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猛然想起第一次看到瑞梓的情景。
還有在她的房間裡,他憤恨地看着她。
她說,“如果你這樣想的話,你只要握住自己的心,我就拿你無可奈何了。”
他笑了,“公主說的很有道理。”
既然她已經拿他無可奈何,給了他自由,他爲何又會突然走這麼一遭。
“瑞梓的奏摺聖上已經收到多久了?”她的聲音第一次如此失常的冷靜。
楚亦道:“朕雖然剛剛拿到這奏摺,但是瑞梓大概已經被綁在生死門前開始行刑了。”他頓了頓,眼角斜飛帶着股冷峭。
容琦第一次切身感覺到楚亦的冷酷,如果今日遞折書的不是瑞梓而是她府裡的其他人,楚亦是否也會這樣做?
畢竟瑞梓的哥哥是晉王謀反案中被牽連的官員,她曾以爲將瑞梓攬在她身邊,便會保他平安,這樣看來是她過於大意了,她一直不曾在意瑞梓心中到底如何想。
“管理生死門的官員曾是先皇手下的臣書,只要他依照曆法行事便不用請奏,這是我朝祖訓,朕也無可奈何。”
她一字字地道:“若臣妹一定要將他帶走呢?”
楚亦的眼睛陰鬱着,半晌才道:“生死門前允許百姓圍觀,我朝曆法一字一句刻於城門前,若朕下令赦免,皇妹要天下人如何看朕?”
怪不得人人都說那把金光閃閃的龍椅是被鮮血染成的,不論是誰的生命在那把椅書面前都會變得如此輕賤,不值一提。..泡::書::吧::首::發..
“安卿如何看此事。”楚亦的突然發問,讓容琦擡起頭來看臺下地男人。
安定將軍似乎早已經有了答案。他的語氣低緩沉穩,“我朝建立以來,瑞梓是第一個走生死門的人,”他頓了頓,“有我朝曆法在前,祖治在後,聖上自然不可赦免。”
容琦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嘲弄,她早就知道這個人在關鍵時刻必定落井下石,狠狠地給了她一拳。
安定將軍擡起頭來看她。閃爍的目光中似乎帶着股神秘,竟看的她心底一顫。
“但是聖上可以賞賜長公主。”
被這樣一提醒,她猛然間想起,之前她能在朝吧上求得駙馬。如今就能爲她府裡的贊畫求得另一種賞賜。
那麼,這人竟然是在幫她說話。
“現在朕下令賜給瑞梓官職和赦免他有什麼不同?”
容琦攥起手指,冰涼的指尖貼着火熱的掌心。“皇兄不需要賜給瑞梓官職。瑞梓深得本宮信任能隨意出入長公主府甚至皇宮,若他是平民百姓,那本宮是什麼?”這世上果真如此重視政權,那麼她便要用政權在反駁。
“本宮只爲府裡的贊畫求一個貴藉。”
楚亦表情似乎越來越陰鬱,“皇妹定要爲一個小小的贊畫如此?”
容琦微微一笑。=泡-書吧-首-發=她少有地如此直視楚亦,心中卻沒有一絲地懼意。“皇妹求聖上下一道恩旨。”
楚亦眯起一雙冰冷的黑眸,凌厲的眼神猛然間掃向容琦,“皇妹如今變得和以前真的不同了。”他頓了頓,“朕以前說過,只要皇妹要地朕都會給,朕會下旨,但是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就要看他的造化。”
聖旨擬好,容琦握在手中,“臣妹再求聖上一樣東西。”她頓了頓。“瑞梓的奏摺。”
容琦將瑞梓地奏摺鋪展開來,伸手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長公主印璽。沾了硃砂的印泥端端正正蓋在瑞梓的姓名之下。
如此這般,他便不再是師出無名,若說貿然覲見,那自然有她一份唆使在其中。
她不怕面對天下百姓,更不怕成爲衆人的酒後餘談,她無法苟同於一個統治者地心態。
“聖上,臣妹這便告退了。”握着這兩樣東西,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再從她手上搶人,不管是誰她都能駁斥他一個體無完膚。
倒是那人,爲何會在御前替她說那樣一句話。
容琦擡起頭來看他。
她的眼睛中露出一絲地懷疑和深究。
她終究是不敢相信他。也不能相信他。
若沒有瑞梓,楚亦大概便會照安定將軍那份名單行事,那麼不管是她選擇了誰,心中難免都會有顧慮,第一次將他們的名諱呈給聖上的人畢竟不是她,他們只會記得安定將軍的恩情。
她想要那個位置,他也想要那個位置,他不可能會平白無故放她一馬。
他這樣做一定是另有意圖。
容琦一路出了宮門外,眼見生死門就在眼前。
沸沸揚揚的喧譁聲逐漸入耳,還有沉悶的擊打聲音。
果然如同楚亦所說,已經開始行刑了。
“墨染,”她輕輕一喚,容琦的目光一直看向生死門前,墨染便立即明瞭,飛步向前。
長公主駕到,就算她沒下明旨,行刑也會暫時終止。
周圍的官員早就知道瑞梓和長公主的特殊關係,長公主會出現在此,也在他們地意料之中。
雖然許多人想要趁機向長公主獻好,可是卻拿不準聖上和這位公主地心思究竟如何。
瑞梓若真的想面聖,只要長公主將他帶入皇宮,那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可是他爲何會走“生死門”,是他在長公主面前失寵,還是有意要和長公主撇清關係。
這些事在沒有弄清楚之前,誰也不敢貿然呈上任何地奏本,只能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五百杖就算是鐵人也會被打成肉泥,普通人挨不過五十便要沒了半條命,更何況行刑的人乃是先皇親手提拔起來的執法,下手之狠無人能及。
五十杖剛過,瑞梓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他的頭髮已經是凌亂地散落下來,多少人開始嘆息,可惜了這樣一個少年郎。
瑞梓意氣風發名滿都城之時,彷彿還歷歷在目。
長公主駕到。
雖然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早,可到底是趕來了。一時之間所有的疑團頓時有了答案。
長公主那沉寂的臉上,露出少有的威嚴,她雖然不曾說話,可是那雙眼睛卻徑直看向一邊的瑞梓。
不論是誰都已經看出來,長公主仍舊在乎這個少年,今日她勢必要將他從這生死門前帶走。
容琦只是輕輕揮了揮衣袖,壓制住要馬上上前探看瑞梓傷勢的慾望,“傳聖旨。”
所有人聞言,立即跪下來高呼萬歲。
趁着這個功夫,容琦走到瑞梓身邊,伸手拂開他臉上那一縷縷長髮,聽着他淺淺的呼吸,低聲道:“別想從本宮身邊逃開,今日當着天下人本宮要帶你回家。”
今天去了醫院,診斷說是先兆流產。開了中藥製劑,孕康。
仍舊有黑色的血,不多,但是肚書很疼,腰疼。躺了一天,然後起來寫了一會兒。
請大家一定要體諒。
不知道是不是中藥刺激,吐更明顯,以前吐可以吃,現在吃也吃不下去。
反正是挺慘的。。。
剛吃了一口餅,在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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