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見石頭向自己移步,同時心靈有個聲音道:“本皇今日來是兵變,就是要殺你奪庫。”
官吏大驚,急切的後退厲叫道:“快擋住他,放箭呀。”
這一厲聲下令,禁軍弓箭手有半數瞄向了石頭放了箭,還有半數因知道了石頭是皇尊而遲疑不敢放箭。
一二百支箭密集的全奔向了石頭,石頭怒哼一聲,快要臨身的箭支一齊轉頭劃弧奔向了官吏,官吏也不簡單,驚惶的施術欲躲卻忽然動彈不得,一百多支箭無情的從上到下釘了個正面滿身,瞬間成了箭靶子。
這一變化兩邊人全驚呆了,石頭這邊撲出救主的十幾名軍兵撲了個空,再一看箭全拐彎反而射死了下令的官吏,石頭這邊是驚訝,禁軍這邊是敬畏的膽寒,個個面現驚駭的向後畏縮了些。
石頭一託公文,威嚴道:“本皇出征在即,親自拿了右司馬大人的拔餉公文領取軍餉,你們竟敢無故攻擊本皇,都不想活了嗎?”
禁軍一下全傻了,原來靈皇尊是拿着軍務公文來這兒領軍餉的,主官好端端的突然下令攻擊,這無故攻擊皇尊可是死罪呀。
“跪下。”石頭威棱的暴喝着,禁軍們一哆嗦,立刻有腿軟的跪下了,這一來幾百禁軍全跪下了。
石頭冷道:“念你們是奉令行事,本皇不予追究,立刻協助本皇領取軍餉。”
禁軍們如釋重負,起身後由軍官去找主事副吏,收了右司馬的公文乖順的開庫付了錠金,然後又賣力的幫着搬到了外面裝車,外面聞警訊趕來的三千多禁軍眼看着同屬禁軍當了力工,有軍官訊問後都不敢過問,忙派人上報給主帥。
裝好了二十大車的軍餉錠金,石頭親自走到觀望的三千禁軍那裡,三個衛尉千兵長見石頭過來都茫然不知所措。
石頭威立在一望滿街的禁軍面前,他盯着三個衛尉冷道:“本皇是大羅靈皇尊,你們是不是不知見到本皇的禮儀。”
三個衛尉驚惶的互相看看,只好一齊下馬軍禮齊拜道:“軍臣拜見靈皇陛下。”
石頭冷道:“你們的無禮本皇不會追究,本皇己按公文領了軍餉,爲避免軍餉在京地有失,請三位護送本皇押餉至東門,這京地的安全應是你們負責的。”
三個衛尉互相看看,他們不敢阻撓石頭運走軍餉,在主帥的決策未到前誰也不敢做什麼,眼神勾通後恭應了,跟着押餉正好有時間等待主帥命令而行事。
三千禁軍分成了三部分,一千禁軍在前開道,兩千禁軍分護餉車兩側,加上石頭的九百人,聲勢浩大的沿街行進,京內平民一見禁軍押護的車輛,紛紛走避的不敢靠近,這種禁軍護的車隊,靠近者禁軍有權抓捕,甚至當場殺死。
一直走到了東門,禁軍的三個衛尉也沒接到主帥的命令,只好放石頭的人和車隊出了東門,石頭在禁軍的護送下反而輕鬆的出了京,看城門的一看禁軍護送問都沒問就放行了。
宮車內,鄧煳急惱道:“靈皇陛下,您己出了京城,應該放臣回去了吧。”
石頭淡笑道:“鄧大人,本皇此時若是放你回去,你應該知道會是什
麼下場。”
鄧煳變顏惱道:“你不放我,留我有什麼用?”
石頭冷道:“沒有用,只是看你是個人物,不想你因軍餉這件事全家獲罪,你跟着我去巖城,我勝了你會沒事,我敗了會放你全家逃命的。你若現在回去,朝廷肯定會讓你頂下所有的罪責。”
鄧煳驚道:“你強掠軍餉,殺害重臣,又擄掠重臣,你的罪朝廷一定會追究的。”
石頭冷道:“追究,那個敢追究,我現在率軍拿了軍餉返回西京軍,將在外君命不受,誰又能拿我怎樣。”
鄧煳驚道:“你真是狂妄呀,三萬修神軍能與大羅皇朝抗衡嗎?”
石頭淡笑道:“我不是狂妄,而是朝中沒人願意現在與我爲敵,不論是皇后還是太子,我只要率軍離了京城去抗禦大月,再大的罪也沒人現在追究。”
鄧煳驚詫道:“你犯的罪太大了,大羅皇陛下雖然閉關中難以理政,但朝廷一定會上請宗府,派老供奉來捉你去宗府治罪的。”
石頭淡漠道:“是嗎,老供奉願意來那就來吧。”
鄧煳疑惑的看着石頭,問道:“你不怕嗎?”
石頭一笑,岔言道:“你是化神期的人物,是那個皇封門的?”
鄧煳皺眉道:“臣是天機門下。”
石頭淡笑道:“天機門下,這麼說你是支持烈王的。”
鄧煳冷道:“臣是朝官,食朝祿只爲朝廷效力,只忠於大羅皇陛下。”
石頭笑了笑道:“你以前一定在軍中任過職,對嗎?”
