語回到臥室的時候,只見談煜祺已經睡着了。來到牀側,花惜語無奈一笑:“看來今晚真的喝了不少。”
談煜祺依舊熟睡着,花惜語起身走向浴室,用臉盆打來水。吃力地爲他脫掉衣服,花惜語用毛巾爲他擦拭着身體。
毛巾擦着他的臉,目光不由地落在他的脣瓣上。都說薄脣的人無情,可談煜祺卻是用情至深。這一年多來,無論兩人經歷過什麼事情,談煜祺始終不曾放棄過她。有的時候想想,如果不是談煜祺的堅持,他們倆早就已經分開,也不會有現在。
指腹摩擦着他的脣,花惜語輕聲地說道:“煜祺,我會把你牢牢得刻我的腦袋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把你忘記。”
牀上的男人依舊閉着眼睛,香甜地說着。花惜語淺淺一笑,繼續爲她擦澡。當用力地將他抱起的時候,腹部的傷口有點疼。花惜語便忍着,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認真地擦拭着他的身。
半個小時後,花惜語終於幫他擦好澡,換上乾淨的衣服。端着洗澡水,朝着外面走去。
解決好所有的事情,花惜語掀開被子,躺在談煜祺的身邊。側躺着,眼睛閉着,花惜語將手橫在他的腹部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輕聲地說道:“煜祺,晚安。”
電燈關掉,黑夜裡,花惜語和談煜祺相擁地入眠。月光透過紗窗照射在地板上,折射着光澤,夜慢慢地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