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水庫的大門被粗暴的撞開。
“喲,海月家的人在這裡殺人滅口嗎?”楚西炎領着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來。
楚西暖,南風習,徐耀,夏衍擺陣一般擋在被吊着的薛謙前面。
“父親。”楚西暖禮貌性的叫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楚西炎嗤之以鼻。
“父親,這件事,到此爲止吧。”
“到哪個此爲止?到殺人兇手繩之以法爲止!”楚西炎篤定道。
“該繩之以法的是你個老不死的!”夏衍怒道:“你他麼收買這個癟三陷害赫哲,毀我海月家的名聲,你安的什麼心?你說你都不是當家了,就不能安分點,做點風燭殘年的老人該做的事啊?”
楚西炎斜眼瞟了他一眼,“楚西暖,這旁邊這個癟三誰呀?”
“你——”夏衍想衝上去打人。楚西炎身邊的保鏢見狀也蓄勢待發。
“夏衍。”楚西暖制止住衝動的夏衍。
“海月家的人不得了啊,連奴隸都這麼橫!怎麼着?你們滅一個口還不夠?連我也想滅口是吧?”楚西炎陰陽怪氣道。
“薛謙已經承認,他爺爺的死與赫哲無關。”楚西暖道。
“是嗎?我怎麼沒聽見。”
衆人看向薛謙。薛謙面對這羣如狼似虎的人,不知如何作答。
“我們有不止一個人證可以證明這件事。”
“那又怎麼樣?你們把人弄成這個樣子,我說你們殺人滅口,屈打成招,也合情合理吧?你們爲了幫那小子脫罪,收買證人改口供,也順理成章啊。”
楚西暖站在原地思索半分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下插在薛謙腿上的匕首,塞到楚西炎手裡,抓着他的手,插進了自己的腹部。
“啊——”所有人驚叫。
“你幹什麼?”楚西炎莫名驚詫道。
楚西暖死死的抓住父親的手,鮮血順着刀口嘩嘩往外冒。
“小暖,你幹什麼呀?”徐耀第一時間衝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楚西暖。
“你們聽着,我是我父親安插在海月家的內應,這次的事件,是我們共同煽動策劃的,目的,是打擊海月家蒸蒸日上的威望。薛謙在南風的勸告下打算說出真相,父親就派我來殺人滅口,後來我良心發現,不打算殺薛謙,於是惱羞成怒的父親就連我也想殺。”
楚西炎臉色大變,“楚西暖,你胡說什麼?你做了什麼,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這裡,只有你的人,和海月家,兩撥人,在外人眼裡,雙方當然會各執一詞,可是如果我自己承認自己是奸細,再加上我又受了傷,你說大家相信誰?”
“還有薛謙!他可以作證。”
“只要他死了,就死無對證了。”
楚西暖如此一說,夏衍立刻把薛謙拽下來,拿起那個碎掉的啤酒瓶抵住薛謙的脖子,薛謙嚇得驚慌亂叫。
“小暖,你的傷啊,讓我先幫你止血吧。”徐耀現在只擔心楚西暖的傷勢。
南風習找了個好角度,拍出了一張楚西炎拿刀捅楚西暖,而楚西暖奮力抵抗的照片。
“楚西老爺,指鹿爲馬,黑白顛倒這種事,可不止您一個人會做,夏衍這一刀子下去,您可真就說不清楚了。”南風習道,“您和主人在公事上的糾紛,我們和小暖都無權過問,我們只是想保赫哲一命,就這麼簡單。希望您高擡貴手,放那可憐的孩子一條生路。”
隨着失血漸多,楚西暖終於不支,倒再了徐耀的懷裡。
楚西炎看着這羣哧溜這鋼牙的小老虎,權衡輕重之後只好恨恨作罷,“哼,算你們狠,楚西暖,你不再是我的兒子,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海月鋅會寵你護你一輩子,否則哪天你被他棄如破履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