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就在花惜語還處在睡夢中的時候,一聲尖叫聲忽然響起。花惜語艱難地睜開眼睛,側過身,觸手可及的是一片冰冷。見狀,花惜語疑惑地看向周圍:“煜祺什麼時候起來的?”
正疑惑的時候,尖叫聲再次傳來。花惜語的臉上帶着困惑,正不解的時候,傭人急促的聲音傳來:“不會吧,我剛看到四少爺和劉小姐睡在一起了。”
什麼?花惜語的瞳孔瞬間睜大,難以置信地看着前面。沒有多想,花惜語立即掀開被子,來不及穿鞋,光着腳丫,快速地朝着隔壁房間跑去。直接快速地衝進房門,當看見眼前的畫面時,花惜語只覺得眼前的一幕顯得礙眼。
屋內,談煜祺正皺着眉頭地躺在牀上,臉上同樣帶着吃驚。而他的身邊,劉珍妮光着身體,肌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痕跡。屋內的凌亂,窺視着戰鬥的激烈。看到這明顯的痕跡,傻子都知道,這裡究竟發生過怎樣的事情。
花惜語的腦子嗡嗡作響,面容蒼白地看着談煜祺:“煜祺……”
談煜祺瞧着花惜語的臉色,神情上染着不屬於他的慌張。想要來到他的身邊,卻因爲身上沒有穿衣服,只能坐在那。“惜語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昨晚我只記得回了房間,我以爲躺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所以,你就跟她發生關係了,是嗎?”花惜語順着他的話,質問地說道。
談煜祺神情凝重,連忙說道:“不是這樣,我以爲是你,但那時候我喝了太多,就直接睡着。後面的事情,我沒有印象。”
聽着他的解釋,花惜語覺得是那樣地牽強。苦澀地笑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花惜語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看到,談煜祺和別的女人上牀。想到這,花惜語緊緊地握着拳頭,神情如冰地看着他。顯然,她不相信他的說辭。
談煜祺看到她的神情,談煜祺的心裡一陣糟糕。就在這時,談家人和劉家人陸陸續續地趕來。當看到屋內的狀況時,劉母震驚地捂着嘴巴:“怎麼回事?珍妮,你怎麼會和煜祺做出這種事情?”
劉珍妮擡起頭,雙手抱着自己,嬌羞地看着談煜祺,說道:“媽,昨晚我喝多就早點睡覺。後來的時候,煜祺就來了。然後,煜祺就抱着我,一個勁兒地親我。我很愛他,因爲是在夢裡,所以就跟他……”
“劉珍妮,我不記得你說的這些。”談煜祺慍怒地說道,“昨晚來了房間,我記得頭很重,直接睡下。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傭人過來的時候。”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着,劉珍妮委屈地看向談煜祺,難過地說道:“煜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你是爲了讓花惜語不生氣,故意這樣說對嗎?想要撇清關係,你可以說你喝多,或者我主動跟你發生關係,爲什麼要否認這一切?”
說話間,劉珍妮故意地側過身,讓別人都能看見被子下面的那一灘血漬。見狀,花惜語的神情顯得更加難看。鐵青着臉,花惜語憤怒地轉身離開。見狀,談煜祺立即大聲:“惜語!”
