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談煜祺和時宸開戰之後,小煊兒便沒能去幼兒園上班,只能請私人家教來到家裡補課。而一直待在家裡的小煊兒覺得很無聊,於是花惜語便帶着小煊兒去公園裡玩耍。
公園裡,花惜語抱着小煊兒坐在草坪上。不知不覺,小雪都已經八個多月。如今她學會坐着玩耍,喜歡將手裡的東西拿來拿去。小煊兒坐在她的身邊,偶爾的時候摸摸頭,偶爾的時候拿着她的小手玩。
花惜語安靜地看着小煊兒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心裡一陣溫暖。“妹妹,你會叫哥哥嗎?哥……哥……”小煊兒耐心地一遍又一邊地重複着。
小雪聽不懂,只是拍着手掌,咯咯地笑着。見狀,小煊兒挫敗地低頭。“煊兒不用着急,妹妹還小,現在還不會叫人的。等她長大一點,就能叫哥哥了。”
小煊兒脣邊帶着笑意,開心地說道:“好啊好啊,我要妹妹早點叫哥哥。妹妹,你要記得叫哥哥哦。”
看到他那稚嫩的模樣,花惜語的脣邊洋溢着笑容。就在這時,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視線裡。看到他,花惜語的心裡咯噔一聲,卻只能平靜地看着他慢慢地靠近。“來了。”花惜語率先開口。
淡淡地嗯了一聲,談煜祺的神情顯得冷漠。瞧見小雪,談煜祺溫和地開口:“小雪,還認得爸爸嗎?”
小雪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談煜祺,愣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見狀,談煜祺的眼裡極快地閃過一抹失落。但他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小煊兒指着談煜祺,對着小雪說道:“小妹妹,你要叫爸爸哦。爸爸,爸爸……”
像是聽懂小煊兒的話,小雪仰起頭,衝着談煜祺的方向,發出爸爸的音調:“巴巴……”
吃驚地瞪大眼睛,花惜語的臉上滿是震驚,錯愕地看着懷中的小傢伙:“小雪,你剛剛叫什麼?你會叫爸爸?”
看到她吃驚的神情,談煜祺故作平靜地開口:“之前沒叫過嗎?”
搖了搖頭,花惜語如實地說道:“沒叫過,之前只是訓練她叫媽媽。不過嘗試了很久,始終都失敗了。沒想到,她卻對着你叫爸爸。”說着,花惜語的鼻子有點酸楚。只是現在,她卻必須努力地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談煜祺聽着她的解釋,心裡窩心。伸手,作勢要抱小雪:“給爸爸抱抱,好嗎?”
小雪沒有說話,只是瞧着談煜祺。忽然,小雪身體往前撲倒。見狀,談煜祺眼疾手快地扶住小雪,將她抱在懷裡。看到那粉嫩漂亮的小傢伙,談煜祺的內心變得柔軟。
低着頭,談煜祺親吻了下她的臉頰,柔聲地說道:“小雪,爸爸對不起你。”兩個多月沒能見到小雪,他的心裡滿是想念,卻又只能不停地剋制着自己的念頭。他知道,不能爲了短暫的相處,而危及到他們的安危。
擁抱過後,談煜祺重新將小雪交給花惜語,冷漠地開口:“好好照顧孩子。煊兒,我們該走了。”
小煊兒不捨地站起身,衝着花惜語和小雪搖晃着手掌:“媽媽,小妹妹,我要走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們哦。”
談煜祺沒有說話,只是冷然地注視着前面,平靜地牽着小煊兒離開。花惜語始終坐在草坪上,看着談煜祺的身影越走越遠。明明心中的想念已經氾濫,卻又不得不剋制着自己。花惜語發現,這種煎熬真的太強烈。
在草坪上坐着很久的時間,花惜語這才起身,抱着小雪離開。
A市的別墅裡,時宸的臉上帶着更深的恨意。不過兩天的時間,時宸在公司裡的勢力便被徹底剷除。時叔不僅讓他在公司裡沒有立足之地,還讓他在家族裡丟盡顏面。而這一切,都是拜談煜祺所賜。
“三年,談煜祺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這些年,我真是小瞧了他。”時宸慍怒地說道。
手下站在一旁,恭敬地說道:“如今的談煜祺沒有弱點,我們想對付他不容易。要是他還是繼續愛着花惜語,我們或許還能想辦法。”
聞言,時宸平靜地說道:“花惜語的身體和心都已經背叛了談煜祺,談煜祺不會顧念他的死活。這樣的情況下,浪費時間去抓花惜語,是吃虧的買賣。”
“是啊,談煜祺把他的孩子保護得很好,之前嘗試過,想要抓到並不容易。那些總是在那孩子身邊的人,都是跆拳道高手。”手下如是地說道。
胸口一陣起伏,時宸堅定地說道:“我一定要報仇,我要時宸付出慘重的代價。”多年來累積的仇恨,終於要爆發。
另一邊,花惜語來到劉雪莉的公寓裡吃飯。瞧着滿桌的菜餚,花惜語感慨地說道:“雪莉啊,嚴諾把你教育得很好,你都能下廚了。真是不簡單啊,不簡單。”
直接踹了她一腳,劉雪莉傲嬌地說道:“我纔不是爲那個混蛋做的,是我媽媽非要逼着我去學下廚。說什麼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這不,我被逼着去學習了兩個月的烹飪啊。”
看到劉雪莉那欲哭無淚的樣子,花惜語的脣邊帶着笑意,調侃地說道:“不過你肯學,說明你還是想要抓住嚴諾的心。這一點,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能讓你劉雪莉去下廚,不簡單。”
聽到花惜語的調侃,劉雪莉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抹紅暈,嬌嗔地說道:“我只是看他對我也挺好的,偶爾的時候犒勞犒勞他。別光顧着說我了,你和談煜祺的關係怎麼樣了?這樣一直演戲,很累的吧?”
