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伊也注意到他動作上的小心翼翼,進了電梯也把她護在自己跟電梯光面之間襞。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但是褚伊一點也不擔心會被人撞到,因爲有容厲在她身邊,容厲會把她保護的很好。
電梯門合上,容厲擡起右手,攏了下褚伊的針織開衫:“這幾天溫度低,多穿一點。”
褚伊瞧見自己的手提包還掛在他的手臂上,以前她也見過很多男生陪女生逛街時,會替女朋友揹包,但這個動作,由容厲來做,她在視覺上不是很適應,西裝筆挺的英挺熟男,挽着個米色的挎包……
“把包給我吧。”褚伊的手,從進電梯後一直輕輕扯着他的西裝,揉出了一點褶皺。
容厲低頭看她,褚伊懷孕後體型變化不大,原先的瓜子臉成了鵝蛋臉,濃密的睫毛在象牙白色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隨着她眨眼睛的動作,像兩把小扇子在他心底一掃一掃地撩着,下意識地,往她身邊又靠近了一些。
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儘管電梯間狹仄,但這個姿勢,依舊過於曖昧。
褚伊左右看了下,見沒人往他們這邊看,稍鬆了口氣,手輕輕推了推他,想讓他退開去一些。
容厲假裝沒看到她的小暗示,一動不動,他喜歡看她這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就像在逗弄一隻膽小的貓兒竭。
電梯到了一樓,人陸陸續續出去了。
褚伊的臉頰有些紅,不知是因爲窘迫,還是被他剛纔低頭間呼出的氣息薰的,擡頭去看他。
容厲剛好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他的嘴邊噙着淺淺的笑,眉眼間些許興味:“發什麼呆呢,出去吧。”
“明明是你不出去的,還怪…褚伊剛想要反駁,他卻突然攥緊她的手指,那一剎那,她覺得自己的反應開始變得遲鈍。
被他牽着出了電梯,快要上車時,褚伊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容厲問她。
“我突然想上個洗手間,你能不能等等我?”褚伊臉色有些紅,畢竟是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容厲輕笑一聲,忍不住颳了刮她的鼻子,“走吧,我陪你去。”
兩人到了女洗手間,褚伊一個人進去,容厲在外面等着她。
過了幾分鐘,褚伊出來了,看到等在外面的容厲,他站在那裡,低頭,有些百無聊賴地玩着自己的手機。
褚伊有意放輕腳步,走去他的背後,想要驚嚇他一下。
只是手剛擡起,還沒碰到他的肩膀,容厲驀地回過身來,抓着她的手直接把她擁入懷裡:“想幹什麼?”
褚伊嘴邊帶着笑:“不幹什麼,就想跟你打個招呼。”
容厲望着她臉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那樣的笑,完全是發自內心的,褚伊看了,有短暫的恍惚。
“下次再搞背後襲擊,直接就地正法。”
兩人上了容厲的車,容厲認真的開車,褚伊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的一閃而過的風景,突然,手機震動了幾下。
褚伊從包裡拿出手機,是一條陌生的彩信,點開。
“你的身邊,每晚都躺着這樣一個一不高興就準備算計你的男人,難道不害怕嗎?裡面是那麼一句話,後面還附上了幾張照片。
褚伊點開大圖,是酒店那晚容厲抱着她大步離去的照片,還有容厲和西讓坐在一起的照片和容厲最近對西家的打壓資料。
褚伊擡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容厲接收到她的目光,側過頭問她,“怎麼了?”
褚伊回神,微笑了一下,說:“沒什麼。”
視線再次回到手機上,她想,她知道發這條彩信給她的人是誰了,她想了想,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回了過去:“哪怕他再壞,現在也是我的丈夫,就算他算計,但是卻從未害過我,他對別人怎麼不好,我不清楚,但我心裡很明白,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
西讓看着自己手裡的短信,腦子裡反覆的閃着一句話,‘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突然知道,他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以爲是。
發完短信,她輕鬆了不少,側過頭,看向自己旁邊的男人。
他的睫毛也比一般男人長,跟那副眉眼一樣,都是極其的黑,他的皮膚偏白,清雋中又透着凌厲之氣,這股凌厲之氣,在他動怒的時候,又會化爲戾氣,但她卻從未見過他在自己面前動過氣。
容厲側過頭,看她一直在看自己這邊,問她:“看了我那麼久,看出了什麼?”
“誰看你了,我在看那邊的風景。”褚伊傲嬌的扭過頭。
容厲把她擁過來,輕笑了兩聲,沒說什麼。
反倒是 褚伊禁不住好奇,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這邊?”
