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去天險的事情,水一心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四爺的甕中捉鱉之計。
不過水一心下半夜已經睡着了,四爺開會的時候,水一心就在她身後休息,而外面也已經進入了警戒狀態。
天亮的時候水一心聽說,四爺抓到了幾個人,但都沒活下來了,被抓到就都吞藥死了。
水一心覺得挺可惜的,一點內容沒得到就死了。
水一心早上起來睜開眼睛,周圍已經安靜了,四爺正坐在她身邊睡覺,水一心起來給四爺披上衣服,準備下牀的時候,四爺就醒了。
看到四爺醒了,水一心要他到牀上去休息,四爺起身才去牀上躺着,水一心要去外面,四爺叫她小心點。
水一心答應了去的外面,此時外面也都安靜了,警衛員看到水一心出來都朝着水一心敬禮,水一心沒穿軍裝,但還是還禮的。
走了幾步,水一心回頭看着門口的警衛員:“你們昨晚也沒休息麼?”
“都沒有休息,昨晚進來人了,冷少將發火了,說還有人沒抓到,政委,你小心點。”警衛員提醒,水一心點了點頭,轉身去了食堂。
到了食堂那邊水一心先自己吃,吃飽了要人幫忙送飯過去給四爺他們吃,四爺他們人多,送的飯菜也多,不叫人幫忙,水一心也帶不過去。
吃飯的地方就在天險下面,平時水一心就在這邊吃,四爺爲了體察軍情,才隔三差五的帶着她去大部隊的食堂吃,那裡就遠了。
水一心回到四爺那邊也沒有多久,到了地方把四爺他們叫起來,先吃飯,吃了飯纔有力氣睡覺。
四爺他們起來吃了飯,繼續開會,外面也如火如茶的進行着搜捕。
四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總而言之是不好。
楚濘璽和喬安也都臉色不好,鬱子明在休息,紅一直陪在左右,水一心也明白,四爺之所以會不高興,完全是因爲偌大的部隊,進來幾個人,一天一夜還沒有把人全部抓到。
“還有幾個人?”四爺站在一邊問,聲音都很冷,水一心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四爺了,好像很憤怒,但是壓制着他不迸發出來,叫人心疼。
水一心一直等在後面,下午的時候,武裝部發現了兩個人,半小時之後擊斃,晚上之前又發現了最後的幾個人,狙擊手擊斃。
“還有麼?”四爺始終站在一邊,等着最後的確定。
報告結果一個接着一個,都聽完了冷烈風從門口出去,站在門口看着,水一心也跟着一起出去,其他的人也都跟了出來,水一心叫了一聲冷烈風,冷烈風看她:“還有人在部隊裡面,沒有找到。”
“爺是怎麼知道的?”水一心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冷烈風看了她一眼:“這次的人數雖然很多,但一定有先遣部隊再給柳生珊子打掩護,她不可能這麼大的動靜,都只是爲全軍覆沒。”
水一心哦了一個表情,盯着四爺看了一會,她覺得四爺可能是太緊張了,或許柳生珊子真的安排了第二批人,但四爺的狀態高度戒備,對身體不好。
“爺覺得在什麼地方最有可能?”水一心想了想問,她還是很想爲四爺分擔一些的,四爺站在那裡,眸子動了動,他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這裡了。
水一心看出四爺的想法,笑了笑:“我覺得要不是在這邊,就是在能狙擊到我的地方,柳生珊子是爲了我來的,那她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她會和手下的人說是要我的命,那要是四爺,四爺會怎麼做?”
水一心問冷烈風,冷烈風眸子微眯,看了一眼楚濘璽和喬安:“陸軍的人全部集合。”
楚濘璽也想到了什麼,馬上按照冷烈風說的去辦,沒有多久,陸軍的人全都到場。
“全都來了?”冷烈風問楚濘璽的時候,楚濘璽看喬安那邊,喬安轉身回來搖了搖頭:“少了兩個人。”
“哪兩個人?”
“照顧我的兩個人。”
“她們剛剛不是還跟着你麼?”水一心有些奇怪的問,喬安說:“確實跟着我,但是今天我沒看到。”
“那你怎麼不早說?”楚濘璽的臉上陰鬱,喬安有些埋怨:“我怎麼知道,難道你的警衛員不換崗麼?”
“那還愣着幹什麼,去找。”楚濘璽說完就叫人去找了,喬安也馬上去找,水一心站在原來的地方看着楚濘璽和喬安帶着人離開,她就覺得不對頭。
“爺,你覺得人已經出去了麼?”
冷烈風回頭看了一眼媳婦,終於露出了笑容:“既然來了就不會空手而回。”
“爺的意思是?”水一心盯着冷烈風的眼睛看着,冷烈風說道:“是老鼠總要出來,現在就等着她們出來。”
水一心感覺冷烈風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她也跟着高興。
楚濘璽和喬安去找人的時候,水一心又開始打毛衣了。
有人問水一心:“嫂子,你的毛衣會打到什麼時候?”
水一心的回答很簡單:“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有兒子,還有女兒,起碼要打兩件,這樣才能不偏不向。”
水一心說着擡頭看了一眼四爺,應該再打一頂帽子,四爺上一次跟她要帽子了,他沒有打,這次順便打出來。
四爺站在前面,望着前面的星空,水一心看着四爺的這姿態,心裡暖意洋洋,四爺的背影是所有人當中最溫暖的,爲什麼過去她就沒有留意到這些。
忽略的太多了,以後要好好真惜,別等到像是楚濘璽和喬安他們那樣,想玩會也彆彆扭扭的,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何苦來呢。
夜深露重,四爺叫媳婦進去休息:“心兒,先休息,一會爺進去陪你。”
這時候的水一心身邊,沒有什麼人了,只有幾個警衛員,以及紅和鬱子明兩個人,鬱子明和紅對冷烈風的稱呼毫不在意,警衛員倒是跌破了眼睛,這時候才注意到一件事情,水一心一直叫冷烈風爺,冷烈風也自稱爺,這就好像是過去的王府大院裡面的王爺,和側福晉一樣。
警衛員膛目結舌的時候,水一心已經回去打哈欠了,把毛衣和織針放下,躺在牀上把被子蓋上,等着那兩個奸細出來,結果等了一天,楚濘璽和喬安把部隊都快翻過來了,也沒找到這兩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