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被戚薇薇一手掐在腰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回頭看向自己表哥的臉色很不好,訕訕的把話頭丟給自己的表哥,“呵呵……表哥你說呢?”
容厲神色微變了一下,看了褚伊一眼,“胡說,哪裡像了。”
“是啊,嫂子哪裡像她了,一點兒都不像,顧涼你丫的腦子是不是又抽了?”戚薇薇難得的幫顧涼圓場。
看着三人明顯有事情瞞着不想告訴她, 褚伊沒有出聲,莫名地胸悶。
褚伊打了聲招呼,走出房間,一個人站在會客廳的陽臺上出神,身旁多了一個人,竟然也沒有察覺。
一直到她轉身,撞在容厲懷裡,慌忙退了一步,你…你怎麼出來了?”
“看你出來了,所以就來了。”
容厲深凝着褚伊,伸手去握她的手。
褚伊一躲,他手腕一轉,精準地握住了她的臂彎,“又有心事瞞着我?”
瞞着他?
褚伊心裡苦笑一聲,擡頭看向容厲,“沒有。”
“一直心不在焉的。”
容厲一手握着褚伊,一手抽了一根菸咬在嘴裡,點燃,抽了一口。
褚伊不自在地別了一下掉落下來的髮絲,“有那麼明顯嗎?”
“別告訴我你又想他?”
容厲頓了許久,薄脣溢出,定眼看着褚伊,畢竟,他們有過十年,是在她情竇初開的年紀,戀愛,然後準備結婚,要不是中間遇見他,容厲突然不想想下去……
褚伊看向容厲,神色恍惚了一下,“或許吧。”
容厲什麼也沒說,只是眸色冷了幾分,握緊了她的手。
褚伊沒有往回拉,眸子定在他腰身,“立良緹小姐真的很漂亮嗎?”
容厲眸色波動了一下,神色清冷了幾分,“你聽說過她?”
“嗯。”
褚伊點頭,眸色晦暗不明。
容厲看了一眼褚伊, “這是誰告訴你的?”
“立夏說過。”褚伊開口。
“她很漂亮,行了吧!”
聽他語氣,十分不悅,明顯不想提及,褚伊不敢再問,怕他真的生氣,就沒有在說什麼,兩個人站在陽臺頭上,過了許久,才放開褚伊,“回去吧。”
看着他轉身,褚伊出神地看着容厲的背影,眼神有些茫然,是和容厲在一起之後第一次,感覺到迷茫不知所措,立夏說的沒錯,立良緹,果然是他不能提起的禁忌。
也不是她能代替得了的,畢竟,按照立夏的說法,如果立良緹當初沒有出事,和容厲結婚的人會是立良緹而不是她褚伊,那麼容厲就不會到蓉城去,就不會遇到她,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一切……
想着想着,褚伊突然感覺有些心涼,甩甩頭,不敢再想下去。
看他進門好一會兒,褚伊纔跟了進去,,容厲和顧涼兩個人出了房間,到陽臺上不知道在說什麼,她看到容厲的眉頭皺起,顧涼的表情也不是很好,沒一會兒窗臺上已經擱了好幾根菸頭。
褚伊不由地多看了幾眼,經常見他抽菸,但是更多的是擱在指間,一根菸只抽一口,並未像今天如此酗煙,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正好,顧涼也回頭看向褚伊,“表哥,你最好找個時間和表嫂說說,讓嫂子也有心裡準備。”
容厲沒有出聲,抽了一口煙。
顧涼收回視線看向容厲,“嫂子現在還懷着孩子,這幾天許良看着不太安分,這西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最近總在豐城轉悠,若是哪天不小心見到了許良,這事情就有的鬧了。”
容厲將煙擱在指間,看了一眼褚伊的方向,“就算事情真的說開,最多是西家父母的錯和西讓能有多大聯繫,她又一向心軟,也不見得真的放下西讓,對他多少留着心……”
他沒有說下去,彈了彈菸灰。
顧涼抽了一口煙,滿不在乎的說,“表哥你那麼優秀嫂子怎麼可能還會看他!對了,西家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上次被你套了那麼一出之後,好像最近和北邊兒那位搭上線了,表哥你提防着些。”
容厲眸色深斂了幾分,“留意些就成。”
“我看他心術不正,你也不能總顧念嫂子容忍着他,可以借刀殺人…”
顧涼做了一個手勢,看向容厲。
容厲不置可否,扔了菸頭,“我自有分寸,還有,有些話你最好嘴巴緊些,別在說漏嘴。”
顧涼想到剛剛的話,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兩人相繼出了會客廳。
容厲一進來看了一眼戚薇薇,視線落回褚伊身上。
顧涼在旁邊做了一個雞皮疙瘩的動作,叫自己的老婆,“走吧,老婆,咱也回家恩恩愛愛去吧,別打擾哥和嫂子了。”
褚伊:
戚薇薇這次沒在和顧涼置氣了,也朝着褚伊曖昧的一笑,“嫂子,那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夫妻倆相攜着離開了,就只剩下容厲和褚伊,氣氛一時曖昧。
容厲側頭,眸色幽邃地盯着褚伊,突然挨近她,一本正經的出聲,“沒想到顧涼嘴巴里還能吐出一句能聽的話,恩恩愛愛,嗯~”
男人的氣息,帶着一分特有的灼熱噴在她耳梢。
褚伊不自在地躲開了一些,耳梢也悄悄紅了。
容厲一側身,又捱了上來,“你覺得顧涼說得對不對?”
