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一邊要想着林清,一邊要安撫着白嘯風,進退兩難。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小舅子說:“我姐夫的事情我來處理,你把他帶走吧,這件事就當算了,你看行麼?”
冷烈風聽見這話的時候擡頭朝着這個說話的小舅子看去。
“這樣最好,我們也不希望把事情在這裡鬧大。”林汐說的是實話。
“我知道,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姐夫沒有惡意的。”雖然這是個昧着良心的話。
林汐點了點頭:“我們走了。”
林汐轉身把林清要帶走,白嘯風就這麼混,從後面拉了一下林汐,林汐轉身,林汐本身要拉開白嘯風的手,誰都沒想到,沒有拉開反倒把人推倒了。
白嘯風起身就問:“你也是故意的?”
“我……”
手術室的燈滅了,手術室裡面出來兩個人:“病人家屬在哪裡呢?大人沒有事,孩子已經沒有了,簽字吧。”
“什麼?你說什麼?”白嘯風一下就起來,衝到護士面前,要吃人一樣。
護士嚇得臉都白了,忙着說:“人來的時候已經流產了,一個月多一點,好在我們水主任有經驗,不然大人也會出事的,你不要大呼小叫的,你馬上把字簽了,還需要住院的。”
白嘯風推了護士一下:“我不籤,我要你們陪我孩子。”
護士有點臉色不好的指着白嘯風說:“你這個人,你怎麼強詞奪理呢,我們救人,你還這樣對我,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你說誰……”
水一心從手術室裡面精疲力盡的出來,看到眼前的這幾個人,愣住。
“怎麼回事?”
林汐忙着走去水一心面前:“嫂子。”
“怎麼回事?”水一心臉色不悅,本來就因爲手術突發事件臉色很白,這時候看見一羣人在手術室的門口堵住,更加不好了。
“是這麼回事水主任,我要這個人簽字的,他不肯簽字,要我們陪孩子。”護士不等林汐說什麼,先告狀。
水一心看向白嘯風:“你妻子被人毒打過,頭破血流,孩子是踢掉的,你找我們找得出麼?”
白嘯風一聽這話臉色一變,後退了兩步:“我沒踢她,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她摔在桌子上面撞到肚子上,倒在地上撞破的頭,我只是推了一下,什麼都沒做過,我沒打她。”
水一心臉色一沉,不等說話,剛剛自稱小舅子的那個人拉了一把白嘯風:“你打我姐了?”
水一心轉身過去,看着對面的兩個人,白嘯風搖頭:“沒有,我沒打,我只是推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姐懷孕的事情,真不知道。”
“你還是人麼?要是沒有我姐,你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水一心也不知道眼前這是幾個意思,簡直已經亂套了。
“簽字了麼?”水一心看了一眼護士,護士忙着說:“要我們陪孩子,不籤。”
“我沒說不籤。”白嘯風又改變主意了,走到這邊要簽字,被他小舅子一把推開,摔了個跟頭。
白嘯風在地上喊:“我是你姐夫。”
那人沒說話,走到護士面前,拿走了本子,在上面蒼勁有力的寫了三個字,葉問庭。
水一心把本子拿過去,問他:“你是葉國軍的什麼人?”
“我是他兒子。”葉問庭回答的很堅定,水一心看向四爺,四爺也皺了皺眉頭,此時四爺才起身站了起來,走到葉問庭的面前問:“認識我麼?”
葉問庭搖了搖頭:“不認識。”
四爺看了一眼林汐:“把白嘯風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關到死。”
“你們,你們是要弄死我麼?你們這羣……”白嘯風正要說話,四爺眼神掃去,立刻嚇得一哆嗦,不敢說話了。
林汐馬上走了過去,把白嘯風給按住:“走吧,你死不了了。”
“你到底和我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以後就知道了。”林汐推着白嘯風往外面走,白嘯風回頭還說,問庭,不是我推的你姐,你相信我。”
葉問庭沒有回答,雙眉深鎖注視離開的白嘯風。
身後的一個人走上來,說道:“我去和老爺子說這件事。”
說完那個人走了,葉問庭轉身看了一眼,似乎也不在乎什麼,轉身反倒是問水一心:“我姐怎麼樣了?”
“人已經沒事了,她摔的並不嚴重,不是骨折,不過你們太大意了,她是小產,你送我這裡就是草菅人命,要不是我懂一點這方面的措施,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去辦住院手續,回頭我聯繫個婦科醫生給你,你們好好的做一下檢查,畢竟我不專業。”
“謝謝你。”葉問庭忙着去辦理住院手術,等他走了,四爺轉身看去。
水一心走到四爺身邊,一邊脫着身上的手術服,一邊朝着四爺說:“葉國軍是我父親的人,我父親死後還給我送過一些東西,我讀小學的時候,還收到他一個書包。
但後來他們夫妻都爲國捐軀了,在一次塔臺任務的時候爲了救別人,夫妻雙雙爲國捐軀。
我長大後還打聽過他們,但我聽說跟着白恩田首長隨軍走了,沒想到嫁給白恩田的孫子,這世界,又多了一對錯姻緣。”
四爺看了一眼媳婦:“一代不如一代。”
“也不能這麼說,爺就不是那樣的人。”水一心走到前面的垃圾桶,把身上的手術服扔到裡面,去消毒間裡面進行消毒,出來後看四爺。
四爺抱起兒子,一邊走一遍看了一眼林清:“你也走吧。”
林清這才走了。
夫妻朝着外面走,水一心問:“葉國軍家本身父母就是劣勢,葉國軍以前跟着我爸爸的時候,我聽我爸爸說過一次,我見過葉國軍這個人,葉國軍夫妻成了烈士,那葉問庭和姐姐就沒有了去處,白恩田老首長雖然是好意,但是沒辦好事,這件事我看四爺應該管管,過問一下。”
四爺沒有說話,跟着媳婦去了辦公室裡面。
回到辦公室四爺才說:“心兒知道白恩田長什麼樣子,是誰麼?”
水一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早上去堵門的其中一個就是。”四爺坐在牀上,臉色死氣沉沉,水一心可是有段時間沒看見四爺這樣了,不知道四爺這隻老虎是不是要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