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低頭嘆氣看到了桌上剩下的飯菜,低聲開口:“四爺,您還沒吃午飯呢。”
可是,他已經聽不到了。
監獄探視室。
雲皓寒看着被人帶進來的母親,一向光鮮亮麗的母親好想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這件事因爲一諾的要求並沒有公開受理,可是母親依舊被判處了無期徒刑。
他知道,這是父親一手策劃的,沒有槍斃,只是囚禁,一輩子的囚禁纔是最狠的責罰。
安穎看着自己兒子,伸手摸着玻璃,她對任何人狠心,卻唯獨是真的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子。
雲皓寒伸手覆蓋住了玻璃上的手心,拿起桌上的電話,低聲開口叫道:“媽……”
“皓寒,你心裡要是還有我這個媽,就馬上和水一心那個女人離婚,她和她媽媽一樣,會毀了你的。”安穎語重心長的開口,“她媽媽可厲害了,雲冷兩家都讓她毀了,可是她卻嫁給了旭陽,她怎麼能嫁給旭陽。”
“媽,心心她沒做錯什麼,月姨也沒做錯,爲什麼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雲皓寒痛側心扉的開口說道,看着自己的母親也帶着不理解。
“她沒做錯什麼,是我做錯了嗎?她明明是冷烈淵的女朋友,爲什麼旭陽和雲寒都喜歡她,她到底哪裡好?”安穎情緒有些失控,大聲對着自己兒子叫道。
雲皓寒擡頭看向母親,月姨是冷二叔的女朋友?可是後來嫁給了水旭陽?水旭陽是冷冰月的未婚夫,爲什麼會和月姨在一起?
所有的問題都成了一個迷,可是這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他不想再去多做追究。
雲皓寒從看守所出來,擡頭看着陰霾的天空,月姨哪裡好他不知道,他卻知道這件事做錯的人是母親,更是父親。
“海諾,聯繫律師,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雲皓寒說着,掛了水機丟在口袋裡,自己的母親殺了她的父母,他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停留在她身邊。
海諾掛了電話之後難得愣了一下,總裁要離婚?
蘇小小產檢結束之後,直接去了水一心的病房安營紮寨,回家也是她一個人,還不如在醫院呆着。
水一心看着蘇小小把冷烈風的飯菜都給吃了,嘴角微微一抽:“你很餓?”
“姐能不餓嗎,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被你嚇的都沒吃東西,可憐死我家兒子了。”蘇小小邊吃邊抱怨。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水一心果斷道歉。
不得不說,一物降一物。
蘇小小高傲一哼,繼續吃飯。
水一心看着她的肚子,不放心的開口:“醫生怎麼說?”
“能怎麼說,就這樣唄,等到孩子七個月之後,我可能就要住院了。”蘇小小嘆氣開口說道。
水一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爲了孩子,忍忍吧。”
“姐知道,沒事,我和我家老蘇說好了,到時候他來陪着我。”有爸爸的地方就是家,她就可以什麼都不在意了。
蘇小小吃過飯之後在旁邊的病牀上睡了一覺,水一心上午睡了太多,這會兒反而睡不着了。
擡頭看着掛完的點滴,伸手將針頭拔了下來,剛剛下牀手腕就被人扶住了,她擡頭,再次看到那個在雲家大宅外面救了自己的帥哥,
“你是,林泱?”她記得冷烈風說過這個名字。
林泱點頭,扶着她坐下:“嫂子要什麼和我說就好。”
“我想去洗手間,要和你說?”水一心看着他嚴肅的樣子,沒有害怕,反而覺的好玩兒,忍不住逗他。
林泱一張帥氣冰冷的臉上疑似出現了一絲紅痕,果斷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水一心大笑出聲,卻樂極生悲,劇烈的咳了起來,看了一眼被吵到的蘇小小,果斷的進了洗漱間。
冷烈風回到部隊,袁如心不在,林湛說是去了醫院,不過他們都沒有見到。
“二十四個新兵訓練放在半個月後,新兵動員大會之後立刻出發。”
“立刻?出發?”林湛跟着冷烈風進了辦公室,“訓練不在大隊嗎?”
“我選了一個地方,你先看看。”冷烈風說着將電腦打開,讓林湛先看着,自己去了休息室換了衣服。
林湛看着電腦上的山區,回頭看着休息室的方向:“首長,這樣真的好嗎?”
“起點越高,越能更快的達到所能達到的高度,我去開會,你挑選二十四個覺教官,實力強硬的,我需要他們一對一教學。”
看着冷烈風出去,林湛想說的是,首長,你這纔剛剛把嫂子那個山頭拿下,就這麼走了真的好嗎?
可是顯然他家首長沒有體會到他這個問題的深意。
醫院袁如雲的病房中,袁如心確實來看自己妹妹了,只是是在他們離開醫院之後進來的。
看着自己憔悴的妹妹,袁如心坐在牀邊握着她的手,低聲開口:“小云,你放心,水一心欠你的,我保證都會給你找回來。”
“我要殺了她,我要她死。”袁如雲低頭,雙手撕扯着背面。
袁如心將妹妹摟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她會死的,她一定會死的。”水一心害他們這麼慘,她不會放過水一心。
看完妹妹,和父母打過招呼之後,袁如心找到了水一心的病房,只是她還沒有進去,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袁如心擡頭看向攔着自己的人,冷聲開口:“讓開。”
林泱從上到下的看了她一遍,確定了他的身份,最後雙脣輕啓,吐出了一個字:“滾。”
“林泱,讓她進來吧。”水一心從門口看到袁如心,開口說道。
林泱?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袁如心看向林泱的眼神中多了幾份審視,林泱,冷烈風影子小組的一把手,見首不見尾的林泱,居然在這裡爲水一心守門?
蘇小小早就醒了,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外面的人,嘖嘖出聲:“還有專門的保鏢,一心,求包養。”
“算了吧,我會被冷伯追殺。”水一心開口說着,靠在牀頭看着進來的袁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