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花惜語躺在牀上。一陣咳嗽,花惜語痛苦地捂着腹部,五官因爲疼痛而全部皺在一起。感冒還沒有好徹底,咳嗽的時候會扯到傷口,簡直就是折磨。
談煜祺來到房間,瞧着她的樣子,立即走到她的身邊,扶着她,拍着她的後背,低沉地開口:“怎麼樣了?快喝點水。”說話間,談煜祺爲她倒水。
花惜語吃力地喝了水,艱難地躺在牀上,淺笑地說道:“真是禍不單行,沒想到我會這麼倒黴。”
輕撫着她的臉,談煜祺的神情顯得凝重:“嗯,乖乖地吃藥,儘量讓咳嗽早點好。”
花惜語嗯嗯地點頭,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詢問地說道:“對了,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說着,花惜語便要檢查談煜祺的傷勢。
談煜祺簡單地躲過,平靜地說道:“沒事,只是一點小傷。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地調養,什麼都不要想。醫生說你的身體比較虛弱,雖然傷口不深,但還是要多注意。”
無力地躺在牀上,花惜語眉眼彎彎,笑着說道:“我知道呢,既然生病了,就只能安心地躺在這裡,什麼都不要想。”
看着她的樣子,談煜祺的心裡一陣自責。畢竟這次花惜語受傷,是在談家裡。想到這個,談煜祺的眼中閃爍着冰冷。瞧着他的樣子,花惜語拉着他的手,安慰地說道:“你別太擔心啦,我真的沒事。我也沒想到,劉珍妮的瘋癲會這麼嚴重。”
“如果她是瘋癲,未免對你也太憎恨。”談煜祺目光森冷地說道。
脣邊帶着淺淡的弧度,花惜語淺笑地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她會那麼恨我呢。不過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他的孩子,幾次三番地想要找我報仇。”
握着她的手,談煜祺低沉地說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花惜語聞言,剛要開口的時候,小煊兒的聲音響起:“媽媽,媽媽你怎麼樣了!”
看向房門口,只見小煊兒着急地跑到她的身邊,小臉上帶着明顯的着急。看着他的身影,花惜語和煦地笑着,安慰地說道:“媽媽沒事呢,挺好的。就只是受了點傷,過幾天就會沒事的。”
小煊兒看着花惜語的臉色,擔心地說道:“媽媽,你怎麼會受傷的,是誰欺負你了嗎?”
撫摸着他的頭,花惜語柔聲地回答:“不是誰欺負我,只是你伯母不小心弄傷了我。”
聽着她的話,小煊兒的臉上帶着困惑和吃驚:“伯母?她怎麼能那麼不小心呢,不行,我要去找伯母。”說着,小煊兒想要朝着外面走去。
見狀,花惜語連忙起身,卻因爲弄疼傷口一陣疼痛:“啊。”
聽到聲音,小煊兒連忙跑回來,小臉帶着緊張:“媽媽你怎麼了?”
拉着他的手,花惜語淺笑地說道:“沒事,煊兒,你在這裡好好地待着,哪裡也不要去。現在伯母發瘋了,要是你靠近她,指不定也會被傷到的。”
聽着她的話,小煊兒皺着眉頭地說道:“伯母也會傷害我嗎?應該不會的,伯母之前還給了我一個香香的東西,她對我挺好的,不會傷害我的呢。”
聞言,花惜語和談煜祺疑惑地對視,臉上帶着困惑:“香香的東西。”
乖巧地點頭,小煊兒便將前段時間,劉珍妮給他藥的事情跟他們講。聽到這內容,花惜語和談煜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煜祺,那個香香的東西,我可能有聞到。之前的時候,我躺在牀上,有聞到過那個味道。”花惜語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總覺得劉珍妮不會那麼好心。”
談煜祺嗯了一聲,目光如冰地說道:“這其中應該有什麼陰謀,我現在立刻回去一趟,把這個東西調查清楚。煊兒,你在這裡陪你媽媽。”
小煊兒不解地看着他們,卻還是乖巧地點頭:“好的,爸爸你放心,我會在這保護媽媽的。”
談煜祺撫摸了下他的頭,隨後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去。瞧着他的背影,花惜語口中唸唸有詞:“我記得第一次聞到那個味道,就是我把劉珍妮推下樓的那一天。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聯繫嗎?”
另一邊,談煜祺直接開車回到家裡,直奔房間。當看見放在花惜語枕頭下的香包時,談煜祺的神情頓時變得冷冽。拿起香包放在鼻尖輕嗅着,味道已經變得很淺,要是不仔細聞,根本不會聞到。
緊握着香包,談煜祺直盯着某處:“看來這件事情果真有貓膩。”思及此,談煜祺的周身瀰漫着寒冷的氣息。
中午,劉珍妮坐在臥室裡,雙手抱着洋娃娃,輕輕地哼着歌。一名看護站在她的身邊,時刻地注意着劉珍妮的情況。另外一名看護來到房間裡,對着看護說道:“阿美,下班啦,我們回家吧。”
名叫阿美的看護不解地問道:“回家?出什麼事情了?”
