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裡,花惜語坐在牀沿,面容蒼白地由着談煜祺喂她喝粥。因爲食物中毒洗胃,花惜語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醫生交代過,這幾天都只能吃流質食物。
嚥下一口白粥,擡起頭看着他,花惜語輕聲地詢問:“調查得怎麼樣了?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應該找到了嗎?”
低沉地嗯了聲,談煜祺將湯勺放在脣邊吹涼,平靜地說道:“是家裡的一名傭人,被人收買,想要對付你。幕後的人,根據目前的調查,是一家之前被花氏集團搶了生意公司小老闆。”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感慨地說道:“看來做生意也是有風險的,生命隨時可能被害。”
“嗯,一旦損害了對方的利益,被逼急就會做出一些事情來。所以做生意,也要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只是這次他們挺有能力,竟然知道我們的家。”說着,談煜祺的眼睛微微地眯起。
贊同地點頭,花惜語好奇地說道:“確實,那棟別墅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別的原因,找到並不容易。看來,他們花了不少的心思。也是我和寶寶命大,要不然真就悲劇了。”
若有所思地看着某處,談煜祺低沉地說道:“其實我也懷疑,這件事情,那個公司老闆只是個替罪羔羊。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深入追查。”
瞧着他的眼眸,花惜語的脣邊帶着和煦的笑容,說道:“這樣啊,有你在身邊,我還是比較省事的。”說完,花惜語張開嘴巴,談煜祺將白粥送到他的嘴巴。能被人照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終於將白粥喝完,花惜語側過頭看着他:“今天不用去公司嗎?談大總裁,在這偷懶可不好哦。”
捏了下她的臉頰,談煜祺打趣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催着我去上班啊,是覺得老公養不活你了?”
挑了挑眉,花惜語傲嬌地說道:“那是當然,都要開始養娃,得準備足夠的奶粉錢。”
“看來,我得更加努力工作才行,防止老婆跟人跑。”談煜祺如是地說道。
咯咯地笑着,花惜語心情愉悅地看着他:“當然,你老婆我可是魅力無限,看緊點哦。”
颳了下他的鼻子,談煜祺這才說道:“好好休息着,我先去把奶粉錢搞定,再來陪你。”說着,談煜祺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
花惜語笑着點頭,衝着他揮手。目送着談煜祺離開,花惜語這才微笑地躺好,閉上眼睛準備休息。現在她不願意多想,只希望能好好地調養好身體。
傍晚,花惜語離開病房,緩緩地在醫院前面的草坪裡走着。在病房裡呆太久有點門,花惜語便想着要呼吸下新鮮空氣。忽然,面前出現一箇中年男人,攔着他的去路。看到他,花惜語的眉頭皺起:“是你。”讓
十分鐘後,花惜語被帶到醫院附近的茶館裡。看着等候在那的談父,花惜語冷笑:“談先生今天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談父冷淡地看着她,神情顯得不悅:“這是什麼表情,沒禮貌。坐下,我有事跟你談。”
聽着他說話的語氣,帶着明顯命令的味道。花惜語神情冷然,淡定地在他的對面坐下。看着她,花惜語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找人把我攔下,什麼事?我跟你之間,應該沒有見面的必要。”
聞言,談父冷冷地說道:“花惜語,你可真是你爸爸的好女兒。明知道煜祺是我的兒子,你還要跟他在一起。”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平靜地回答:“煜祺雖然是你的兒子,可你們的感情淡着。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是害死煜祺媽媽的幫兇,煜祺對你本來就有恨意。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眼睛微微地眯起,談父的臉上透着危險的訊息:“他竟然把這件事情都告訴你。”
“當然,我和煜祺不僅是相愛的夫妻,更是親密的戰友。”花惜語嬌笑地說道。
神情顯得難看,談父的眼中閃爍着慍怒。不想被她的話影響到情緒,談煜祺冷漠地說道:“花惜語,今天我找你,是要給你看個東西。”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冷靜地說道:“我不覺得,你能給我看我有興趣的東西。”話雖如此,花惜語還是接過了談父遞過來的文件袋。
打開,只是當看見裡面的資氏時候,花惜語的神情立即染上怒意。直接站起身,花惜語肯定地說道:“這東西一定是假的。”
聽着他的話,談父平靜地說道:“離開煜祺,要不然我就把這些資料交給媒體。到時候,你爸爸的名聲恐怕就……”
緊緊地握着手中的資料,花惜語鐵青着臉,憤怒地說道:“這些資料不是真的,我很清楚,我爸爸不會做出偷稅漏稅的事情。我爸爸從小教育我,要做個合法的公民。這些東西,是你陷害我爸爸,製造出的假證據,對不對?”
