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容厲語氣淡漠的用英語說道。也伸出手象徵性的握了一下。
雖然他很不樂意。
“那麼,容先生,這邊請。”斯泰德禮貌的在前面帶路。
幾人進了一個燈光昏暗的包廂,桌上放着幾瓶紅酒。
坐定,斯泰德親自給他們各自到了酒。
開始今晚的談判。
“容先生先生,這次的事情,我們奧斯德家族一向都與您的家族沒什麼糾紛,也沒什麼積怨。這次的事,您看這次的事情…”
斯泰德說了一半就不說了,明顯等着對方開口接下去。
“是沒什麼積怨。”容先生也很給面子,品了一口紅酒,語氣淡漠的說道。
斯泰德以爲事情有轉機,連忙誠懇的說道。
“那您看,這次的事是否能給我們奧斯德家族一個面子,放了我們這一批貨號碼?”
“不過。。”容厲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從今天開始就有了。”
斯泰德:“不知道容先生什麼意思?”
他一時間無語,還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顧涼對於表哥的話不置一詞,純粹就是來看戲的,其餘的事他一概不管。
他一時間無語,還真沒想到容厲會這麼說。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陣尷尬。
顧涼看見旁邊有一個酒櫃,他們幾個素來愛酒,特別是對紅酒情有獨鍾,心下便有了興趣,從沙發上起身,連招呼都沒打,便走到酒櫃那裡拿出一瓶紅酒細細的玩賞。
衆人:
站在斯泰德身邊的男子有點不能忍受別人如此說他家的少爺,而且居然還無禮的擅自動別人的東西!
他們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
頓時想要說些什麼,但被斯泰德攔下了。
斯泰德鎮靜的詢問,並沒有因容厲的語氣而生氣,“不知道我們奧斯德家族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容先生先生,讓您不願給我們一個方便。”
“沒有。”容先生搖搖手裡的紅酒,漫不經心的回一句。
斯泰德:
他有點維持不住面上的微笑了,又問了一句,“那您總得給我一個原因吧!”
聽見他的話,容先生頓時木然的看着他,來了這麼一句,“我喜歡!”
顧涼手裡正拿着一瓶1999年份裡鵬酒莊的紅酒,突然聽見表哥如此任性的話,忍不住一笑,手裡面的酒頓時掉在地上,砸出一記響亮的聲音。
這聲音成功的把屋子裡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紛紛看着他。
顧涼淡定的微微一笑,說一句,“手滑而已,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
是人都會以爲他是故意的,但他對天發誓,他真心不是故意的啊!只是碰巧手滑而已。
而他兩的表現在別人眼裡就是:‘老子就是這樣任性,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所以,這下不僅是保鏢,連斯泰德自己都忍不住了,收起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容先生先生!你這是在耍着我們奧斯德家族玩嗎!如果不是誠心你又何必前來!”斯泰德站起身來,語氣毫不掩飾的怒氣。
雖是坐着,但容先生的氣勢仍不輸於站着的斯泰德。
但並不意味着容厲願意讓人俯視他,相比起來,頭他更喜歡別人跪着匍匐在他腳下。
容厲泰然自若的站起身來,雙手抄袋,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斯泰德的眼睛,目中無人的吐出一句:“就算我在耍着你玩,那又如何!”
顧涼不樂意了,他最討厭別人用槍指着他了,這感覺真讓人不爽了。
所以,這直接的反應到了他的動作上,他又隨手把一瓶紅酒直接掉在了地上。
當然!立刻又爲他的身體引來了幾把槍指着。
“這次真不是手滑了。”顧涼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說道,根本沒有身爲被人用槍指着的自覺。
對於顧涼的行爲,容厲戳之以鼻,冷哼一聲。
這丫絕對是來搞笑的!
“所以容先生這是要來硬的!”容厲淡漠從容,絲毫不把眼前的陣勢放在眼裡。
“這就要看您的回答了,讓你的人把貨還給我們奧斯德家族,這貨本來就是我們奧斯德家族的。你又何必扣着,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這話我想容先生一定會明白的。”
斯泰德平靜的陳述事實。
“敢對容家人下手,斯泰德先生可是想好了!”容厲語氣平平的開口。
“不要說得那麼嚴重,據我調查,容家家族內部好像也沒那麼安穩吧,到時候容家誰做主還不一一定。”
斯泰德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接着說道。
“我想,爲了大局考慮,容先生應該不會因爲那件小事就與我們作對吧!”
