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別墅的時候,秦朗忽然有種心慌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警惕的打量了一遍四周,見沒有什麼危險,這才同意和柳依依、公孫靜一起往學校走。
“都小心點,今天不安靜,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可能會再次發生。”秦朗的眉頭緊緊的皺着,他實在想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要傷害柳依依。
“怎麼會這樣?”公孫靜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在她看來,有秦朗在,絕對會很安全,可就連她也玩玩沒有想到秦朗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小心爲好,我也不是神,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秦朗皺着眉說着,一輛沒有拍照的商務車風馳電掣的向這邊趕來,秦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了。
“柳依依呢?”秦朗看着商務車,但是一回頭,公孫靜還在,但是柳依依卻不見了蹤跡。
公孫靜一聽這話,猛地打了個激靈,急忙四處尋望,但是哪裡還能找得到柳依依?
商務車越來越近了,秦朗猛地看向不遠處草坪上留下的兩個腳印,眼中露出一絲寒芒,一個箭步衝過去,對着哪裡就是一拳。
空氣中傳來一聲悶哼,商務車停下,然後又迅速開走。秦朗一個縱躍跳上了商務車的車頂。
“通通”兩聲槍響傳來,秦朗右肩被子彈擦傷,雙手一鬆,從車頂重重的摔了下去,而後又滾了幾滾,掉進了路邊的水溝。
子彈擦着他的身體飛過,秦朗頭也不敢擡起來。
商務車終於開走了,秦朗這才捂着擦傷的肩膀從水溝裡站起來,看了看那輛飛馳而去的商務車,然後又回頭看向公孫靜。
公孫靜的臉色被嚇白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秦朗走過去,皺着眉看了公孫靜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先回你爺爺家,有些事我要問問。”
“那依依……”公孫靜一臉哀求的看着秦朗。
“她不會有事的。”秦朗靜靜的注視着公孫靜,然後深吸一口氣,拉着她向公孫客的房間走去。
柳乘風、納蘭鋒、公孫客三個人正聊得開心,見秦朗拉着公孫靜走回來,肩膀上還受了傷,柳乘風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上去。
“柳叔叔。”秦朗拉着公孫靜走到柳乘風面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叔叔,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夠坦誠相告。”
“什麼事?”柳乘風皺着眉問。
“他們這一次出動的是風忍,就是可以隱身的那種。這種忍者在日本也是很罕見的,我想問你,他們爲什麼要抓柳依依?如果只是一個合約,應該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險,而且你身邊的保衛力量並不強,如果我要跟你談合同你不答應,我會選擇綁架你和你家人,而不是單純的只綁架柳依依。他們究竟想在柳依依身上得到什麼?柳依依的母親當初究竟發明了個什麼東西?”秦朗皺着眉問着,肩膀上的擦傷讓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小子這一次總算是猜到點子上了。”站在沙發前的公孫客看了柳乘風和納蘭鋒一眼,然後開口道,“柳依依的母親當初發明了一種金屬,這種金屬就算是用現在的科技,也很難發明出來,但是當初柳依依的母親卻能在一天時間內造出五十公斤來。而這種金屬一旦成型,雖然可以改變外形,但就算原子彈打過來,這種金屬也不會損壞哪怕一星半點。他們想得到的,是這種金屬的製造配方。”
“難怪會這樣,如果軍方大量配備這樣的東西,戰力至少會提高很大一截了。”秦朗深吸一口氣,然後又看向柳乘風,“配方在柳依依身上嗎?”
