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剛從空軍基地出來,還沒走出去一百米,車子就被那輛黑色的車子攔下了,水一心停下車子,朝着那輛黑色的車子看着,但她沒有下車的意思,在沒有分清黑白之前,她就不能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
仍舊是那個老頭,推開車門從車子裡面下來,走到水一心的車子前面,朝着水一心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隨後說道:“我們先生,請水小姐一起吃飯。”
水一心猶豫了一下,本來她也沒想過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但是仔細的想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去吃頓飯而已,而且她對這個真的雲中鶴很是好奇。
另外,她不管怎麼說,都給鸚鵡救過,吃頓飯也很正常。
“我開車過去。”水一心笑了笑,老頭子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回去覆命。
前面黑色車子離開,水一心就在後面跟了過去。
“龍頭。”林湛從外面進來,冷烈風正看着澹臺他們審問龍珠,聽見召喚轉過臉,一臉淡漠看向林湛,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天冷烈風的心情都很焦灼。
說是焦灼,就好像是心口上被什麼東西烘烤,不舒服。
看到林湛,冷烈風的心情更壞了,當初沒有太多想法,一起檢查證據都指向他這邊,也證實了,確實是他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證據確鑿,人證物證據在,而人證就是眼前這個林湛。
所以,冷烈風看見什麼人都不鬧心,就看見林湛鬧心。
如今的,咱們這個四爺,是要把林湛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盯着林湛,冷烈風鷹隼般的目光烈烈生風,看的林湛一陣陣脊背生寒,這是怎麼了?
怎麼後脖頸子也涼颼颼的?
林湛本來要說,給冷烈風這一眼看的,話到了嘴邊不敢說。
“啞巴了?”冷烈風多長時間不這麼說話了,林湛都快以爲,冷烈風這是要從前線退下來的一個節奏,但今天……
林湛說不好怎麼回事,下意識的覺得,他們龍頭要拿他先開刀了。
想起他衝進去看見龍頭赤條條正在龍珠身上趴着的畫面,心口咯噔噔的響。
“嫂……水上尉跟着雲中鶴走了。”林湛想橫豎都是死,早死早投胎。
冷烈風忽然起身站了起來,起身的太猛烈,椅子倒了,手裡的東西也掉了,林湛嚇得後退兩步,這是老虎要發威的節奏?
“回來收拾你,一千個青蛙跳,脫了上衣,光着跳。”說完冷烈風邁步朝着門口走,林湛一個反應沒有,青蛙跳一千個,光着的,沒有反應。
冷烈風都走到門口了,想了想,轉身又走了回來,用力踹了一腳林湛,踹得林湛差點沒有摔到地上,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轉身去看,冷烈風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冷烈風前腳出了門,後腳林泱就喝了一杯上好的熱茶,獨自一個人在另外一間監控室裡面站着。
林漓從外面推開門進去,就看到林泱在那自娛自樂似的笑,好像在看好戲。
冷烈風那間監控室裡面,是整個室內的監控,林泱這邊的則是室內室外的監控,這會冷烈風都幹了什麼事,林泱一覽無遺。
林漓這還奇怪,上去問林泱:“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
林泱回頭,勾起嘴角笑了笑:“頭這下要有大麻煩了。”
林漓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是嫂子要回來了。”
“嫂子?這和嫂子有什麼關係?”林漓也不清楚了,一臉茫然。
林泱笑的愜意:“此事,朕也不懂了!”
……
水一心車子停下,前面就是吃飯的地方,她也不在意是在什麼地方吃飯,只是看見前面車子裡面的男人邁步下來,隨後鸚鵡也跟着下來,不過鸚鵡沒有馬上飛走,反而轉過來朝着水一心的車子飛了過來。
水一心推開車門下車,擡頭朝着鸚鵡笑了笑,鸚鵡正好飛到水一心的面前,水一心方纔朝着鸚鵡說:“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見外,見外,快點快點,一會趕不上飛機了。”鸚鵡忙着說道,水一心錯愕了,看看餐廳裡面,只是覺得這鸚鵡有意思,其他的沒有說了。
鎖了車子,水一心跟着鸚鵡朝着餐廳裡面走,不想鸚鵡毫不客氣,一下落在水一心的肩上,水一心朝着前面走去,微微停頓了一下,鸚鵡晃了晃頭:“紅花當然配綠葉。”
水一心頓覺好笑,看着鸚鵡:“那誰是花誰是綠葉?”
“美人是紅花,綠綠是綠葉。”鸚鵡說起話很逗趣,水一心忍不住朝着鸚鵡笑着:“原來你叫綠綠。”
“綠綠很高興,認識美人。”
“我也很高興認識綠綠。”
雲中鶴走到餐廳門口,擡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人在餐廳門口迎接雲中鶴了,雲中鶴隨人進去,水一心才走到門口,隨後走了進去。
進了門,水一心才發現,偌大的餐廳已經被人清場,桌子座位很多,但卻只有雲中鶴一個人去裡面坐着。
水一心進去服務生出來拉開椅子,隨後水一心坐下,服務生將餐巾打開,水一心道謝,肩上的綠綠飛到一邊,站在桌上,服務生看看,走去把餐巾打開,給綠綠也圍好。
水一心此時所有目光都落在綠綠身上,綠綠則是一隻鸚鵡眼朝着水一心眨了一下,勾引水一心的意思。
水一心忍不住笑了笑,饒有興趣。
綠綠說:“綠綠很英俊,神武!”
“還很漂亮!”水一心補充,綠綠果然高興,頭上的羽毛還動了動,好像表演一樣。
服務生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菜色送上來,鸚鵡也有一盤堅果類的東西。
看見吃的東西鸚鵡忙着去吃,此時水一心纔看向對面的雲中鶴,阿鷹的兄弟。
對方倒了一杯酒,送到水一心面前,之後端起杯搖晃了一下,與水一心準備乾杯。
水一心只好端起酒杯,她正準備喝,就聽見餐廳門口有人慌張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回頭去看,一行人從門口進來,爲首的竟是冷烈風。
水一心一時詫異,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