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月明的手上根本就沒有證據,將這兩個人捉起來,已經能夠說明自己的清白。
哪裡有傻子將人抓起來,反過頭來指認自己。皇上也不會是傻子,而她這麼說全然是爲了嚇唬這兩個人。
果不其然,在聽聞安月明所言,狗膽都嚇破了。
二人跪在地上,一邊將腦袋砸在地上,一邊驚慌失措的高、呼起來:“皇上,草民不該撒謊,這全部都是她指使我們做的。她跟我們說,只要我們能夠做到,到時候非但不會有任何麻煩,甚至我們兩個人都能夠得到一千兩的紋銀。草民也是貪財,纔在她的指使下,接着招募的機會混入郡主府,偷偷改了郡主給的圖紙。用來在皇太后的壽辰,暗中動用手腳。”
工匠們口口聲聲所指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坐在那裡陳嬌嬌。
在聽聞他們所言之後,好不容易保持鎮定的神情,瞬間崩塌了。
她猛然站了起來,指着地上的工匠,反駁道:“皇上,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根本就不知道。民女同太后無緣無故,爲何要謀害太后。這一切都是安月明所爲,她作做了這一切都是爲了害民女。”
安月明聽了,當時冷笑了起來,反駁道。
“陳姑娘可當真是舌燦如花,各個聽得真真的,乃是你爲了謀害本郡主,故而要在太后的壽宴上加害。陳姑娘可真是會反口咬人,倒是成了本郡主的不是。好在皇后娘娘心細,特意請了嬤嬤隨我去檢查,否則豈不是要中了你的奸計?”
說着,安月明便跪在了地上,面向皇帝懇請道:“還望皇上能夠還臣女一個公道!”
眼看着大局已定,陳嬌嬌百口莫辯,她無奈之下,急忙的看向了楚柔姬和貴妃:“貴妃,太子妃,民女真的沒有做。民女當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串通起來要誣陷民女的!”
楚柔姬看在眼中,她是想幫陳嬌嬌,或者說想要藉此狠狠將安月明推入深淵,讓她永無翻身之日。然而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底部,卻不知該怎麼說。
要是就這麼放棄,楚柔姬心中憤憤,着實不甘心。
看着慌張的陳嬌嬌,她欲試說些什麼,縱然沒有了陳嬌嬌,起碼也要給安月明潑盆髒水。
奈何她還沒有想好,貴妃就將話頭給搶了過去:“陳嬌嬌你休得要再次胡言亂語,本宮看你還是老實認了吧。”
她說的時候,那雙妖嬈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就像是一把刀,生生的斬殺了最後的希望。
原本還在苦苦掙扎的陳嬌嬌,徹底的癱坐了地上。
連貴妃都不願意出手保自己,太子妃更不會了。
她該怎麼辦?陳嬌嬌的大腦一片空白。
“陳嬌嬌蓄意謀害太后,打入大牢,即日處斬!至於其餘二人,滿門抄斬!”皇上冷聲命令。
隨着這一句,陳嬌嬌的命運算是成了板上定釘的事情。
“不!皇上,民女知道錯了,民女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陳嬌嬌驚恐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哀求着。
可是皇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李璟帶着侍衛上前,將陳嬌嬌以及嚇暈倒地的工匠拖走了。
遠處,還能夠聽到陳嬌嬌嘶聲力竭的呼喊,懇求着貴妃和太子妃救救她。
可是貴妃怎麼可能會救她,一旦再繼續追查下去,勢必會查到太子妃的身上,再者便是整個楚家。
皇上雖然不會動楚家,但是此事事關重大,謀害太后,皇上又是孝子,日後必然會跟自己生出間隙。
安月明聽着那飄至遠處的聲音,手早已經緊握成拳,細長的指尖生生的掐入肉中,可她絲毫不感到疼痛。
季康,娘終於爲你報了一個仇了!
季斯年過來身子蹭了蹭她手,縱然一句話都沒有,可是她知曉這是斯年在安慰自己。
安月明沒有再說下去,因爲她從一開始就只打算掰倒陳嬌嬌一人。
事情看似便要這麼完了,楚柔姬不甘心。好不容易精心設計了這一切,,難道又要讓安月明逃過去?
她眸光一轉,忽而又說道:“皇上,陳嬌嬌蓄意謀害太后,可是話劇的爆炸還沒有查清楚,安月明仍然逃脫不了干係。”
聽了這話,貴妃瞥了一眼楚柔姬,當時就沒有好氣。
季望舒也坐不住了,呵斥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顯然是這些工匠還做了一些其他的手腳,用來陷害月明的。”
一口一個月明,他的眼中只有安月明。
楚柔姬恨得渾身發顫,更是鐵了要治安月明的心:“太子,你壓根就是被安月明給迷惑了!安月明定然也是想趁機謀害太后,沒想到陳嬌嬌搶先一步,故此將所有的罪都嫁禍到陳嬌嬌的身上,好以此來洗脫冤屈。”
“楚柔姬,你是不是瘋了!”季望舒當時就炸了。
他一直覺得楚柔姬這個人蠻橫無理,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過分,大庭廣衆之下就如此含血噴人,甚至指責他這個太子。
這樣一來,他這個太子的顏面又要放在何處?
安月明靜靜的聽着二人說的話,她可就等着楚柔姬提及這件事情呢。
“皇上,臣女認爲此事必有蹊蹺。若是臣女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表演時候所用的煙火出了錯。可是這個煙火乃是臣女從禮部討來,西域進貢而來的煙火。臣女跟着國師所學,用來表演幻術效果最佳,此時臣女也向太后提及。因煙火珍貴,臣女好不容易從禮部求來,不由得臣女試用。”安月明一字一頓的說着。
大殿上,她所說的話變得格外清晰,甚至國師和禮部都加重了。
皇上聽了,當即眼睛就眯了起來。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禮部尚書可是陳嬌嬌的父親。
“安月明,你還在狡辯!”楚柔姬快氣瘋了,看看着局面要再次被反轉了,“皇上,你可不要聽信她的讒言,這都是她謀害太后用來洗脫的藉口。”
她就不信了,不能夠將安月明置於死地。
見楚柔姬態度如此誇張,皇上猶豫了起來,竟沉思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道虛弱的聲色傳來:“皇上,哀家相信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