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郊外貌破敗的基地裡,戴安娜看着手下帶回來的滿臉死氣的趙雲峰,“你也算死得其所了,放心,你爸很快就下去陪你,你們一家三口就在地底下團員吧。”
佐羅珈搖頭走過來:“還想着可以讓他給霍少霆添點堵,結果也什麼用處都沒有,真是可惜喲。要不是我們動作快,霍少霆這時候可能已經找過來了”
一而再的失利,讓戴安娜深感疲憊,吩咐手下把趙雲峰的屍體帶走之後,跟佐羅珈商量:“不然我們還是先退出嵐市勢力範圍?我們現在實在沒有優勢。”
“你怕了?”佐羅珈語音輕佻:“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戴安娜可是破釜沉舟寧願跟霍少霆同歸於盡也不會說往後退的人。”
以前的戴安娜確實是這樣,甚至這次把趙雲峰派出去之前,她都是那樣的性格。可是剛纔看到趙雲峰的屍身,她就是莫名覺得疲憊,覺得這樣鬥下去好沒有意思。
她想回米國了。
可是佐羅珈的想法卻與她南轅北轍,這次過來,他是抱着新仇舊恨一起算的目的來的!
“就這麼窩囊地離開,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機會?戴安娜,難道你不明白?現在離開嵐市,以後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讓我們回來了!”
“我當然知道!”戴安娜也略顯激動:“可是你知道古丹現在面臨着什麼呢?再不回去,古丹就要改作霍姓了!”
“不僅如此,霍少霆的爪牙早已經滲透進法國,這麼長時間,法國有給你傳遞出任何不好的消息嗎?你就沒有疑惑嗎?霍少霆是那種被眼前的事情絆住手腳就沒有其他動作的人嗎?”
戴安娜結合大局觀小事情跟佐羅珈講道理,可是講完之後,只換來佐羅珈一句不屑的:“那又怎樣?”
“正是因爲這樣,我們才更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嵐市。試想,如果米國和法國都已經在霍少霆的掌控之下,我們現在跑回去,是不是羊入虎口?到時不僅失去米國跟法國的掌控權,在嵐市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也將消失殆盡!”
“戴安娜,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戴安娜簡直覺得可笑:“從開始到現在,我們哪裡建立起來過優勢?那一次不是被霍少霆追着打?”
說來就覺得荒唐,兩方勢力相結合,居然都鬥不過一個霍少霆!
此時佐羅珈的野心也暴露出來了:“總而言之我不會同意撤退,戴安娜,我的目標是拉霍少霆下馬。天青,早晚是我的。”
戴安娜這才勉強明白佐羅珈的意圖:“這麼長時間按來,你都是衝着天青來的?”
“那不然?”佐羅珈好笑地看着她:“你該不會真的愚蠢地以爲我是爲了對你的所謂的感情,纔跟在你左右鞍前馬後的吧?”
他一邊說一邊嗤笑:“也就是你這樣的女人,纔會如此感情用事地去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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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開始,戴安娜說的話提的意見,基本上沒有被佐羅珈採納過。他完全有種既然話說開了,那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來做了的意思,很多時候甚至格外激進。
戴安娜現在也不太想報復什麼了,更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害人的招數,天天呆在房間裡面想着米國現在的情況。
佐羅珈找人把她看管了起來,大概是擔心她自作主張離開,暴露這裡吧。
“沈力,”戴安娜站在窗口跟身後的沈力說話:“現在是什麼季節了?我看外面的花好像開得很豔麗。”
沈力答道:“已經立夏了。”
“都立夏了啊,”戴安娜有些悵然:“父親的祭日快到了,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回去祭拜。”
暴露真實目的的佐羅珈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瘋狂,短短一週時間,已經利用之前研究出來的藥物,製造了不少人肉**去天青。
這導致近段時間嵐市有不少傳言,說什麼天青集團好象是被詛咒了,只要從那裡走過的都會突然暴怒然後暴斃。
中間當然有警察的插手——一開始還以爲是霍少霆動的手腳,但是把死者送去醫院之後,檢查發現這些死者體內都檢測出同樣一種藥物,這就很明顯是有人蓄意爲之了。
警察跟霍少霆表示:“這樣的情況,歸根究底還是衝集團來的,警方會繼續查下去,但是你們自身也要加強防備,不要讓對方有機可趁。”
霍少霆表示:“這是自然。”
同時經過這幾天的調查,霍少霆發現一個真相,也就是趙雲峰死的那天,其實一開始確實如霍少霆所料——趙雲峰是自己撞上那把刀的,而且傷得也並不重,至少不足以知名。但是醫院的搶救隊伍裡,有佐羅珈的人,在中間做了一點手腳,就非常輕易得把趙雲峰弄死了。
本來只是想用慘烈一點的方式給霍少霆和夏依依加點堵,甚至讓夏依依能更記得他的霍少霆,莫名其妙就因此丟了性命,不能說不倒黴。
這個事情查清楚之後,霍少霆還認真跟霍少霆道了歉:“非常抱歉,我那時候確實懷疑過你...”
“無妨,”霍少霆應道:“我現在想的是,既然搭人命的事情都做了,戴安娜和佐羅珈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喪心病狂的手段來?”
“你不是在集中針對米國跟法國了嗎?”夏依依問道:“這難道不會對他們造成影響嗎?”
“影響當然是有的,但是不管是戴安娜還是佐羅珈,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趕回各自的勢力範圍了。一是來不及,二是不捨得放棄在嵐市現有的條件基礎。”
“嗯?”夏依依不解了:“他們...在嵐市有什麼條件基礎?”
可不就是咯!
霍少霆笑道:“可惜啊,他們看不透這一點。再等等吧,再有個一週左右的時間,米國和法國兩邊就能同時解決,到時候戴安娜和佐羅珈都會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相應代價。”
這裡特別指代的,就是類似趙雲峰這種在莫名的情況下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