斯泰德是有十足的把握纔會決定動用武力來讓他們妥協的,也打算好了事成之後後做掉他們。
他已經事先調查好了,容厲妻子失蹤了,最近在容家又腹背受敵。
“看來斯泰德先生看來早就想好了,何必多此一舉的又來問我呢!不過……”
容厲停了一下,看一眼窗外的夜色,半月穩穩地掛在漆黑的夜空中。
接着說道,“斯泰德先生最好動動腦子,哪個傻瓜會什麼準備也沒有就隻身獨闖。”
說完,立刻響起幾聲槍響,剛剛顧涼站的地方,櫃子裡的紅酒全都應聲而碎。
屋子裡的保鏢一些緊張的瞄準容厲和顧涼,一些瞄準窗外。
斯泰德也是一驚,震驚的看着碎成一地的玻璃,血紅色的酒液灑滿了一地。交織成一幅詭異妖豔的畫面。
一直站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保鏢頭目也看着地上的狼藉,一時沉默。兩人相視一眼,眼裡全是緊張。
剛剛那一幕他們都看的很清楚,酒櫃裡共有八十八瓶紅酒,不算剛剛被人打破的兩瓶,還剩八十六瓶。
對面的狙擊手居然同一時間把八十六瓶紅酒給同時擊破,分秒不差!不僅如此,全都是從瓶頸擊碎的!
冷汗不禁冒出來,他們到底在周圍安排了多少人啊!
而且,對方的人槍法如此精準!幾乎全是殺手級別的。
事出突然,他沒來得及調動奧斯德家族暗地的死士,所以,他這邊的人除了少數的特種兵外,大多數是正規的保鏢,和他那邊一對比,都不夠別人殺的。
斯泰德暗暗不禁慶幸,幸好自己剛剛沒有衝動的的發佈擊斃的命令。
否則,現在碎的就不是紅酒那麼簡單了,碎的可能就是他的腦袋啊!
顧涼淡定的走到沙發邊、從容的坐下,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似是一個局外人。
不理會別人詫異的目光,反正他本來就是來看戲的,顧涼心安理得的拿起桌上的紅酒,品了一口。
味道不錯啊!
看他們如臨大敵的緊張樣,他纔不會告訴他們其實外面只安排了四十幾個人而已,與他們的幾百人相比,實在不必如此緊張的。
容厲鄙視的掃一眼被嚇住的一干人,薄脣輕飄飄的丟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看來斯泰德先生所謂的準備也不過如此,就這樣還敢出來,斯泰德先生以後還是讓你父親來談比較合適。”容厲這話意思是讓斯泰德少出來丟人現眼。
聽到他的話,斯泰德加上他的人全都面如菜色,難看的要死,偏偏還不敢反駁,人人憋屈得想要把容先生給碎屍萬段。
“還有,這批貨我明確告訴你們,是不會放掉的,就當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以後別亂參合別人的家事,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滿意的看着他們的臉色,然後,容厲目中無人的推開包廂的門,走出去。
無視了被他羞辱的一干人。
顧涼同情的拍拍斯泰德的肩膀,微笑着對他說,“淡定淡定!”然後跟上去。
雖然他很好奇表哥這次怎麼那麼好說話?就這樣就算完了?
按照以往容厲整人的慣性,這貌似不和邏輯呀。
莫非表哥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嗎?
不!這不科學啊!要是不知道,容厲爲啥還要親自來呢?
總之,顧涼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問一下容厲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又想到萬一人家不知道自己這一下就給捅出去了!
那以後不是沒戲看了麼!顧涼身爲一個盡職盡責的表弟,實在很糾結。
“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肯把貨交出來!”斯泰德追出來喊住容厲。
容厲懶懶的轉過身去,眼神幽幽的一掃斯泰德的臉,突然勾脣冷笑,“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你……”
斯泰德被他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憤怒的盯着他。
從小到大!他何時被人這麼耍過!
他斯泰德發誓!此人今日給的屈辱他來日定會一一要回來!
“哼!自不量力!”容厲看一眼滿臉怒氣的某人,走進電梯、離去。
看着電梯門在他面前合上,斯泰德憤怒的砸上去,容厲,是嗎!呵……你還不知道吧,你女人身上的病毒,只有他們纔有解藥呢,到時候,我就看看你是怎麼求我的。
兩人出來之後,來到一處停有兩輛車的地方,一輛是白色的、另一輛則是黑色的,均沒有車牌號。
有一穿着勁裝的人上前向報告。
“都撤了吧!”容厲對那人道。
那人領命,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一切又恢復了原樣,彷彿剛纔的槍聲沒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