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拿過來一看,這應該是網上某個太空閒的網友整理出來的一套...標準工科男穿衣圖鑑。
裡面的男士幾乎同一着裝,黑框眼鏡加格子襯衫加長款休閒褲及休閒鞋。
霍少霆瞬間瞭然:“你是覺得,我是工科男?”
夏依依滿臉都是驚訝:“難道你不是?”
霍少霆大概知道自己是被夏依依拿來取樂了,那隻安安分分揉着肚子額手突然做起怪來,來回在夏依依腰上的癢癢肉咯吱。
剛纔就已經笑得夠多了,現在稍微用力都能感覺到腰部的痠痛。夏依依受不了地在牀上翻來滾起,止不住笑聲:“拜託別撓了,受不了了,哎喲我的肚子...”
夏依依在牀上不停蠕動,兩人笑着鬧着不知道怎麼就滾成了一團。她枕在霍少霆的手臂上,兩人測躺在牀上面對面目光交匯着。
霍少霆其實並不介意被當成讓夏依依展顏一笑的理由,因爲彼此心裡都清楚,真正感到開心的是他們之間又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如今還是能好好在一起,彼此擁抱着,笑鬧着。
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霍少霆首先動了動,湊過去在夏依依的鼻尖上輕輕啄了一下。
“依依,”他突然開口:“等情況穩定下來,我們重新註冊結婚吧。”
夏依依下意識就想點頭答應,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搖搖頭道:“不對,我們這不叫重新註冊結婚,我們這應該叫,復婚。”
霍少霆短暫地愣了愣,下意識想反駁,可是細想想人家也說得沒毛病啊!
兩個人當初也是正正經經上民政局領過證的啊,只不過後來在霍少霆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離婚了。
他想了想,認真分析道:“那還是不一樣的,當初那場短暫的婚姻其實更多的是各取所需。當然,我對你一直是真的,是你對我各取所需!”
“而且那場婚姻太混亂了,我想給你一場正常的,盛大的婚禮。”
燈光昏暗,衣衫不整,這樣的情況下談婚禮,還真是一點都不正式呢!
夏依依抿抿脣:“再說吧,現在天青的狀況也不適合說這些。”
本來霍少霆還想說到時候我們再生一個像謹之那麼乖的孩子,但是看夏依依對婚禮的事情都不甚感興趣,恐怕提了霍謹之就會讓原本良好的氛圍冷下來,他便沒有繼續下去。
這邊兩個人你儂我儂情意綿綿,那邊戴安娜一通電話打到趙雲峰那裡,劈頭就把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夏依依交到你手上那麼久你居然還能讓人跑回嵐市?趙雲峰你真是一團垃圾!罵你我都嫌廢了口舌!”
這段時間四處尋找夏依依,都找得快入魔了,接到電話被罵也毫無知覺,第一反應是:“她回嵐市了?那時候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回的嵐市?”
戴安娜在電話這頭冷笑一聲:“怎麼回的?呵,霍少霆千里迢迢把人接回來的!”
“怪不得夏依依要霍少霆不要你,你還真是一團廢物!當初我就該直接把夏依依瞭解了,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亂七糟八的事!”
趙雲峰現在是聽到霍少霆三個字心理就生理性扭曲,眼神都狂熱起來:“又是霍少霆?!戴安娜,我立刻回嵐市,配合你對付霍少霆!”
戴安娜原本只是想發泄心裡的不滿,自己不爽也要拉別人下深淵陪自己不爽。聞言幾乎是諷刺地反問:“配合我?就憑你?你能做什麼?”
之前霍少霆毀了趙氏趙雲峰都沒有強烈要反撲的心理,只覺得只要能跟夏依依在一起,這些都不重要。
但是如今看起來,他不僅害得家業今毀,夏依依也棄他而去,心理的報復欲前所未有地洶涌起來。
無視掉戴安娜的諷刺,他冷漠地分析:“天青現在與古丹勢成水火,雖然他沒辦法短時間把古丹打壓下去,但是這樣下去消耗的是古丹的根本,我有辦法讓直接打擊天青讓他無法興風作浪!”
這就有點意思了,戴安娜收起的嘲諷和發泄,正色起來:“你有什麼辦法?”
電話那頭趙雲峰嗤笑一聲:“天青做得再大,只要觸及到不該碰的利益,上面自然有人收拾他們!”
戴安娜細細琢磨了這句話,瞬間領悟過來他這句話什麼意思,語氣十分嚴肅:“商場上,大家怎麼亂來都是憑本事,你這樣就有些下作了。”
趙雲峰不以爲然地冷笑一聲;“戴大小姐,勝者爲王這個道理,你比我明白!”
戴安娜安靜下來,腦袋裡飛速計算着這樣做帶來的利與弊,趙雲峰則耐心地在電話那頭靜靜等待。
兩分鐘後,戴安娜開口:“你剛纔說錯了。”
趙雲峰疑惑:“什麼?”
“這件事,不是你配合古丹,是古丹來配合你!”
戴安娜說完這句話,趙雲峰心中立刻罵出兩個字:陰險!
但就算戴安娜再陰險,就算再知道前面是個坑,趙雲峰也還是得義無反顧往下跳,因爲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更沒有別的退路了。
張儀跟趙立國還沒搞清楚自家兒子怎麼就突然從發了瘋要找到夏依依的狀態,變成強勢要求他們一起回嵐市的狀態,就被趙雲峰催着收拾行李帶上證件登上飛機,飛往嵐市。
他們確切能感受到的是,兒子已經與從前那個溫文爾雅溫和受禮的趙雲峰判若兩人,現在趙雲峰只是坐在那裡不說話,周身都會散發出陰鬱的氣息,讓他們做父母的看了都發怵。
飛機上,張儀試探着問了一句:“峰兒啊,怎麼突然要回嵐市呢?我們在嵐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回去幹什麼呢?”
彼時趙雲峰正拿着本書安靜看着,聞言轉過頭來安靜看着她,雲淡風輕地回答:“失去的東西,總要親自拿回來的。”
“你這是...”趙立國略一思忖,繼續問:“打定主意跟天青爲敵了?”
趙雲峰臉上掛着清淺的笑,反問:“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