花惜語點了點頭,感慨地說道:“嗯,確實很累呢。每次見面的時候,明明我很在乎他,卻總是要剋制自己的言行舉止。每次看到他冷漠的樣子,就算明知道他是假裝的,卻還是會難過傷心。但沒辦法,我只能繼續地戴着面具。”
拍了拍她的臉,劉雪莉同情地說道:“真是委屈你了,我聽嚴諾說,談煜祺那邊也不太好。明明深愛的人就在眼前,卻只能故意冷漠疏遠。這種感覺,只有真切地體會過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滋味。那個時宸也真是夠可惡的,要是有機會,我非要教訓他。”
脣邊帶着笑意,花惜語打趣地說道:“要是被你見到,指不定你會捨不得下手哦。平心而論,時宸長相還是不錯的。就是那性格,太陰險。”
直接丟給他一個衛生眼,劉雪莉嫌棄地說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真是的,雖然我很在乎顏值,但我也在乎人品的。那種奸詐小人,我會給他奪命連環踢,弄死他。”
瞧着她的神情,花惜語噗嗤地笑着。正說着,大門忽然打開。花惜語側過頭,當看見嚴諾帶着談煜祺出現的時候,花惜語的心裡咯噔一聲。“煜祺。”花惜語輕聲地說道。
談煜祺走上前,走到她的身邊,低沉地迴應:“嗯。”
嚴諾單手靠在談煜祺的肩上,輕笑地說道:“你們在吃飯吶,正好我們也餓死。雪莉,快去拿筷子,招呼客人。”
劉雪莉剛要開口,只見嚴諾直接拉起她的手,快速地走向廚房。談煜祺淡然地在花惜語的對面坐下,神情顯得平靜。“惜語,這裡還被監視。”談煜祺緩緩地開口。
明白他的意思,花惜語一邊吃着飯,一邊說道:“他們的目的是想抓煊兒嗎?”
“嗯,接下來你好好地帶着小雪待在家裡,等事情解決。”談煜祺平靜地開口。
嚴諾和劉雪莉回來,將筷子擺放在談煜祺的面前,笑着說道:“來,多吃點,我老婆的手藝還不錯。”
話音未落,劉雪莉瞪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
眼睛眯起,嚴諾笑盈盈地迴應:“當然誰應就是誰了,你這麼潑辣,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
劉雪莉擡起腿剛準備踹過去,猛然想到談煜祺和花惜語在場,這才收起腿,笑眯眯地說道:“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見識。”
簡單地吃着,劉雪莉好奇地問道:“談煜祺,事情什麼時候能解決?”
“最遲這個星期。”談煜祺惜字如金地說道。
點了點頭,劉雪莉鬱悶地說道:“那就好,這段時間一直被對面的人監視,簡直不要太鬱悶。你們倆也給我隱藏得好點,就這點時間,不要出差錯。”
談煜祺淡淡地恩了一聲,神情顯得冷然。花惜語只是低着頭用餐,始終沒有說話。
終於將飯吃好,花惜語起身走向臥室。看到小煊兒還在那睡覺,脣邊帶着和煦的笑容。“煊兒還在睡覺,我先回去了。”花惜語對着劉雪莉,說道。
劉雪莉站起身,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吧,我送你,免得那些人狗急跳牆。”
花惜語嗯了一聲,兩人走向門口。忽然,談煜祺冷不丁地開口:“惜語,別回頭。我只說一句,等我。”
明白他的意思,花惜語注視着前面,嫣然一笑地回答:“嗯,我一直都在等你,從未放棄。”說完,花惜語便和劉雪莉一塊離開。
“只是想見個面,卻只能用這種方式,悲哀啊。”嚴諾感慨地說道。
神情冷然,談煜祺端起水杯,淡淡地回答:“很快,就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