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門開了,褚伊循聲回頭,看到了回來的容厲,西裝筆挺,在玄關處換了鞋上來。
褚伊從樓梯重新下來,走去容厲的身邊:“有沒有吃飯?”
“吃了。”容厲側頭,看着她紅潤的臉色,又看向還站在那的王嬸,王嬸也知道他們年輕人要時間相處,高高興興的退下了。
容厲中午參加飯局,對方是個東北人,陪喝了不少酒,他揉着額角,還沒緩過勁來。
褚伊剛纔一靠近就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去廚房泡了杯蜂蜜水給他。
容厲喝了蜂蜜水,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把玩着她白皙的手指。
褚伊圈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呼吸裡,都有酒精的味道,有點擔心:“你這樣子,上飛機沒有關係嗎?”
“你說呢?”她也發現,每回容厲喝了酒,望着自己的目光總是出奇的溫柔深情,也總是令她感到不習慣。
褚伊看時間只有下午一點多,去機場還早,就讓容厲回臥室睡一會兒:“差不多時間點,我再喊你。”
容厲靠着沙發,望着她小心又關切自己的樣子,尤其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有些心猿意馬,把她拉近自己,低頭,*她的脣瓣,也不管會不會有人下樓來,撬開她的脣齒,輾轉、吮吸,讓她的口腔裡充滿他的味道。
兩人多日沒有親熱,一時,擦槍走火在所難免,褚伊感受到他強烈的身體反應。
容厲親着她的嘴角,鼻息沉重地問她:“還要多久?”
褚伊聽出他指的是什麼,搭在他肩上的右手,被他捏着往下,聽到他解皮帶扣的聲音,她有些緊張,扭頭看了眼二樓方向,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刺激,容厲肆無忌憚,抓着她的手伸了進去。
“王嬸還在這裡,要是等下她下來會看到的……”褚伊一邊注意着樓梯口動靜,手底下是他支起的帳篷,滾燙的溫度讓她面紅耳赤。
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間,薄脣觸碰她的耳垂:“那你想辦法把它弄下去。”
褚伊:
容厲看到她欲語還休的嬌羞樣,男人的佔有慾瞬間膨脹,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西裝被他脫下隨手丟到茶几上,襯衫的下襬也從西褲裡扯出來,骨節雅緻的大手,掀開了她的針織衫,把她的腰稍稍擡起,去解她後面的扣子。
褚伊的心跳加快,雙手捧着他的頭,微眯着眼,呼吸急促又抵抗不住他的侵襲。
容厲低頭,沉重炙熱的氣息,落在她撩開了衣裳的小腹處,薄脣親吻她每一寸白嫩的肌膚,他的挑逗技巧一向很好,也很清楚她的敏感點,褚伊側着頭,幾乎要輕叫出聲。
樓梯口卻驟然響起腳步的聲音,王嬸看到樓下那一幕,老臉一紅,又進去收拾東西了。
雖然王嬸進去了,但是褚伊還是看到了王嬸的身影,嚇得不輕,沒想到會被人看去這放浪形骸的一幕,立刻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一推開他,她又察覺到不對勁,他的皮帶、西褲鈕釦都開着,怎麼看怎麼都那個……
褚伊慌忙拿過一個抱枕,往他身上擋,自己捋了捋頭髮,從沙發起來,“都是你!”
容厲神態自若,淡定的拉上了西褲的拉鍊,開始系皮帶,褚伊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耳根子發燙,懶得看他,免得又生氣,便說道:“我再上樓去看看,還有什麼落下的。”
容厲穿戴好衣服,坐在那點了根菸,一邊抽菸一邊平復身體裡翻騰的衝動。
在菸灰缸裡捏滅第二個菸頭,他才起身上樓,褚伊看到他,像是心虛一樣,丟下衣服去洗手間。
容厲雙手抄袋,靠在門邊看了一會兒,也折身,跟着去了洗手間,褚伊正洗了下臉從裡面出來,剛邁出一隻腳就被他拎了回去,被他抵在門口。
知道他想幹嘛,褚伊立刻開口:“今天收拾了一上午,我好累。”
容厲退開去,又目光深沉地盯着臉紅的褚伊看了會兒,才拉開了門出去。
下午三點,兩人前往機場前,褚伊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座機電話,接起,才發現是王美,可是王美怎麼可能會打電話找她?她不是一次向很討厭她的嗎?
“褚伊,你能不能來醫院?”王美在那頭,略顯焦急:“西讓剛纔昏倒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現在就在醫院,你能不能來看看他?”