他只是笑,不說話 褚伊想到剛剛彩信裡說的事情,心裡想着西家的事,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我聽說,西家最近不好過,被麻煩纏身。”
“有話問我?”容厲看了她一眼,直接問。
褚伊的臉微燙,在他面前,她的想法藏得再深都會被他一眼看牀,索性也不再拐彎抹角,坐直身,側過頭問他:“我聽黎落說了很多這幾個月蓉城西家發生的事,很多都是中士家的消息,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容厲一邊開車,一邊輕描淡寫地道:“你既然相信了她的話,怎麼還來問我?”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道聽途說。”
“我說什麼你都信?”容厲突然問了一句。
褚伊愣了下,但還是點頭。
下一秒便聽到他低緩的嗓音,他說:“有一部分是我做的。”
褚伊語塞,他那麼幹脆利落的承認,她反倒是不知道怎麼接口了,這男人,怎麼總是那麼的理直氣壯,不過,她喜歡。
褚伊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選擇那麼堅定地相信他,或者說,這已經是一種偏離理智的選擇,不管他對別人怎麼樣,只要不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她都不會輕易去相信。
中午,兩人到了家裡,王嬸中午被容老夫人叫去寒山寺廟祈福了,誰叫容厲不願意去呢,所以中午兩人只能到附近一家餐廳吃飯。
到了餐廳,容厲看人不多,外面空氣好一點,便沒有要包廂,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菜都是容厲點的, 等服務員把菜上上來的時候,褚伊看着那些菜,發現都是她平時喜歡吃的。
說實話,如果一個女人能在一生當中遇到一個什麼都爲她想到照顧到的男人,那是何其幸運,在兩人在一起以來,容厲當真是什麼都以她爲中心,褚伊怎能不感動,心裡不甜蜜那是假的。
但是相處久了,褚伊也發現,容厲這個人,有時候會無理取鬧,還有一點點矯情。
比如每次如果她不如他的意,拒絕他的某方面需求,容厲就會把西讓拎出來挑事,讓褚伊是又氣又無奈,每次都被他得逞。
吃完飯,容厲照例讓褚伊喝一杯牛奶。
誰知道褚伊喝得好好的,撇到容厲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嘴巴看,褚伊好奇,看了看手裡的牛奶,難道容厲也想喝?
褚伊不知道的是,牛奶有些露出來,沾到了她的脣上,白色的牛奶和紅脣,這對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是多大的誘惑力,特別是,眼前的男人從來沒有被她餵飽過。
“你要喝嗎?”褚伊把牛奶遞給容厲。
誰知道容厲卻避開她的手,把牛奶放到了桌上,忽然低頭吻了過來,封住了她微開的雙脣。
褚伊推了他兩下,都沒推動,他一手按着她的後腦,一手託着她的背。
脣齒間,有了男人抽過煙後的味道,褚伊的一隻手抵上他溫熱結實的胸膛,隔着襯衫,感受着他沉穩的心跳,舌尖傳來的電流傳達給身體的四肢,原先推搡他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
褚伊看到後視鏡裡自己的臉很紅,容厲發動了車子,車子開得有些快。
到了家,車子剛停到車庫裡,一下車的兩人,也沒出去,在車庫裡吻到了一起。
她的外套被他扯下來,隨手丟在車頭蓋上。
有時候,欲一望來的莫名其妙。
褚伊被他一手摟着腰,緊緊地貼着他的身體,似要被揉進他的體內,她的雙手圈着他的脖子,拉低他的頭,手心是他的脖子,清晰地感覺到他突起跳動的動脈,吻,越來越激烈,彼此的體溫越來越高。
兩人吻的很激烈,到最後失控的時候,容厲把她推到車門上,吻沿着她的耳垂往下蔓延。
褚伊她搭在他皮帶扣上的手,慢慢地下移,隔着西褲,故意覆蓋在他某個敏感的位置,那裡鼓鼓的,她不輕不重地收緊手指,聽到他悶哼一聲,呼吸越加熾熱粗重,抓着她亂來的手。
在她臉頰上噴着鼻息,啞着聲問她:“是不是欠收拾?你說,小妖精你是不是欠收拾?”
褚伊的呼吸也變得凌亂沉重,她垂下眼睫,低着聲:“你纔是小妖精……”
容厲笑了,有些輕浮的笑,按了旁邊的開關,把車庫的門關了,把她抱回車裡,來不及脫下身上的衣服,把她抱到腿上,直接拉開西褲的拉鍊,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小妖精,我要進去了……”
褚伊仰着頭,喘着氣,含糊地嗯了一聲,雙手抱緊他的肩胛骨,無聲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