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語不想要接受,卻也沒有找到能解決的辦法。於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件事情,朝着她不想看到的地方發展。在談煜祺和劉珍妮達成協議之後,那些負面新聞便也慢慢地淡化。每天都有各種新聞,很多人或主動、或被動地將不再提起這件事情。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爲今天,是J.Y集團正式進入化妝品市場的日子。在A市最大的大賣場裡,J.Y集團的護膚品正式上線銷售。因爲前期已經投入了大量的廣告宣傳,今天前來採購的顧客比較多。
J.Y集團由於是跨國的知名企業,很多人對這個品牌比較放心。而且,J.Y集團的產品都已經通過國藥局的認證,顧客便更加放心。而促銷活動,也是顧客不停涌入的原因。
花惜語正好和陳助理經過這附近,便想着去圍觀下熱鬧的情況。當花惜語來到大賣場的時候,只見顧客已經排起了長龍。而不遠處,談煜祺和劉珍妮正並肩地站着,接受媒體的採訪。
其實,花惜語知道,談煜祺和劉珍妮會一起出現。這次的護膚品項目,就是J.Y集團和劉氏集團合作的產物,一起出行剪裁儀式,也是再正常不過。但因爲前些日子的傳聞,媒體記者難得看到他們倆一起出現,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個機會。
記者將話筒放在談煜祺的面前,笑着說道:“談先生,關於這次和劉氏集團合作,有什麼想法?這次談先生並沒有選擇與A市的化妝品公司合作,是因爲劉小姐的緣故嗎?”
聽到這尖酸的問題,談煜祺神情冷然地說道:“不是,我們公司向來只跟最好的公司合作。劉氏集團是護膚品市場裡的佼佼者,所以纔會成爲我們公司進入護膚品市場的合作者。這點,和劉小姐本人,沒有半點關係。”
劉珍妮聞言,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地說道:“是啊,我和談先生雖然私交不錯,但向來公私分明。”
話音未落,記者便繼續地問道:“哦?原來談先生和劉小姐私交很好。前幾天,我們有收到一些風聲,說是談先生和劉小姐還有親密的關係,這是真的嗎?”
人羣裡,花惜語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神情顯得凝重。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着,花惜語的嘴脣咬着。這樣的問題,談煜祺會如何回答。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可還是想要知道。
談煜祺冷漠地迴應:“我和劉小姐最多也只會是哥哥和妹妹的關係。”
“哥哥和妹妹嗎?可聽說劉小姐已經懷孕,孩子的父親是談先生。”記者尖銳地問道。
目光如冰地看着他,談煜祺一字一句地迴應:“我愛我的妻子。”
劉珍妮的心裡充斥着濃濃的嫉妒。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發怒。要不然,所有的努力,都會多餘。想到這,劉珍妮面帶笑容地說道:“當然,我和煜祺是很好的朋友。這位記者朋友,我的男朋友可會看到這個採訪,希望你不要隨便污衊。”
瞧着劉珍妮開了口,那記者剛要繼續,卻見雙方的助理已經上前。“總裁,會議的時間快到了。”劉助理恭敬地說道。
談煜祺嗯了一聲,看也不看劉珍妮一眼,直接邁開大長腿離開。劉珍妮見狀,禮貌地朝着記者點頭示意,隨後便跟着自己的助理離開。原本準備和談煜祺一起,卻見談煜祺已經直接開車揚長而去。
花惜語一直站在人羣裡,默默地看着全部的過程。她知道,談煜祺的心裡沒有劉珍妮。可就算知道,她還是會傷心。目光專注地落在劉珍妮的肚子上,花惜語只覺得眼睛疼得厲害。
“總裁,你最近好像很不開心。我看談先生和那位劉小姐沒什麼,你就不要多想。”陳助理安慰地說道。
花惜語收回視線,平靜地說道:“我知道,可能女人都是善妒的吧,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並肩地站着,就會不爽。”
聞言,陳助理調侃地說道:“沒想到總裁也是個會吃醋的小女人,我以爲,總裁都已經脫胎換骨,成了無堅不摧的女強人。”
搖了搖頭,花惜語淡淡地說道;“我最討厭做的就是女強人,那種人,活得太累了。一會你去買幾套護膚品給你老婆,我買單。就算是,對玉煜祺的支持吧。”
“好,那我先謝謝總裁了。”陳助理笑着說道。
再次看了眼談煜祺離開的方向,花惜語轉身,落寞地朝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