瞧着她的神情,談父鎮定自若地迴應:“還挺聰明,是又怎麼樣?你爸爸已經去世,百口莫辯。如果我把這些資料拿出去,別人一定會相信,這是真的。到時候,無論i怎麼辯解,也不會有人相信你爸爸的清白。”
胸口因爲生氣而不停地起伏,花惜語惱火地拿起面前的水杯,直接衝着談父的臉潑去。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談父閃躲不及時,臉上滿是水漬。
陰沉着臉,談父目光如冰地地看着他:“花惜語,你想死。”
重重地將水杯丟到地上,花惜語冷酷:“真無恥,你以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會屈辱嗎?休想,我不會因爲這種可笑的理由,就這麼離開煜祺。你,死了這條心。”說着,花惜語冷哼一聲,朝着門口走去。
“既然你不捨得離開,就讓你爸爸在死後承受罵名。到時候,你爸爸一生的清譽,就會毀在你手裡。你想這麼做,我成全你。”談父冷冷地說道,“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要不然,你會看到我的手段。”
生氣地轉身,花惜語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怒氣。直直地盯着他,要是眼神可以殺人,談父早已千瘡百孔。沒有多說一句話,花惜語大步流星地離開。
看着花惜語離開,助理彎腰地詢問:“老爺,花小姐會答應嗎?”
“一個那麼看重親情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爸爸名譽受損死不瞑目,他一定會答應。”談父篤定地說道。
聞言,助理詢問地說道:“四少爺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恐怕……”
臉上帶着不屑,談父平靜地說道:“知道了又怎麼樣,他雖然是J.Y集團的老闆,但終究只是個生意人,想要跟我鬥,可沒那麼容易。”
助理沒再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就像談父所說,和他相比,談煜祺還是年輕的。
醫院的病房裡,花惜語鐵青着臉,臉上帶着明顯的憤怒。看到躺在牀上的文件袋,花惜語緊咬着嘴脣。“還真是無恥,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陷害爸爸。不行,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爸爸蒙受冤屈。”花惜語篤定地說道。
像是談父的要求,花惜語的內心有些掙扎。和談煜祺真心相愛,她不想因爲這樣的理由而分開。可是,花父的名譽,絕對不能毀在自己的手裡。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談煜祺的身影出現在病房裡。瞧着她愁眉不展的神色,談煜祺來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怎麼回事?是誰惹我老婆不高興了?告訴我,我去揍他。”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擡起頭,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瞧着他的臉,花惜語將文件交給他,如實地說道:“今天你爸爸來找我,用這個威脅我離開你。”
談煜祺接過資料,看着上面的內容,眼睛微微地眯起:“他很清楚你的死穴是什麼,再用這個加以利用。”
“是啊,他是個精明的商人,想要贏他,看來並不容易。煜祺,我不想跟你分開。但是同樣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尤其是,我知道這是你爸爸用來陷害我爸爸的方式。”花惜語皺着眉頭,凝重地說道。
花惜語清楚,這些資料一定有問題。要不然,談父和許志鴻一定早在花父在世的時候拿出來,不會等到現在。但就算不是真消息,對花父的名譽也會產生影響。尤其,花惜語並不清楚,談父要怎麼做時。
撫摸着他的頭,談煜祺低沉地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我不會讓咱爸的名譽受損。他的目的,也休想得逞”
心裡一陣暖流而過,花惜語緩緩地點頭,微笑地說道:“好,那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一定要處理好,花氏集團前些日子剛被質檢部門查到問題。要是再加上這莫須有的證據,影響會加劇。”
談煜祺自然清楚,看着她,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我知道該怎麼做,想要拆散我們,可沒那麼容易。”說話間,談煜祺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