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緩和了一會兒才讓自己沒有那麼疼了。
“怎麼可能是澹臺?”水一心怎麼都不可能想到這個結局,可是細想之下,若不是自己人,誰還能把他們傷到這個地步。
見媳婦兒傷口未曾裂開,冷烈風才放心的躺下,“恩,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
水一心靠在他身邊,眉頭微微皺着,他不願意說她明白,畢竟澹臺是他的兄弟。
“可是終究是隱瞞不下去的,你們傷亡嚴重,不可能不給一個交代。”水一心開口說道。
“暫時只能推到簡馨的身上。”冷烈風閉上眼睛,帶着疲憊開口說道,“還有,兒子長得不是一般的醜,要不是爺看着他出來,我真的以爲這是抱錯了。”
“你才醜呢,你全家都醜。”水一心現在就是兒子控,誰敢說她兒子一句不好的,她都能和人急。
“看,你自己都承認兒子醜了。”冷烈風嘖嘖出聲,他的全家可不就是包括兒子嗎?
水一心嘴角抽搐,不想和他說話了,所以直接閉上了眼睛休息。
四爺撇脣,他想說,兒子是真的醜,都皺巴成小老頭了,這兒子長大可怎麼辦啊?
四爺躺在牀上爲兒子的未來擔心,想着他和媳婦兒也不醜啊,怎麼就生了一個兒子長成這樣了。
“媳婦兒,要不去給兒子整整容吧,雖然是自己兒子,但是出去也不行啊。”四爺表明不是嫌棄自己兒子,而是覺得不能出去嚇到人。
“你丫給我閉嘴!”水一心怒了,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冷烈風伸手握住媳婦兒打過來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心口:“我真沒嫌棄兒子,你是沒看到兒子的樣子,簡直和一隻猴子似的。”
“你出生的時候還不如他呢。”水一心鄙視自己老公,哪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不是這個樣的?
“吆,爺出生的時候你上輩子還十幾年沒活夠呢吧,連投胎都沒排上號呢,更不要說受精卵了,你還能看到爺剛出生的樣子?”冷烈風低頭看着媳婦兒,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爺您怎麼不說這不是你孩子啊。”水一心被四爺哽住,決定不說那個話題了。
“心兒,你轉移話題的能力是越來越笨了,你覺得爺會想和你說這個話題嗎?你有幾個膽子敢給爺帶綠帽子?”四爺大手在媳婦兒肩頭拍着,那語氣,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
水一心涼颼颼的看着四爺。
“誰說我不敢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着你兒子去找鬱子明?”多麼直接又方便的下家。
“這是在提醒爺把你腿打斷嗎?”冷烈風睨着自己媳婦兒,在她肩頭繼續拍着:“行了,別拼了,誰會吧。”
水一心還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四爺眼角的青痕,什麼都沒有說。
四爺被自己兄弟背叛,他現在纔是最難受的那個人,所幸現在還有兒子能夠轉移一下他的情緒。
可是等到四爺睡着,水一心也沒有想明白,爲什麼澹臺要在這個時候背叛他們?
如果是爲了簡馨,爲什麼不是一開始就背叛了他們呢?
鬱子明中的那兩槍,真的是澹臺打的嗎?
水一心真的想不明白,他們不是生死兄弟嗎?
冷烈焰帶着蘇小小和小妞妞回去的路上,蘇小小也一直都在看着冷烈焰。
“冷伯,您這是打算退休了?”所以纔會一直對這件事不管不問,“您這可是晚節不保。”
冷烈焰很少自己開車,所以這輩子也就蘇小小和女兒能讓他成爲司機,這還是他自己情願的。
聽到蘇小小的話,冷烈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心,爺還有積蓄養你們母女。”
“切,本小姐有工作,還用你養嗎?”蘇小小哼了一聲,“不過,冷伯,那錢你貪污的啊?”想他工資多少蘇小小不知道,雖然不會很低,畢竟是高級公務員嗎,但是也應該不會高的離譜,再加上冷伯的生活質量很高,花銷也很大。
所以蘇小小猜測,冷伯的工資也就夠他一個人的高雅,養她和女兒這個問題,肯定是動用不知名的小金庫。
冷烈焰再次涼颼颼的看了過去,淡淡的開口:“認識你的第二年,我以你的名義買過一支股票,一直有公司處理,你一直沒注意過你的賬戶嗎?”
認識她的第二年?
蘇小小几乎是低頭掰着自己的手指頭算的,她和冷烈焰到今年是認識了六年了,第二年,她眨眼看着冷伯,這都五年了,她手裡還有股票?
爲什麼她不知道?
“停車,停車。”看到前面的招商銀行,蘇小小激動的開口說着,她要去查查自己的賬戶,難道她是富婆,但是她不知道。
冷烈焰看着她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不知道,在前面找了一個位置停車,然後下車抱起了女兒。
蘇小小看着帶着墨鏡的冷烈焰,大概也沒有幾個人能認出這個穿着一身運動服,帶着墨鏡的人會是A市的部長。
蘇小小爲了避免冷烈焰被人認不出來,並沒有去大廳找人工,而是去了自動提款機去查詢。
蘇小小在查的時候,回頭看着冷烈焰:“冷伯,要不你先和我說一下大概,我年紀小,沒見過世面,萬一嚇到怎麼辦?”
冷烈焰一手抱着女兒,直接把她卡插了進去,然後輸入密碼查詢,那動作,簡直就是一氣呵成。
蘇小小眨眼看着上面出現的數據,足足愣了五分鐘。
“所以,冷伯現在是靠我養嗎?”
這居然是蘇小小的第一反應,她現在比冷伯有錢啊!
冷烈焰瞄了她一眼,將卡抽了回來,“去年我把這支股票轉給女兒了,你是監護人,到女兒十八歲。”
“我靠——”蘇小小看着抱着女兒出去的人,直接爆了粗口,所以冷伯現在是在逗她玩嗎?
冷烈焰抱着女兒回到車上,將她放在寶寶椅上,突然感覺到閃光燈,一手遮住了女兒的小臉,快速的關了車門,撞上追上來的蘇小小,拉着她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