別墅裡,談煜祺和花惜語相對而坐着,小煊兒坐在花惜語的身邊。看着面前豐盛的菜餚,花惜語卻沒有半點的興趣。只要想到劉珍妮的事情,花惜語的心情便會跌落谷底。站起身,花惜語平靜地說道:“我不餓,你們先吃。”
說完,花惜語轉身,直接朝着樓上走去。看到她的背影,談煜祺的眉頭微微地皺起。神情凝重地看着面前的菜,談煜祺的臉上浮現出擔憂。
“爸爸,媽媽在生氣,你要好好哄哄她。”小煊兒擡起頭,小臉上帶着認真地說道,“就像妹妹哭的時候,要抱抱。”
聽着他的話,談煜祺低沉地嗯了一聲,說道:“你乖乖吃飯。”說着,談煜祺站起身,隨着花惜語離開的方向而去。
嬰兒房裡,花惜語看着熟睡中的小雪,沒有打擾。談煜祺來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低沉地說道:“惜語,多少去吃點,不吃飯身體受不了。”
“沒有胃口。”花惜語惜字如金地說道。
瞧着她的神情,談煜祺明白他的心思,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不開心,但這件事情……”
擡起手捂着他的嘴巴,花惜語疲憊地說道:“煜祺,不用再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現在,我真的不想聽。就讓我在這安靜地呆會,陪着小雪就好。”
看着他的神情,談煜祺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起身離開。房門口,看着花惜語的背影,談煜祺握着門把的手,不由地握緊。
當花惜語從嬰兒房裡出來的時候,樓下傳來熟悉的香味。花惜語疑惑地下樓,只見談煜祺正在廚房裡忙活着。看到他的背影,花惜語的鼻子一陣酸楚,莫名地傷感。
現在談煜祺的心裡愛的人是她,可她不知道,多年以後,他是否愛她如初。花惜語記得,她和談煜祺之所以產生交集,正是因爲小煊兒的緣故。要不然,他們只會是陌生人。
可是現在,劉珍妮懷着談煜祺的孩子,等將來孩子出生之後,她是否又會走上她的路子?只要想到這點,花惜語的內心便會不安。她害怕談煜祺和劉珍妮的孩子出生,更害怕的是失去他。
“煜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花惜語默默地在心裡說着。輕輕地嘆氣,花惜語轉身,默默地朝着房間走去。她需要一些時間,去理清楚自己的思緒。這件事情,該如何取捨。
終於將蛋炒飯做好,談煜祺朝着客廳裡的小煊兒招了招手:“煊兒,你去把蛋炒飯端給媽媽吃。”
聞言,小煊兒不解地問道:“爸爸爲什麼不自己送呢?”
瞧着他一臉困惑的樣子,談煜祺解釋地說道:“你媽媽生氣,我擔心我端上去,她會不吃。煊兒,你就當幫爸爸一次。”
小煊兒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好吧,餓肚子不舒服,不想媽媽餓肚子。”說完,小煊兒便端着蛋炒飯,朝着的房間而去。
談煜祺解下圍裙,神情凝重地朝着樓上的書房而去。花惜語的不原諒,如今兩人的關係變得僵硬。談煜祺真的不知道,該怎樣緩解纔是最好的。對待感情這種事情,談煜祺顯得無力。
來到書房,想到協議,緊緊地握着拳頭,談煜祺心情同樣不舒服。很想不顧理智地強迫劉珍妮拿掉孩子,但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因爲自己的緣故,奪去一個女人做媽媽的權利。更何況,花惜語同樣不允許他那麼做。
手機振動傳來,打破了他的思緒。談煜祺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喂……就算沒有異樣,都必須繼續調查。哪怕只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要立刻通知我。”
結束通話,談煜祺便若有所思地看着某處。這些天來,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就算他真的喝得很醉,沒理由完全沒有半點的印象。唯一的可能,那晚他被人下藥。而這件事情在談家裡發生,恐怕和當時在場的人都有關。
雖然有懷疑,但談煜祺這些日子,卻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顯然,對方的心思很縝密,不想在這時候露出破綻。談煜祺明白,就算這其中真有問題,也會是一場鬥耐心的持久戰。
站起身,談煜祺雙手負在身後,慢慢地走到落地窗戶前。注視着窗外漆黑世界,談煜祺的眉頭微微地皺起,神情顯得凝重。“希望這件事情,真的有貓膩。”談煜祺沙啞地開口。屋裡十分安靜,沒有任何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