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風低聲笑了出來,卻沒有拆穿她此刻的緊張。
“冷先生,花送來了。”正在冷烈風低笑的時候,花店服務員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花店的其餘同事,只是架着的花架卻驚了衆人。
賓客紛紛讓地,只是因爲那花架太大。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火紅的玫瑰外加五百二十一朵香檳玫瑰拼湊起來的是水一心,蘇小小六個字印襯在心中玫瑰的正中央。
蘇小小和水一心都好似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微微張着的嘴巴半天都沒有合起來。
冷烈風摟着自家媳婦兒的腰身:“本來是打算分開送的,可是大哥說,你和蘇小小親如姐妹,這樣是最好的。”
水一心雙手捂着自己的脣,不可置信的看着冷烈風,他很少送自己花的,即使送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今天……
蘇小小也帶着同樣的感動,沒有人不喜歡鮮花,更加的不要說這麼大規模的鮮花。
“冷伯,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蘇小小開口,聲音裡卻帶着顫抖,第一次送花,只是這規模,大概是將冷伯這輩子會送的花都加進去了。
冷烈焰微微挑眉,摟着激動的蘇小小未曾說什麼,她也知道,因爲只進從未送過她什麼,所以想在婚禮這天全部都還給她。
這也是冷烈風在提起玫瑰花牆的時候他沒有反對的原因。
看到蘇小小這麼開心的樣子,他不得不說,面對女人,他還是不如自己弟弟更加的瞭解。
“這個要謝老四,注意是他提的。”冷烈焰並沒有居功。
“那我就謝謝冷伯同意這件事。”蘇小小伸手摟住了他的手腕,看着自己面前的花牆,沒有什麼比這些鮮花更能代表冷伯的心思了。
冷烈焰微笑,爲她的知足,可是她越是知足,冷烈焰就越想給她的更多。
“可是,這個花了多少錢?”
在蘇小小感動到無以復加的時候,水一心清脆的聲音突然想起,讓蘇小小差點一頭栽到了地上。
冷烈風也是滿目黑線的看着自家媳婦兒,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俗氣的問題嗎?
水一心怎麼可能不想這個問題,想到家裡的倆娃,她現在就頭疼,雖然知道四爺有錢,可是那錢水一心也沒打算動。
冷烈風直接在自家媳婦兒腦袋上拍了一把:“你給爺閉嘴。”自家媳婦兒是越來越俗氣了,而臺下的人,也因爲水一心的這句話而笑出了聲音。
冷烈焰讓人將花牆放到了牆邊,婚禮還要繼續。
“前夫生死不明,卻還有心情在這裡舉辦婚禮,果然最無情的就是女人。”
在他們過去招呼賓客的時候,簡馨嘲諷的話語突然響了起來,而她的身影也漸漸的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中。
水一心擡頭,冷烈風握緊了她的手。
蘇小小皺眉,好似現在對於看到簡馨還是恨到牙癢。
簡馨一身白色婚紗出現,驚了衆人的眼睛,衆人爺紛紛朝着突然而止的這個女人看着,心裡也是無數的猜測,但是在多的猜測也都不及站在牆角的那人,眸光裡的華麗。
一直靠在角落裡的耶律澹臺始終未動聲色的看着,他明白簡馨的想法,因爲她一直想將水一心取而代之。
只是,有些事有些人,縱然取代了又能怎樣,就好像是他這個人,取代了位置,取代不了心,這麼多年,她還是她,眼裡從來無關他的存在,不論他做過什麼,付出過多少,她的心入鐵石,從未動搖不是麼?
淡淡的,耶律澹臺勾起春嬌笑了笑,這女人他也事到今天才忽然明白過來,她並沒有想象的那般好,壞也不是讓他喜歡到骨血裡的,只不過事到如今悔之晚矣,他到底是錯了,敗了他們兩個一節。
曾經的鐵三角,如今的輕軌何處,這一切看似簡單,卻早已註定了吧。
其實對於感情,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如同心中曾無比制熱的理想,崇高而無上。
只是冷烈風的運氣比較好,遇上了對的人,他的運氣不那麼的好,遇上了錯的人。
但不管是冷烈風也好,鬱子明也罷,還是他耶律澹臺,該來的終究是來了,他們要做的是爲自己的女人負責,做個有骨氣的男人。
權衡之下,冷烈風選擇了國家,但是他沒有國家,他要選擇是她,全天下都要唾棄的女人。
鬱子明同樣靠在了牆邊,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他也佩服耶律澹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笑的出來,而且看他一身黑色的禮服,他絕非單純參加婚禮那麼簡單,他們是鐵三角,他很瞭解,這男人絕對不會只是來參加婚禮而已。
“你眼光真的不怎麼樣。”鬱子明由衷的鄙視。
耶律澹臺低頭未語,他的眼光,最差卻也是最好的一次就用在了簡馨的身上。
只是這些人都不明白。
冷烈焰對着身邊的人低聲開口,讓他將客人帶走,至少是將他這邊的人都帶走,而冷烈風那邊的人,一個個都是拿槍的,倒是沒有必要。
蘇小小上下看着簡馨:“穿上婚紗就以爲自己是新娘子了嗎?有病要去看醫生,別再這裡發瘋好嗎?你發瘋沒關係,別壞了我們的性質。”
水一心卻先是暗中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不是一個半推而廢的婚禮了。
簡馨對蘇小小的話視而不見,而是直接看向了水一心,看着她的婚紗,眼中多了幾分犀利。
同樣都是女人,水一心那一點比的上她了,是身材還是臉蛋,她不明白,到底這些男人都是怎麼了,發瘋一樣的喜歡這麼一個女人。
“與我比你那裡都不如我,可他們還是喜歡你,沉迷在你的裙襬下面,我真的很奇怪,爲什麼你會勾住他們的心。”
水一心冷不防的笑了笑,她本來就很美,新娘妝的襯托下,更加顯得她的典雅華貴,此時水一心並沒有心思和對面的女人鬥嘴皮子,但是……
她有必要澄清一件事情,就當是可憐簡馨也好,死也讓她四個明白。
“你這種女人,怎麼能夠明白喜歡是什麼意義?你只看見了別人身上婚紗的美麗,卻從來沒有想過,別人的這身婚紗,從哪裡來,經過多少改動。
喜歡一個人是一個人的事情,但是愛卻是兩個人的事情,單方面的喜歡並不能代表什麼,你所謂的喜歡只是看好了我身上的這件婚紗,覺得很漂亮你就想搶過去穿上。
卻不知,這件婚紗是日以夜繼爲我量身定做,你與我的身材怎麼能一樣,縱使我脫下來給你穿上,你覺得一樣麼?
出身富貴之地的你,被人捧在掌心之中,你除了會這麼一個人,其他的想必什麼都不會。
澹臺大哥是個多好的人,高貴如神邸,是所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如果能被他看上一眼,相信都會高興的睡不好吧。
可你是怎麼對待澹臺大哥的,得不到的固然很好,得到之後你又做了什麼。
你總覺得你被拋棄了,可是你就沒有拋棄澹臺大哥麼?”
聽見自家媳婦這麼說自己的好友耶律澹臺,冷烈風臉上儼然不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家媳婦,當着自己的面這麼誇其他的男人,這是要把爺逼瘋的節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