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好運氣。”蘇小小泄氣了,靠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兒,她就是喜歡兒子。
“科學不是說了,生男生女的決定在父親,而智力來自相對的那個,面容來自同系的,你就算是着急,也要等機會,生孩子也講究緣分。”水一心也是好心。
蘇小小撇了撇嘴:“我不相信。”
“愛信不信。”水一心還懶得說了呢。
蘇小小靠在一邊:“說實在的,男人都一樣,一個腦袋兩條腿,怎麼你們有了我們還沒有?”
“這個不是講求緣分麼?”
“是麼?”
蘇小小纔不相信,不過既然水一心都有了,那她也快了。
兩姐妹算得上很長時間沒有徹夜長談了,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吃過飯開始,兩個人到了夜裡還沒有休息。
“你啊,算是苦盡甘來了,熬到頭了,現在四爺沒事了,你也懷孕了,孩子大人都不錯,這次四爺要是任務完成了回來,你們就熬出頭了。”蘇小小躺在水一心的身邊說,水一心看了她一眼:“其實我很擔心四爺,但我不能去,我現在身體不如以前了,第一個的時候一點都沒覺得,這個總是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醫院這邊也用人,我纔沒有跟着四爺走。
加上越翼到了上學的年紀了,已經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了,總不能繼續耽誤下去。
回憶這一兩年,認識了四爺到現在,漂泊在外居多,我和四爺都不想讓兩個孩子跟着我們過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四爺的年紀擺在那裡,雖然說還很年輕,但是在空軍裡面,已經算是個老兵了。
四爺已經飛不動了,我也不能讓他再去飛了。
四爺已經答應我了,這次回來,以後他就不飛了,哪怕做個閒職。”
“嘖嘖……你以爲,部隊是你們家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官再大也是國家的,你們想幹什麼幹什麼,還要國家幹什麼?”
“話是這麼說,四爺的身體看着好,但是他頭有傷,讓他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沒問題,讓他上天飛就不行,我這次沒有陪着四爺過去其實也是想讓四爺放心不下我們母子,那樣四爺就會做事之前多想想我們了。
不然他要是一飛沖天去了,我真的無法想想,會是什麼樣子。”
水一心憂心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有時候她覺得太累了。
“可是這事情也不是你們說了就算的,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蘇小小拉了拉被子,住在別墅就是好,一張牀睡兩個女人兩個孩子完全沒有問題。
不像是在部隊裡面,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還那麼擁擠呢。
“我也知道,所以等四爺回來,我就和上面申請,讓四爺留在空軍做一個差不多的閒差,如果批下來就批下來,批不下來再說。”
“一心,有些事不要太執着了,我總覺得,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永遠也不是,以後如何走一步看一步,聽天由命的更好。”蘇小小一想到孩子的事情,心裡一肚子的泄氣,一心都有了,她沒有。
水一心沉默着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了,兩個人關了燈休息。
第二天早上水一心就和蘇小小出去了,給兩個孩子安排學校讀書的地方。
這次去的還是軍政幼兒園那邊,感覺其他的地方還是不行,還是去了那邊。
老師一聽說是冷家的孩子,特別照顧,加上兩個孩子都是這裡出去的,特別是妞妞,她算是請假出去的,不算是新來的,兩個孩子就都安排了。
兩人從軍政幼稚園出來,一起去的醫院,蘇小小開車,林淋坐在副駕駛上,水一心則是坐在後面。
路上幾個人說着話,朝着醫院那邊過去。
水一心無意中朝着外面看,看到雲皓寒從一輛車上下來,手裡握着柺杖,走起路多少有些跛腳。
看到雲皓寒水一心把臉轉開了,雲皓寒回來了,現在還不知道她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而且雲皓寒堅持每天送花過來,雖然一直沒有露面,但水一心感覺每天雲皓寒都在附近一樣。
這一次,水一心對自己實在是有些惱火,失憶沒什麼,有什麼的是和雲皓寒的見面。
本來他們之間已經淡淡如水了,現在被她失憶的事情一攪和,又理不清了。
水一心靠在一邊嘆息了一口氣,怎麼辦?
四爺回來之前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解決好,是要攤牌還是要假裝失憶?
水一心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到了醫院被蘇小小叫醒。
兩人下了車,一起去的院長那邊,一下子回來了兩個主力,院長十分高興,安排了工作,水一心和蘇小小各自回到崗位上面。
水一心到了辦公室開始接診,院長還親自過去查看了一下效果,感覺這人就是沒事了,還不忘關心兩句。
水一心客氣了兩句,院長走了她就去前面診臺了。
按照水一心的值周表,今天她當班,去前面值週一天。
吃了中午飯水一心去的前面診臺,剛坐下就有病人過來,看了四五個,水一心低頭問:“什麼症狀?”
“沒什麼症狀。”雲皓寒的聲音一如往昔,說話的時候帶着淡淡的磁性,水一心愣了一下,這就是爲什麼,有那麼多的女生從小學就喜歡他的原因,他說話的時候都有一種魔力。
“你怎麼來了?”水一心的聲音平平淡淡的,雲皓寒笑而不答,看了一下週圍:“我來找你,聽說你在這邊坐診,我就來了,我說我是你朋友,沒人攔着我就進來了。”
雲皓寒坐到一邊,這房間裡面有坐着的地方,他不着急去對面等着水一心。
水一心看了一眼時間,朝着門口喊:“下一個。”
很快門口進來下一個人,水一心接下來就給對方看診,雲皓寒就坐在對面。
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襯衫,比起過去消瘦了很多,也讓年輕的輪廓棱角分明起來,好像是時間可以沖刷他的臉,留下歲月的痕跡。
一個下午,水一心看了二十幾個人,因爲看的比較仔細,所以沒看很多,二十個已經是水一心的極限了。
她是西醫,不是中醫,沒有數據,也只是看看。
下班之前水一心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人來,起身站了起來。
此時的雲皓寒已經靠在沙發上面睡着了,水一心望着雲皓寒的那張臉,微微出神。
除非是忘記,如果不然,就會時不常的想起過去,現在他又回來了,可怎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