“老爺請了個道士來家裡做祈禱,說是讓家裡能夠風平浪靜一些,讓我們所有傭人都離開,家裡不能留人。”那人如是地說道。
指着劉珍妮,阿美詢問道:“那大少奶奶怎麼辦?”
“道士說少奶奶的身上可能有那孩子的怨氣,所以家裡只能留少奶奶一個人。到時候,他就把少奶奶身上的怨氣除掉。這樣,家裡才能平安。”那人解釋地說道,“我們快走吧,道士一個小時後會來。在這之前,我們所有人都要離開。”
阿美明白意思,點了點頭,隨後便跟那人一起離開。看着他們離開,劉珍妮依舊抱着洋娃娃,輕輕地哼着歌。十分鐘後,劉珍妮抱着洋娃娃站起,朝着門外走去。
“兒子乖哦,媽媽帶你出去玩。”劉珍妮笑盈盈地說道,朝着樓下走去。
經過簡單的觀察,劉珍妮知道,家裡並沒有傭人。坐在沙發上,劉珍妮還是抱着洋娃娃,始終不肯鬆手。又是十分鐘的時間過去,家裡已經安靜地可怕。劉珍妮慢慢地擡起頭看向周圍,隨後慢慢地將手中的洋娃娃放下。
拿起手機,劉珍妮按下撥通建,不一會兒,平靜地開口:“喂,家裡都沒人了,我能出去嗎?一直悶在家裡,我都快要悶出病來。”
電話裡,談耀文的聲音傳來:“你就繼續地裝瘋,這次你失手了,估計最多隻有一次機會,能把他們倆都解決。”
翹着腿,劉珍妮煩躁地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每天裝瘋我都快要瘋掉了。談耀文我告訴你,最好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如果把我惹毛,我可不會管你的死活。”說完,劉珍妮便結束通話。
想到中午還沒吃飯,劉珍妮走向廚房,拿了點吃的,翹着腿,悠閒地靠在沙發上。這些天來,看護寸步不離地守着她,就連晚上也都不肯放過。這樣一來,劉珍妮始終要保持在瘋癲的狀態裡。時間久了,也會疲憊。
“花惜語還真是命大,怎麼就給醒來了,要不然我能直接弄死她。”劉珍妮憤憤地說道。
吃好糕點,劉珍妮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脖子,看了下時間後,劉珍妮便準備回樓上休息下。瞧着放在沙發上的洋娃娃,劉珍妮嫌棄地將洋娃娃扔掉。隨後想了想,還是繼續將洋娃娃拿起。
放在眼前,劉珍妮冷冷地說道:“每天對着這麼醜不拉幾的東西叫兒子,真晦氣。”說着,劉珍妮抓着洋娃娃的手,高傲地朝着樓上走去。
纔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大門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劉珍妮警惕地回頭,當看見談煜祺和談父一塊出現後,劉珍妮呆愣了幾秒,隨後立即進入狀態。“兒子,媽媽帶你去玩哦。”劉珍妮抱着洋娃娃,輕聲地說道。
剛要上樓,卻見劉助理直接攔着她的去路,劉珍妮連忙緊張地縮着脖子,一副十分害怕地看向他,再看向談煜祺和談父。“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想搶走我的孩子嗎?”劉珍妮顫抖地說道。
談煜祺單手抄在褲袋裡,冷漠地走上前,諷刺地說道:“劉珍妮,你還真能裝。”
面容有些蒼白,劉珍妮心裡一個激靈,還是保持着害怕的樣子:“你說什麼,你們都是壞人……”
談父鐵青着臉,慍怒地上前,直接就是一巴掌。劉珍妮吃驚地看着他,滿是錯愕:“你敢打我?”
“劉珍妮,枉費我一直這麼疼你,沒想到你竟然心腸這麼壞。故意流產,故意陷害惜語,你怎麼能那麼狠毒,連你的孩子都不放過!”談父氣急地說道。
心裡吃驚,劉珍妮依舊鎮定地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是花惜語害死我的孩子,是她!!”
談煜祺冷笑着,將口袋裡的香包拿出來。當看見那東西的時候,劉珍妮的面容立即毫無血色。看到她的反應,談煜祺似笑非笑地說道:“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這裡面是什麼吧?家裡安裝竊聽器和監控,你想知道,我們都聽到什麼嗎?”
腳步踉蹌地往後退去,劉珍妮的腦子嗡嗡作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