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估摸着,也就這兩日洛陽便能夠好起來。對於幫助洛陽共同對抗安諾這件事情,她和季斯年也已經商量過了。
雖然這是洛月的內戰,但是安諾又是他們共同的仇人。如果安諾也登上了皇位的話,那麼到時候無論是洛月還是大安,他們都將很難再有容身之所。
聽聞洛陽好了起來,洛昶氣的咬牙切齒,周圍的人都因此遭了殃。
“安月明,你很好!”洛昶的周圍都是陶瓷碎片,雖然已經碎了,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做工很精緻,拿出去每一個都是一筆錢。
可是現在通通都躺在了地上,成爲了碎片。
上一次在大安的時候,安月明就解了桃釀,這一次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就差這一步,最後卻也毀在了安月明的手中。
“安月明,你居然如此對我。明明知道是我,卻幫助洛陽。”洛昶眼中寒光乍現,他心中一直有安月明,可是現在安月明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成爲了他成就宏圖偉業道路上的一塊絆腳石,他怎麼能不生氣?
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安月明一行人絕對就在新月城,可是他已經把整座城都掘地三尺了,可是卻依舊找不到人。
洛陽好起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私底下和安月明等人見了面。聽宰相說了有能人願意幫助他,他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
安月明依舊是易容的狀態,季斯年也換了一張臉。季斯年是大安的皇族,被洛陽知道了身份,很有可能不會接受他們的幫助。
“這位想必就是月明瞭吧,你的救命之恩,孤沒齒難忘。”洛陽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因爲剛中毒不久,纔好起來,整個人沒有什麼血色,看起來有些虛弱。
“舉手之勞,無需掛懷。”安月明擺了擺手,這對她來說確實只是舉手之勞,她只是寫了一張方子而已,其他並未做什麼。
安月明的態度也讓洛陽很是欣賞,不過唯一就是名字實在是有些,女性化了。明明就是一個翩翩公子,怎麼偏偏取了個月明。
“這位想必就是北辰了吧,洛陽這廂有禮了。”洛陽對誰都是彬彬有禮,現在他落於下風,對於每一個能幫他的人,他都報以感謝。
四個人聊了一會兒,方俊也加入了戰場,他的加入也讓整個氣氛都活躍了起來。
洛陽很奇怪,這個方俊總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這張臉又陌生的緊,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大約是錯覺吧。
暮雨爲五個人添了茶水,加了一些糕點什麼的,便退了下去。這些事情不是她可以聽的,聽的少便少一分危險,這是公子教育她們的。
“現在朝中動盪不安,有一般多大的人都投靠了洛昶,包括手握重兵的將軍,而我現在只有御林軍,其他便再也沒有了。”
洛陽苦笑的說到,他都不知道洛昶是什麼時候掌握了兵權,又是什麼時候策反了那麼多朝廷重臣。
他現在很無力,他已經得到了消息,西北和東方的軍隊已經被洛昶調動起來,在像皇城逼近了,再過幾日,應該就要逼宮了。
就他手中這一萬兵力,實在是難以抗衡。
得知了這些之後,季斯年也沉默了。這幾乎已經到了絕境了,他真的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絕處逢生。
不過洛陽說,還有十日的時間,這也是最後的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裡面,拿不出來什麼好的對策的話,那麼便解決不了了。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危險的辦法。
那就是直接取了洛昶的命,但是想要殺了洛昶,不比讓那些將軍臨陣倒戈來的簡單,一切都還需要從長計議。
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洛陽回到了宮中。
過了幾日,還是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安月明感覺到外面很熱鬧,便悄悄地瞟了一眼。
拋繡球啊。
這是一個風俗,當女子到了雙十年華,還未成婚,且沒有心儀之人的時候,便要用拋繡球的方式來決定夫君的人選。
不過這個拋繡球的女主角,居然是洛熒惑。洛熒惑不是致力於追求季斯年嗎,怎麼突然開始拋繡球找老公了?
安月明很驚訝,捅了捅季斯年,他也注意到了。不過他並不在意,他心中只有一個安月明,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斯年,外面好熱鬧啊。”安月明兩萬都在放光,她已經待在這小房子很久了,幾乎從來都沒有出過門。
“怎麼?想出去走走嗎?”季斯年眯着眼睛笑着,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只要安月明心情好,他的心情自然不會差。
安月明猛的點了兩下頭,說到:“嗯。”
還是季斯年瞭解她啊,她窩在房子裡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早就已經發黴了,現在這外面人來人往的,都是爲了來搶這繡球的,誰也注意不到她。
她也可以趁此機會,出去湊湊熱鬧。
季斯年牽着安月明的手,兩個人就出去了。而其他人因爲沒有來得及易容,只能待在房子裡面。
雖然現在是在洛月,沒幾個人認識他們,但是洛昶卻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樣子,幾乎都見過,所以萬事都要小心爲好。
“公主,看我。”
“這裡這裡,公主我愛你一輩子。”
人羣幾乎都是男性,也有出來看熱鬧的女人,沒有男人那麼的瘋狂。
洛熒惑是洛月的公主,誰能娶到她,那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一旦被選中,那便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誰不想一輩子榮華富貴?
洛熒惑的神色不是很好,她已經轉了快一圈了,都沒有見到她心儀的男子。她真的很想繼續等季斯年,讓季斯年愛上她,可是奈何不能違背洛昶的意思。
她已經二十歲了,等不起了。在拋繡球之前,她已經哭了一整天了,雖然休息了一個晚上,但是卻難掩憔悴。
洛熒惑眉頭一皺,周圍的男人們便心都碎了。憔悴的洛熒惑,看起來有一種病態美,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季斯年,洛熒惑變成這樣,估計是想你想的。”安月明在季斯年的耳朵邊耳語着,本意是開個玩笑罷了,但是卻猜中了。
季斯年挑了挑眉,這個女人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樣的?看熱鬧就算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她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