褚伊看了一眼容厲,沒有出聲,心裡卻道,纔不對!
容厲深深地看向褚伊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褚伊看向身邊的男人,他一絲不苟的神情,有一股不一樣的魅力,很吸引她的視線。
她想着了魔一樣看着他,意識到失態,慌忙低了頭。
容厲眸色深邃地盯了一眼褚伊,“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或者是要問我的?”
褚伊疑惑,“沒有呀。”
“確定沒有?比如剛剛顧涼說的話,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褚伊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指的是婚禮喜酒的事情。
她詫異地看着容厲,“沒有……”
容厲按住褚伊的肩膀,“我現在是你的丈夫,結婚的事情你要是着急,你說一聲,我讓人去準備。”
“我沒有着急……”
褚伊看向容厲,有憤怒,有心動,又慌張。
容厲扳過她的臉,突然低頭,正好吻住了她,並不像平時的溫文爾雅,吻得極恨,報復性一般箍着她。
她推他,那微涼的脣突然移到了她的肩膀的位置,咬了一口,開始啃咬。
“容厲,你……”
褚伊吃痛地出聲,惱怒地瞪着她,容厲修長的手指覆在她飽滿的脣上,重重擦過,沉沉地出聲,“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什麼時候辦婚禮都聽你的。”
她渾身過電了一樣輕顫,喘不上氣來,“你……你別這樣,王嬸待會兒下來會看見。”
“你的意思是王嬸看不見的地方,我可以這樣隨意的吻你?”
容厲眸如墨夜,盯着褚伊,突然停住了動作,打橫抱起她,直接上樓,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
褚伊剛被放在白色的大上,男人修長的身子壓上來,一瞬間似乎擠走了她胸腔裡所有的氧氣。
褚伊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是鋪天蓋地的吻,莫名奇妙地有了一股塊感,本能地抱住他,迴應他,扭動着身子,青澀的熱情,挑逗地容厲渾身是火,手隔着布料撫摸着她的長腿,力道突然變狠。
“褚伊,你知道嗎?那晚在酒店的場景,我不止一次的想起,你那麼熱情,你就像柔軟的藤蔓,纏在我身上像只妖精!屬於我的小妖精!”
暗啞的嗓音,低沉的聲線,似有一股力量,將她勒緊,無法掙脫。
褚伊眸色迷離的看着容厲,因爲他的話有憤怒,有迷茫,更多的是無助,因爲他的手好像帶了魔力,一指一蓮花,拂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隨即嫣紅漫過……
他的吻,更加猛烈,她整個人,似乎被他揉圓挫扁。
半醒半夢中,胸口像是燃起一把火,很快蔓延到全身。
容厲撐起身子,移開幾分,除去身上的西服,抽鬆領帶。
褚伊張開眸子迷離地看着容厲,空虛的難受和莫名的失落刺激着心臟的每一根神經,甚至,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血液,都在吶喊,都在呼喚,反覆地告訴自己她想要他,想要這個男人,她孩子的爸爸,她顫抖的手不受控制地移到他皮帶的扣子處,握緊,拉扯,解開,紅着臉閉上了眼睛,雙手本能地環上男人的腰身……
突然,容厲停了下來,埋在她脖子裡很久,擡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褚伊褚伊的肚子,移開。
褚伊也徹底清醒了,羞紅着臉推了一下容厲。
容厲低頭看了一眼胯間的昂然,起身去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後,容厲下樓,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
褚伊沒敢看他,一想到剛纔的自己,耳根不由地通紅一片。
容厲眸色深邃,神色自然,倒是褚伊,一和他說話,莫名地心虛,六神也彷彿失了主。
容厲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伸手將她帶入懷裡,親了一口她的紅脣,“晚安。”
褚伊僵在那裡,容厲一放手,她就背對着容厲,心狂亂地跳個不停,不由得又想到立良緹,連顧涼都說她和立良緹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