褚伊冷笑,原來是她兒子出了事情這才知道找她,對她都客客氣氣了,還真不習慣,容厲走過來,從她手裡拿過拉桿箱,輕而易舉地丟進後備箱,她收回目光,對着那頭的人說到道:“那應該找醫生,找我也沒用。”
“……我知道提這樣的要求,可能不合情理,但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他?”王美也不想找褚伊,拉下臉來的感覺並不舒服,但是她兒子如今躺在病牀上,就是要見褚伊,她能有什麼辦法。
那邊,容厲已經準備好,立在車邊等她。
褚伊拒絕了王美的要求:“不好意思,我丈夫在等我,我趕着去機場。”說完,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上車時,容厲像是不經意地問她。
“西讓的媽媽。”褚伊繫上安全帶:“她說西讓生病了,想讓我去醫院看看他。”
容厲沒搭話,過了好久才說:“那你去嗎?”
“不去。”褚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遲疑,既然她選擇了容厲,就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而不是躊躇不定。
容厲很滿意她的答案,握住了她的手,只是吩咐司機開車,轎車啓動。
飛機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抵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但是褚伊發現,他們並不在法國,而是到了德國,問了容厲,容厲說先到這邊住一段時間,褚伊相信容厲有自己的安排,便也沒有說什麼,反正如今他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一下飛機褚伊就跑到洗手間乾嘔,容厲則推着行李等在女洗手間外面,中途,打了一通電話,講的是全德文。
褚伊喝了白開水,臉色纔有好轉,出了洗手間便看到容厲身邊湊了一個年輕的德國女孩。
隔着一段路,褚伊都能感受到那女孩的熱情洋溢,笑靨如花地要去搭容厲的肩,只是還沒碰到容厲的身體,已經被他擋開,容厲神情有些不耐,蹙着眉頭要走,對方卻拉住了推行李車。
褚伊知道容厲長得好,只是沒想到,他在西方人的審美觀裡,也這麼受歡迎。
在她做出反應之前,旁邊的容厲終於開口,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美眉回頭看向褚伊這邊,擰了擰眉,像是不敢置信,隨即就走開了。
容厲已經過來,看到褚伊臉色不再那麼難看才放心:“走吧,車已經在外面等着。”
“你剛纔跟那個……說了什麼?”褚伊也不知該怎麼稱呼那個女孩,但對他方纔和那個女孩子說的話着實好奇,瞧容厲剛纔沒耐心的樣子,也沒少說,但對方依舊死纏着不放。
“我就告訴她,你是我老婆,還是個母老虎。”
褚伊:
什麼母老虎!她那麼溫柔可愛,哪裡兇了!
容厲輕笑,一手推着行李,另一手撥了下她的劉海:“到家後,讓保姆給你燉點湯。”
褚伊莞爾,側頭望着他英俊的側臉,“如果我要喝你做的呢?”
“沒問題。”容厲寵溺的摸摸她的頭。
來接他們的是一名黑人司機,褚伊看他跟容厲交流的樣子,應該是容厲在這邊僱傭的司機。
容厲站在車門,沒有用司機,他親自拉開車門,讓褚伊上車。
褚伊上車時想起來自己打算在機場免稅店買一些生活用品,但容厲卻說,這些家裡已經全都準備好了。
容厲跟褚伊介紹德國這邊哪兒好玩,哪兒的東西好吃,褚伊聽得心生嚮往,眼冒星星,連說一定要去玩玩,容厲捏着她的手,笑着答應,車內的氣氛,安心又透着一絲的甜蜜。
剛走出機場的時候,不可否認,她有片刻的恍惚 ,突然生出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慨。
轎車停在一座別墅外,褚伊下車,闖入視線的是大片的綠化。
別墅的門開了,一位菲傭從裡面出來,看到他們,熱情地過來幫忙拿行李。
剛纔在車上,容厲的手機就響個不停,車一停下,他拿了手機到一旁去接電話。
褚伊看到容厲在忙,和他示意了一下,便進了去參觀別墅裡面。
室內都是流水線設計,褚伊環顧着佈置豪華的客廳,歐式風格,簡單卻又不失情調。褚伊發現茶桌上有一個花瓶,裡面都新鮮的香檳玫瑰,她過去聞了聞,置身在這裡,整個人都變得很輕鬆 很愉悅。
“喜歡嗎?”容厲進來,問褚伊。
褚伊點頭,笑着說:“很漂亮。”
他牽過褚伊的手:“帶你去參觀一下樓上,更漂亮。”
樓上,褚伊在房間裡一處一處的參觀,而容厲很耐心的跟在她身後,過了半個多小時,容厲右手抄袋站在門口,擡起左手看了一下時間,便對她說:“下午吃飯吧。”
“好。”褚伊走過去,他卻又拉住了她,她不解地看向他,然後,手裡多了一部新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