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和季斯年四目相對,安月明是比較驚訝的,不過季斯年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波動。
安月明釋然,這世界上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季斯年不知道的。
“都別說了,讓二皇子聽見了,那可是要被殺頭的。”其中一個人警告着其他人,所有人都瞬間禁聲,不再言語。
只有一個人不服,說:“什麼二皇子?我這麼多年以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什麼二皇子。”
這人大聲的嚷嚷着,說實話安月明挺佩服這人的,聽起來這個二皇子應該是個大人物,有些手段,還是一個皇子,不知道這人是拿什麼心情說出來這句話的。
安月明一點都不想錯過這些事情,都是八卦,也有可能會成爲他們以後救命的線索。
而這話讓周圍的人都側目而視,都要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說二皇子的不好。
在看到那人之後,便搖了搖頭,只管低下頭吃着自己的飯菜。
不一會兒外面來了一隊官兵,進門就直奔剛纔說話的那人而來,而和他一桌的人都紛紛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殃及池魚。
不就是說了一句二皇子的壞話嗎,怎麼就直接被抓走了?至於這麼嚴重嗎?在大安的時候,雖然妄議皇室成員也是大罪,可是也沒有這麼嚴重。
這個二皇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安月明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季斯年,這二皇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安月明私底下偷偷的問季斯年,她覺得季斯年應該知道,可是季斯年也搖了搖頭。
“這個二皇子是最近才冒出來的,用鐵血手段收服了很多人爲他效命,至於他是誰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名字叫做洛昶。”
季斯年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個二皇子是什麼來頭,不過這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休息了一整晚之後,安月明覺得自己舒服多了。將近一個月的風餐露宿,她真的累了。以前都說舟車勞頓,這一次她算是徹底感覺到了。
離開了邊城之後,兩人開始往洛月皇城進發,季斯年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想證明自己的那一個猜測。
花了五天的時間,一行人就到了皇城。說是皇城,倒不如說是一座死城,這幾年普通的老百姓早就已經遠遠的離開了,裡面剩下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
纔剛剛進門,季斯年一行人就被幾十個人圍了起來,現在還有人進來這個地方,定然不是什麼善人。
“你們是誰!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嘛,你們就往這裡走?”領頭的人看起來面色不善,這種突然出現的人,極有可能是敵人。
“我是你們宰相的遠方親戚,特意過來看看他老人家。”季斯年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到,這個宰相,季斯年還真的認識。
那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季斯年,似乎是在判斷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他當然看不出來什麼,季斯年的臉上是一片坦然。
說實話,安月明都快相信季斯年這句話了。
那人派人去通知了宰相,很快,宰相就出現在了安月明的面前。安月明詫異的看了一眼季斯年,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認識這宰相。
“叔叔,我們來看你了。”季斯年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安月明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認識,但是也跟着季斯年行了禮。
“起來起來,你怎麼突然想起過來看看我…這個叔叔了?”宰相說着,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於是馬上就改口了。
季斯年笑了笑,便說到:“家父出了事情,侄兒沒了依靠,便來這裡投靠叔叔。”
季斯年說着,安月明有點緊張,因爲季斯年說的話就是事實,老皇上駕崩,季望舒登基,他確實走投無路來到了這裡。
到了宰相府中,那些人離開了之後,安月明才戳了戳季斯年的胳膊,說到:“我以爲我以爲你只是過來湊熱鬧呢,沒有想到你是早有安排呀。”
季斯年自豪的笑了笑,說:“在這裡你大可放心,宰相算是自己人,不愛拘謹。”
季斯年直接當着宰相的面說的這句話,安月明也信了他的話,宰相信得過,不然季斯年怎麼可能會這麼放肆。
“李老,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季斯年從雲老開始,一一爲他們做了介紹。尊師,朋友徒弟都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介紹到自己的時候,季斯年說:“這是我的內人安月明。”
安月明恨不得踹他兩腳,她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他的內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突然就又被他佔了便宜,安月明氣的跺腳。
互相介紹了之後,宰相就給所有人安排了房間,很靈性的就把安月明和季斯年兩個人安排到了一個房間裡面。
“季斯年,你剛纔在說什麼胡話!”安月明氣的跳腳,“我怎麼就成了你內人了,要不要臉。”
看到安月明這麼可愛的樣子,季斯年的心情舒暢極了。
“你是我的未亡人,怎麼就不是我的內人了?”季斯年反駁道,但是他這句未亡人讓安月明想起來了之前他還是貓的時候。
“果然,季斯年,你還是貓的時候更可愛一點。”至於爲什麼呢,安月明在生氣的時候,可以把他揪起來扔掉,而現在不行。
季斯年笑了笑,他還是貓的時候,就已經和安月明有斬不斷的羈絆了。
安月明臉上的疤已經淡了很多了,照了照鏡子,安月明美滋滋的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安月明起牀了正準備出門,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洛熒惑。
洛熒惑在季望舒登基過後,找不到季斯年就回國了,她這一生唯一想嫁的人只有季斯年,季斯年失蹤了,她寧願回來單身也不願意嫁給季望舒。
“宰相大人安好。”洛熒惑的聲音聽起來挺舒服的,有點魅惑,對宰相行了個禮。
回到洛月,洛熒惑似乎更加的漂亮了一些。看起來她對這個宰相還是挺尊敬的。
兩人行了禮之後,便在旁邊的亭子裡坐了下來,看起來好像是在說什麼事情。安月明豎起耳朵偷聽,卻因爲距離太遠了,聽不太清楚。
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什麼招親的,聽不清楚,安月明乾脆就不聽了,專心的讀脣語。不過她好像是高估了自己,她一個字都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