“不知道,這東西她媽媽交給她後我連見都沒見過。”柳乘風搖搖頭,秦朗的臉色變得奇差無比,猛地轉過身,一邊走一邊道,“都安心在家等着,另外再幫我查一下小泉俱樂部在華夏國的所有據點,如果不出意外,十個小時內就會趕回來,超過十個小時的話你們通知村長,就說我已經死了。”
柳乘風、公孫客、納蘭鋒、公孫靜都沉默了下來,公孫客的臉上溢出兩行晶瑩的淚水,“我都說了讓依依把東西毀掉,可是她……”
“不要說了,都行動起來。秦朗讓我們查一下小泉俱樂部在華夏國的據點,那我們就查,這孩子絕不會無的放矢的。”
“對,都行動起來。安靜的等秦朗回來,老秦家的人命都很硬,他絕不會有事的。”納蘭鋒也急忙附和醫生,然後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公孫靜和柳乘風也在這一刻行動了起來。
秦朗開着公孫客的軍用悍馬在公路上疾馳,車子裡放着一臺電腦,電腦上時一副地圖,上面有一個紅色小點,不斷的移動着。
正開着車,秦朗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宇文吉打來的,於是急忙接起。
“你看又跟丟了,柳依依根本就不在那輛車上,那個風忍沒有上車。”
秦朗猛地一個剎車把車子停在了馬路中間。
“現在她在什麼地方?”秦朗皺着眉問。
“追蹤我的手機信號就行了。”宇文吉話一說完便不說了,秦朗在筆記本上輸入了一些東西,然後急忙調轉車頭,在單行道上逆向向西行駛。公路兩邊就有交警,但是一看軍用車,一個個都知趣的沒有上去打擾,看那輛車的速度,很明顯是出什麼事了纔開的那麼急,萬一耽誤了什麼國家大事,連吃飯的飯碗都保不住了。
公路兩邊的建築飛速後退着,在一個轉彎的地方,秦朗終於把車子開到了東西方向的單行道,然後不斷地根據電腦屏幕上的調整方向。
在汽車行駛到一座山腳下下時猛地停下,紅點不動了,而此時才發現,這一次的紅點,竟然和上一次柳依依綁架的在一個地方,不過這可是宇文吉的手機所在的地方,他是絕不可能被那些忍者打敗的。
“車子開到隱蔽的地方,從樹林上來。”手機裡再次傳來宇文吉的聲音。秦朗將車子停放好,然後沿四周觀察了一遍。
山上長滿了樹,樹與樹之間全部是雜草。
不遠處,停下了一輛汽車,車子上走下來幾個穿着軍裝的男子,緩緩向山上走去。
秦朗藏好,然後豎起耳朵,仔細去聽他們的對話。
“這個小妮也真是命好抓了幾次居然都被她跑掉了。”一個人開口說道。
“算她命好,我看她這一次還怎麼跑。萬一不行,我不介意讓秦家的故事再次上演。”
“方哥說笑了,這小妮子家只是有點錢,和當初的秦家相比,差遠了。”
對話聲逐漸變小了,秦朗皺着眉思考着,“秦家,莫非就是我家?”
一隻手搭在了秦朗的肩膀,秦朗回過頭,手上的七星刀已經抵在那人的脖子裡。
“噓。”宇文吉衝秦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秦朗把短刀拿開,然後沉聲問,“我秦家的人,是被方家的人害死的吧?”
聽到這話,宇文吉頓時愣住了,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嘆息一聲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好做的,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村長的局已經布完了,剩下的就看你怎麼去折騰了。”
“你陪着我?”秦朗看了看宇文吉。
“對。”宇文吉點點頭,然後接着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好做,不過現在村長已經布好局,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了。這些年來,村長一直籌劃如何報仇,因爲他老人家,原本是老秦家的守護神,同時也是護國者。”
“既然如此,那今天這些人,一個不留!”秦朗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歷,他一直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即便是被人害死了,他也想去祭拜一下。但是剛纔的那些話一傳進他的耳朵,他的心中就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村長當初給自己講過燕京秦家的故事,故事的結局是一個老頭抱着一個半歲大的嬰兒逃到了一座小村長隱居起來,可此時一想自己的處境,老村長說的那個嬰兒,不就是自己嗎?只可笑的是,答案自己一直都知道,但是還在一直尋找答案。
“好。”宇文吉沒有任何異議就答應了下來。秦朗看了看宇文吉,然後又擡頭看了看日頭,一個縱躍,悄然消失在樹林,宇文吉急忙跟上。
山很高,山上有一座抗戰時期留下來的廢棄碉堡,秦朗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裡,那幾個穿着軍裝的男子都走了進去。
“裡面的只有一個風忍,沒什麼攻擊力,這就行動吧。”秦朗和點了點頭,從樹上跳下來,向着碉堡走去。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地出現在秦朗的視線。
那是一個穿着忍者服的人,身上揹着一把忍者刀,臉上被黑布包裹着,只能看到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