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海月,你家的小奴隸們可真活潑呢。”江轍陰陽怪氣道。
江轍是帝國四大銀行之一的旻滎銀行的最大股東,仗着海月鋅的事業有求於他,很是有點蹬鼻子上臉。
海月家的奴隸們深知自己闖了大禍,雖然其中五個都是無辜的,可是憤怒的主人不會有耐性分析誰對誰錯,“都給我到懲戒室裡候着去!”
“海月,孩子們鬧着玩玩,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雪龍勸解道。此時雪龍懷裡抱着的,正是楚西暖的哥哥,楚西照。
楚西家的兩兄弟互相對視着,眼神複雜。
“是啊,海月,我們今天就是特地到你家裡來做客的,你要是把大家都弄的哭哭啼啼的那我們可就呆不下去了。”龍在天道。
“就算你千不念萬不念,也看在雪龍的面子上,畢竟,這裡有他家寶貝的弟弟呢。”何紹明看着楚西暖道。
海月鋅暫時壓住火氣,“好吧,有客人在,暫時饒過你們。”
不多時,一桌豐盛的晚宴就準備好了,主人,奴隸們按照自己的位置就坐。海月鋅特地安排楚兩兄弟坐對面的位置。
“楚西暖,我可真沒想到你居然也坐了奴隸,我一直以爲你鐵定會接班的呢。”江轍是大楚西暖兩屆的學長,他們曾經一起參加過全國的油畫大賽,結果他輸給了楚西暖,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那些年,他也一直被大家拿來跟楚西暖比,論長相,才華,家室,受歡迎的程度,他都被楚西暖甩出了幾條街。然而風水輪流轉,昔日那個目空一切的王子,今天淪爲他人的奴隸,他那些年憋的冤枉氣,今天總算可以出一出了。
楚西暖不想理他,低着頭安靜的吃飯。
“海月,你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奴隸的嗎?客人說話理都不理。”江轍挑撥道。
“小暖,江少爺跟你說話沒聽見嗎?”海月鋅其實也不想搭理這個江轍,但是他怎麼也是客人,再加上又有求於他。
“江少爺的話,小暖不知道該怎麼接,並非存心不理會。”楚西暖不卑不亢道。
“海月,你知不知道,你家小暖在學校還真的很風光呢。有不少粉絲呢。”江轍繼續挑撥。
“我想那些學生也是敬佩小暖的才華。”雪龍聽出江轍的挑撥之意,替他小寶貝的弟弟解圍道。
“是啊,大家都說,以小暖的才華,做海月家的奴隸實在可惜了。”
這話一出口不得了,這是海月鋅的大忌,“那依着大家的意思,他要做誰家的奴隸纔不可惜?”
“大家的意思是,放眼整個帝國,誰反過來做他的奴隸都是祖上添光。”
“姓江的,你別挑撥離間!”楚西暖拍案而起。
“小暖,放肆!”海月鋅怒道。
“小暖。”南風習拉着楚西暖的衣角,提醒他鎮定。
“對不起主人,小暖失態了,對不起江少爺,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暖的無理。小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奴隸,能進海月家,是小暖的福氣。小暖謝謝大家的錯愛,但是小暖真心覺得能夠伺候主人,纔是小暖最大的福氣。”
“喲,你怎麼變得這麼……謙卑了?你不是挺傲的嗎?也會覺得伺候人是福氣?”
“江轍,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何紹明打斷江轍道。
遭到衆人的反對,江轍也覺得無趣,只能恨恨作罷。
然而,這股被跳起來的火,在海月鋅心裡卻沒那麼容易滅,楚西暖知道,等晚宴散去,他定會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