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兩個大人又要做羞羞的事情,又被他這個被奶奶派來查看敵情的小電燈泡給打擾了?
看到容軒進來,容厲放開了褚伊的手,褚伊拿起他遞過來的三明治,低下頭,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回去吧,小少爺等會兒我讓人送回去。”容厲對送容軒過來的女傭說道。
“好的,容先生。”女傭把容軒的書包放在裡面就離開了,容厲過去關了門。
容厲給軒軒搬了一張椅子,“軒軒,奶奶叫你來的?”
軒軒走過去,爬到椅子上,“嗯嗯,奶奶說要去參加宴會,不能帶着小孩,就讓我過來了。”
容軒好奇地看向容厲, “大伯,你和漂亮姐姐剛剛在做什麼呀?”
容厲臉色十分自然,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褚伊,“大伯剛纔在給你漂亮姐姐擦手?”
“這樣啊?”
容軒眼睛轉呀轉,反正他纔不信,抱起自己旁邊的三明治,吧唧咬了一口,突然扭頭看向容厲,伸出一隻肉乎乎的小手,試探地拉住了容厲的大手,“大伯大伯,你和漂亮姐姐爲什麼住在醫院裡呀?”
容厲擡眸看向褚伊。
“因爲你漂亮姐姐肚子裡有了大伯的小寶貝,所以要住在醫院讓醫生叔叔照顧着。”容厲摸了摸他的頭,聲音很溫柔的看着褚伊。
褚伊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吃完飯 容厲站在陽臺上接電話,褚伊陪着容軒在桌子旁邊做作業。
“媽,你那邊忙完了,過來接容軒吧。”
褚伊看了一眼陽臺的方向,容厲指尖夾着一根菸,不知道說什麼,神情很專注,側臉如刃裁,特別耐看。
好似感覺到有人看他,容厲突然回頭,看見褚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了一邊,“好了,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又打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樓下,才進了休息室,長腿交疊坐到褚伊旁邊。
褚伊沒有看他,身子悄悄地往旁邊挪了一下。
容厲輕瞥了一眼,聲音照舊低醇,“坐的太近我會吃了你嗎?”
褚伊:
褚伊擡頭看了一眼,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會客廳的門被推開了,是容厲的大姨徐文雅,後面還跟着王美和西讓,褚伊看見他們,下意識地站起來,和容厲保持了距離。
“大姨?你怎麼來了?”容厲皺着眉看着徐文雅後面跟着的母女。
他大姨一向和他們容家相交不慎密切,怎麼這次來了,看來是後面跟着的母女煽動來的。
“阿厲,大姨聽說你最近都住醫院,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就過來看看。”徐文雅打量着她的好姐妹王美所說的狐狸精女人,看來就是坐在她侄子旁邊的女個女人了。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怎麼王美說的那麼嚴重,不過,這樣不檢點的女人 ,是進不了她們容家的門的。
容軒因爲是私生子,並不知道母親是誰,一直很不受徐文雅的待見,所以看見了容軒就跟沒看見一樣,容軒也不喜歡徐文雅,也裝着沒看見。
容厲擋在褚伊前面,擋住徐文雅不善的目光,“大姨,怎麼還帶着人過來?”容厲冷冷的盯着後面的母子。
王美不悅地蹙着眉頭看了一眼褚伊,難掩厭惡,直接越過她,看向容厲的時候,卻已笑意盈然,“西讓最近在和妍妍交往,或許將來指不定成爲一家人,就帶着來看看。”
王美口中的妍妍正是容厲大姨徐文雅的女兒。
容厲嘴邊噙着一抹冷冷的笑,“那我就多謝了,不過成爲一家人這樣的話現在就說是不是爲時過早了些,再說,是你和大姨成爲一家人,與我何干。”
王美被堵得啞口無言,求救的看着徐文雅,“文雅,你看這.
西讓從進門開始眼睛一直在褚伊身上,奈何褚伊根本不看他一眼,礙於徐文雅和母親都在這兒,他並不敢說話。
“阿厲一向如此,你不用介意。”徐文雅尷尬的說,沒想到容厲怎麼有這麼大的敵意。
徐文雅看向褚伊,轉移話題,“聽說懷孕了孩子怎麼樣了?”