鄧煳冷道:“此事知者甚多。”
石頭淡然道:“可是我不知道,我是根據你肯預支軍餉,愛護軍人的行爲推斷的,沒與軍人共過事的朝官,十之八九不會善待守家衛國的軍人。”
鄧煳一臉愕然的看着石頭,石頭臉色陡寒,冷道:“但是你身爲執掌重權的二品軍臣,巖城軍司馬克扣軍餉竟然不聞不問,你適才卻說食朝祿只爲朝廷效力,你真的效力了嗎?”
鄧煳臉色一變,皺眉道:“我是右司馬,主責是考覈軍職和軍餉,你說巖城軍司馬克扣軍餉,沒有實證誰敢上奏彈劾一品軍臣。”
石頭冷道:“你要證據,那好辦,隨本皇去巖城就有了。”
鄧煳惱道:“你只是大羅皇尊,拘押朝官罪責重大,朝廷不會縱容你的。”
石頭冷笑道:“鄧大人,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如果朝廷任我帶你去了巖城,你從今以後就忠心做我的屬下臣子,如果朝廷派人帶你回了京城,我任你處置怎麼樣?”
鄧煳一呆,隨即惱道:“好,我賭了,我看你怎麼躲得過這次重罪。”
石頭淡漠道:“那你就看着吧。”說完閉目開始養起了神,鄧煳驚疑的看着石頭,他心下有了忐忑,真的被石頭的狂妄嚇住了。
片刻後石頭睜開了眼,伸手脫了皇袍,摘了沖天冠,抓過殿帥金甲穿上了。對鄧煳道:“鄧大人,在軍中主帥是不宜坐車的,你自已獨享吧,提醒鄧大人一句,爲了親人請在車內安心的坐着爲好。”
威脅完了鄧煳,石頭鑽
出了行進中的宮車,令軍兵牽過隨軍的黑馬,跨乘後向隊伍後面馳去,一路上向軍兵微笑揮手示意,軍兵們恭敬欣悅的在馬上橫臂回着軍禮。
一直到隊伍尾端,石頭令軍兵押車繼續前進,他獨自一人面對京城方向立馬停駐。大約過了三分鐘後,京城方向傳來了轟鳴的馬蹄聲,遠遠看去煙塵飛揚,數不清的勁騎撲馳而來。
石頭眼神銳利的望着,看到了勁騎的最前面是一名穿殿帥金甲的人物,面容依稀可辯是八皇子鯤銀,看來守衛國庫的禁軍主帥是銀王。
銀王帶着三四千的禁軍縱騎追馳着,當他老遠看到了石頭單人獨騎的立在路上,立刻揮手下了命令大軍停下,他只帶十騎向石頭奔來。
策騎到了石頭五米外停下了,滿臉怒色的他瞪着石頭,斥喝道:“你在做什麼,整個京城被你鬧的滿天風雨,你是不是瘋了。”
石頭淡然道:“八皇兄,我只是預支了些軍餉鼓舞士氣,有什麼不妥嗎?”
銀王怒道:“有你這麼領軍餉的嗎?竟敢擄逼二品朝臣,殺害二品朝臣劫掠國庫,你當大羅朝廷不存在嗎,是不是非逼着我們翻臉廢了你的皇尊地位,現在就讓你一無所有。”
石頭淡然道:“八皇兄,大月在巖城陳兵百萬,我軍的兵力差別太多,我領旨去增援出征,在這種劣勢下不想辦法激勵軍心,我豈不是帶着修神軍去送死嗎?我領軍餉是爲了激勵軍心護國,軍餉早支三月也不會影響大羅的財政,而我也是按正常規矩去領軍餉的,是右司馬說巖城邊軍無需用軍餉激勵,所以我帶着他去巖城實際的體驗一下軍人生活,讓他長長軍旅艱辛的見識。至於右司徒,那可不是我殺的,是他不尊我在先,又莫名其妙的下令射殺我,這些貴屬應該是清楚的,八皇兄一問即知。”
銀王怒道:“你還敢巧言狡辯,我勸你立刻將軍餉交回,否則你會失去在大羅的一切。”
石頭冷道:“八皇兄,軍餉是我唯一激勵邊軍士氣的方法,即然領出來了豈有還回之理,我相信八皇兄會有更好的說辭向朝廷解釋的。”
銀王怒道:“你將天都捅破了,再好的說辭也堵不住。”
石頭冷道:“八皇兄,我是大羅皇尊,你應該明白自己是沒有資格向我問罪的,即然我捅破了天,自然該有朝廷的天來問罪,朝廷的天還未說話,八皇兄來向我大呼小叫的不止是多事,而且是大不敬之罪。”
銀王聽的一呆,驚惱道:“你,你。”
石頭冷聲打斷道:“別你了,八皇兄還是明哲保身爲好,不是你的罪責何苦出頭惹煩,請回吧。”石頭說完一撥馬頭策騎走了。
銀王怒視着石頭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憋惱的怪叫道:“氣死我了。”
身邊部屬忙出言相勸,有人道:“大帥消消氣,請聽屬下一言,他是大羅皇尊,在京做什麼我們是不能犯上阻撓的,現在軍餉己經離京,此事大帥若是再多管反而不利,不如以不能冒犯皇尊爲由,推託上奏爲妥。”
銀王平心靜氣的想了想,無奈的揮手道:“回京。”這一來三千多禁軍來也匆匆,歸也匆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