談父看着他們倆,神色同樣不好地說道:“你們兩個,趕緊把衣服穿好下樓。”說着,談父便拉着劉父一塊下樓。
花惜語傷心地回到房間,她沒想到,談煜祺竟然和劉珍妮發生關係。想到這裡,花惜語的心裡一陣難受。但是這件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調整好情緒,花惜語走向洗手間。
半個小時後,花惜語打扮好自己走下樓。她的身邊,還跟着談煜祺。只見談煜祺的眉頭始終緊緊地皺着,雙眼一直停留在花惜語的身上。
客廳裡,所有的人都已經到場。劉珍妮和劉母坐在一起,像是被訓斥一般,劉珍妮低頭。除了小煊兒被傭人帶出去玩,其餘的人都在那等待着。
所有人都坐下來,氣氛瞬間顯得凝重。劉父率先開口,不悅地說道:“我們劉家向來家教嚴,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正祥,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瞧着他的神色,談父緩緩地說道:“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件事情我們談家對不起你們。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談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交代?還要什麼交代?珍妮都已經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煜祺,還要怎麼交代?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珍妮以後怎麼做人?不如這樣,讓煜祺娶珍妮。只有這樣,才能保全我們珍妮的名譽。”劉母如是地說道。
話音未落,花惜語立即擡起頭:“娶她?劉夫人你別忘記,我和煜祺已經結婚。還是說,你想讓劉珍妮做小老婆。”
冷哼一聲,劉父冷漠地說道:“你和談煜祺還沒舉行婚禮不算數,我的女兒怎麼能做小。既然發生這種事情,談煜祺你就要承擔責任。我的女兒,你必須娶。要不然,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輕易算了。”
聽到這句話,談煜祺直截了當地拒絕:“我不可能娶劉珍妮,昨晚的事情我不記得,就算真發生過,我也不會因此這次的意外,直接放棄我深愛的女人,而娶一個我不愛的人。”
劉珍妮直接站起身,大聲地喊道:“既然你不愛我,爲什麼要上了我。既然上了,就要負責任。我劉珍妮不是你想上就上,上了穿上褲子就能走人的那種女人。”
劉母連忙安慰劉珍妮的情緒,柔聲地說道:“好了,你別傷心。珍妮,你別激動。這件事情,爸媽會替你做出的,不會讓你受委屈。”
靠在劉母的身上,劉珍妮傷心地說道:“媽,煜祺奪走了我的第一次,他要是不想負責,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這件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我還以後還哪裡有臉面活着。”
花惜語始終沉默地站在那,雙眼直直地盯着那個傷心地劉珍妮。瞧着她的脖子上清晰的吻痕,想到這個痕跡是自己的丈夫弄上去的,花惜語忽然覺得眼睛好疼。想要哭,她卻不想當着這些人的面落淚,免得自己成了笑話。
周圍的人都安靜地沉默,只有劉珍妮惆悵地看向談煜祺:“煜祺,昨夜我是心甘情願地交給你。就算是夢,只要能成爲你的女人我就很開心。煜祺,既然這不是夢,我就不許你碰了我,卻不負責。”
看到她哭喪的模樣,談煜祺始終緊緊地握着拳頭,擔憂的目光停留在花惜語的身上。現在他最關心的,只是花惜語的態度。“惜語,我真的……”談煜祺無力地解釋着。
瞧着身邊的男人,花惜語感覺到心臟不停地疼着。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握着,花惜語想要將他看穿:“煜祺,昨晚你真的和她發生關係了嗎?”說話間,花惜語指着劉珍妮。
神情着急地望着她,談煜祺解釋地說道:“昨晚我只記得回了房間,後面的事情我不記得。但要是真的發生過,我不可能完全沒有印象。”談煜祺覺得,就算斷片,沒理由會忘記得那麼幹淨徹底。
這樣的回答,顯得那麼無力。花惜語的心裡一陣酸楚,努力地剋制着想要落淚的衝動。平靜地看着他,花惜語冷淡地說道:“好了,你不用解釋,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煜祺,我想靜靜。”說話間,花惜語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見狀,談煜祺剛要追上,卻被談父叫住:“煜祺,站住。”
談煜祺停住腳步,注視着屋內的所有人,冷漠而堅決地說道:“想要我娶劉珍妮,休想。現在這個社會還沒那麼落後,就算我和劉珍妮真的發生關係,你也不需要爲了這件事情尋死覓活。我的妻兒,休想我因爲這件事而放棄。”
“談煜祺,你!真不像話。”劉父慍怒地指着他。
談煜祺沒有說話,直接朝着前面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劉珍妮大聲地喊道:“談煜祺,你要是不負責任,我就死給你看。我要你的身上,揹負人命。”
聽到這句話,談煜祺沒有任何的停頓和在意,直接上樓,朝着房間走去。現在他更關心的,還是花惜語的心裡想法。
劉珍妮撲到劉母的懷裡,傷心地說道:“爸媽,你們一定要幫我。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失身,我爲了煜祺守了這麼多年的身體,他既然要了我,就要負責。要不然,我沒有臉活着。”
劉母拍着他的背,溫和地說道:“寶貝乖,爸媽會替你做主的。這件事情你放心,有我們在,談家一定要給個說法。要不然,我們不會善罷甘休。”
談父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你們放心,我們談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要不然今天,你們繼續留在這。爭取今天,我就讓煜祺給珍妮一個交代。”
劉珍妮笑着嗯了一聲,嬌羞地說道:“只要能嫁給煜祺,讓我做什麼都願意。”看向樓上的房間,劉珍妮的眼睛眯起,脣邊揚起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