褚伊站在一邊,出於禮貌,還是回答,“孩子很好。”
徐文雅輕蔑的說,“我又沒有問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褚伊呼吸一窒,沒有出聲,看了一眼容厲,不知道怎麼說,做在一邊,甚是尷尬。
容厲涼涼的看了一眼徐文雅,“伊伊是我孩子的母親,未來容家的主母,她沒有資格還有誰有資格,如果不是真心的,大姨還請回吧,我容厲怕是也沒有資格和你說話了。”
“阿厲,你沒瘋吧,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你知不知道她.徐文雅很激動。
“我知道,那又如何,她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樣,與你無關。”容厲厲聲打斷徐文雅的話。
容軒看向徐文雅,沒有出聲,但是眼神很冷,已經不屬於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
徐文雅感覺到孩子眼神中的疏遠冷漠,心頭一涼,看向褚伊,“你不過是一無所有的一個西家養女,容家家世顯赫,不要以爲你耍些手段懷上容家的孩子,就能母憑子貴妄想嫁入容家。”
褚伊坐在那裡低着頭,看着軒軒的作業本沒有說話,她說的確實對,但是她沒有想過藉着孩子做什麼。
看褚伊沒有說話,徐文雅假裝輕嘆了一口氣,儘量在容厲面前扮演仁慈,免得容厲認爲她仗勢欺人不講道理“看得出來,你也不像是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不如生了孩子之後識相點給你一筆錢,從此別再出現。”
褚伊一笑,沒有出聲,心口卻像裂開了一條口子,看着徐文雅,這個女人表面看着這麼像貴婦,裡子怎麼那麼淺薄。
看了一眼褚伊,“怎麼樣?你們這樣的女人不就是圖個錢財而已。”
褚伊冷笑了一下,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和軒軒先進去了,外面蒼蠅太多,擾的人心煩。”褚伊看了一眼徐文雅,淡淡的對容厲如是說道,依舊沒看一眼西讓。
容厲也沒想到這個一向性格軟弱的小白兔居然也會這般犀利的言語,看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進去吧。”容厲摸摸容軒的頭,示意他們進去。
徐文雅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死丫頭居然罵她是蒼蠅,擾人心煩!
裡面,容軒歪着腦袋想了想,“漂亮姐姐,剛剛那個和她們一起來的男人爲什麼一直盯着你看呀?你們認識嗎?”
褚伊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頭痛地揉揉鬢角,跟孩子說,孩子也不懂,“我們不認識。”
“哦,我知道了。”
休息室裡,容厲看向徐文雅,下了逐客令,“要是沒什麼事你們就回去吧。”
徐文雅也覺得沒什麼意思,“那我們就回去了。”
誰知道王美卻說,“我和褚伊說說話,畢竟是我們西家的養女,有些話怎麼也該說明白了。”
容厲想了想,進去問了褚伊,帶了容軒出來,“你進去吧。”
王美進去了,“褚伊,你倒是好手段,才幾個月不見,帶着孩子,你都能給自己勾引到一個大靠山,看來是我小看了你,看來我得幫着你那死去的媽 好好教育教育你,免得總是勾引別人的男人。”
褚伊輕輕一笑,“阿姨教育西讓就好,我就用不着麻煩你了。”
王美手捏着絲綢披肩,臉色難看地站在那裡,盯了褚伊半天,見於外面有容厲,見於醫院,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阿姨,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出去吧。”
褚伊伸手按了呼叫鈴,叫了護士。
王美左右看了一圈,終於忍不可忍,“好,很好,知道你在外面找了什麼男人,腰桿子也挺硬了。”
“和你兒子吹了,我總不能一輩子單着吧?”褚伊擡頭看向王美。
氣得王美袖子中的手輕顫了一下,“真是什麼不知羞恥的話都說得出來,真不知道你在學校學了些什麼,最基本的思想品德也沒有學好,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找了男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何不痛快一點拿出中士的股份。”
“阿姨,股份是我的,我給不給是我的事。”
王美氣得甩了袖子出門,“太不像話了,果然出生背景是無法隱藏的!沒有教養!養不熟的白眼狼。”
王美氣沖沖的出來,看了一眼等在外面的徐文雅,“那女人不識好歹,我們走。”
三人出去,過了一會兒。
容厲站起來,拿了手機,出了病房,在走廊裡,給西讓打了一個電話,聲音低寒,“不錯,學聰明瞭,知道帶人來。”
西讓冷笑一聲,“吃一塹長一智嘛!”
容厲掛斷電話,眸色深邃,站了一陣,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給褚伊打了一個電話,“他們已經走了。”
褚伊捏着手機,一怔, “我知道了。”
然後,許久沒有人說話,電話端只有呼吸。
“掛吧。”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褚伊掛斷了電話,沒過一陣,容厲就帶着容軒進來了。
“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他坐到她身邊。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嗎?”褚伊淡笑着反問,剛剛氣到了王美,不知怎麼的,她很開心,氣她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多年受的氣找到了宣泄口一樣,感覺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