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在醫院門口停下,車門被打開,袁如心從車上下來,一身熨燙筆直的空軍軍裝,肩頭扛着明晃晃的兩槓一星。
水一心本來想進去,聽到門口的聲音,回頭看到下車的人,冷笑了一聲,轉身回去。
袁如心既然看到了她,自然不會讓她離開。
“水一心。”她開口叫道,大步過去,走到了她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本身要比水一心高出十公分,所以看着水一心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水一心即使擡頭,也不會在氣勢上輸給她:“袁少校這是生病了?”
“水一心,我警告你,你還是快點自己離開皓寒,我妹妹纔是他最愛的人。”想到這個女人搶走了自己妹妹喜歡的人,袁如心就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將這女人打死。
水一心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白淨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屑,她和袁如心見面的次數不多,不過每次都是這女人在頤指氣使的命令或者警告自己什麼,以前是自己不和她一般見識,可是現在,水一心不由勾脣冷笑:“袁少校愛妹心切,那男人送給你們好了。”她說着,越過袁如心離開。
“你站住。”袁如心被她突然的反應弄蒙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再次攔住了水一心的去路,“怎麼,你的醜陋面目終於被人看清楚了,皓寒不要你了?”
水一心深呼吸,壓着自己暴怒的衝動,這女人有病吧,自己不走她警告自己,現在自己放手了,她又說這種話。
“袁少校說完了,說完不要擋我的路,好狗還不擋道呢。”水一心說着,伸手將人推開,欲走卻被袁如心一把拉住,伸手便是一巴掌。
只是那一巴掌還沒有落下來,就被人所截,高大的身影一閃,水一心被人拉到懷中,擡頭看到冷烈風緊緊抿起的脣,冷硬而嚴肅,原來這就是他生氣的樣子啊。
“袁少校,注意你的身份。”冷烈風說着,一手將她的手甩開。
“冷烈風?”袁如心意外他的出現,更意外他現在的作爲,她作爲冷烈風的機要秘書已經有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冷烈風。
冷烈風卻沒有在意她,看着懷中躲開的女人,沉聲開口:“沒事。”她聳肩,“四叔沒事我先走了。”不可否認,冷烈風又救了她一次。
冷烈風劍眉微挑,這女人又叫他四叔,簡直就是欠收拾。
袁如心看着冷烈風的樣子,心裡來氣,怎麼哪裡都和這個女人有關係:“冷烈風,你怎麼在這裡?”
冷烈風恢復了以往的冰冷,毫無深意的看了袁如心一眼,淡淡開口:“如心,以後再外面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他說着,越過她和龍騰一起離開這裡。
袁如心看着他離開,又看水一心離開的方向,一腳將地上的石子踢開:“水一心,你最好不要打冷烈風的主意,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水一心回了辦公室,蘇小小看着她:“被欺負了吧?”
“也不算是,在外面遇到袁如心了。”水一心放下自己手裡的病例,擡手壓了壓脖子,腦子裡想的還是冷烈風。這人真的好奇怪,居然說看上她,呵呵,怎麼都覺得這話是在逗自己,信不得。
“就那蛇蠍心腸的老妖精啊,她來這裡做什麼?”蘇小小切了一聲,可見對袁如心並不怎麼感冒。
“袁如雲住院,她肯定是來看她的寶貝妹妹的唄。”袁如心針對自己,爲的就是袁如雲,不過冷烈風,水一心伸手摸着自己的脣,身子猛然打了一個冷顫,她在想什麼?那是雲皓寒的四叔啊,她是瘋了,絕對的瘋了。
下午下班,蘇小小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去約會了,剩下她一個人回家去。
出了醫院,還沒走幾步,身邊便停了一輛霸氣路虎,水一心現在對這車沒什麼好印象,不是袁如心那女人就是那個讓她一天心神不寧的男人。
“上車。”
還沒邁出去的步子被這清冷的聲音打斷,小臉瞬間變得猙獰,這冷烈風一天出現好幾次了,他個大首長就不忙嗎?
回頭給他一個假到不能在假的笑容:“四叔,好巧。”
四叔?很好,真的很好!
“上車。”
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還要冷,水一心擡頭看天,考慮到拒絕之後的後果,好像不是她可以承擔的,只得無奈的上車,“四叔……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脣已經被人以脣封之。
水一心想到前面還有人在開車,雙手在他胸口推打着,這人瘋了嗎?
“別動。”冷烈風伸手握住了她亂動的手,壓制在她的身後,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看着她沉聲開口:“把隔板升起來,開車,新苑豪庭。”
隔板很快就升了起來,水一心側臉看了一眼,忍不住心中鄙視,這還真是方便大首長幹壞事啊,身上的人還壓着自己,伸手推他:“你到底要幹嘛?”
“這個問題我說過了。”他說着,伸手在她臉上摸着,這女人的皮膚是真的很好。膚如凝脂,大概也就這樣吧。
說過?電石火花點,一段對話突然進入了自己的腦海。
“你要幹什麼?”
“你!”
一個冷戰打起,水一心繼續推他:“你趕緊起來,我還沒離婚呢。”
冷烈風挑眉:“離婚就可以了?”如果是這樣,他不介意讓她儘快離婚。
冷烈風有意放手,水一心用力將人放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四……”看着他傾身過來的架勢,水一心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脣,果斷改口:“四爺?”
“哼,你這是給我長輩分了。”冷烈風冷哼,從四叔變四爺了,不過四爺這稱呼聽着比四叔舒服,大手一揮,直接開口:“準了。”
水一心切了一聲,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他:“你認識袁如心?”而且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
“恩,她是我的機要秘書。”冷烈風伸手將人摟在懷裡,再次低頭將人吻住,她的脣,對他來說,有着致命的誘惑。
水一心怒了,不過這次他不放,自己是推不開的,一直讓他吻到恣意才被放開。水一心擦着自己的嘴巴:“你幹嘛老親我?”見面就是親,哪裡有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