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掙脫了季斯年的手,她有她自己的事情需要做,雖然對不起季斯年,她也沒辦法。
“斯年,今日我與太子有約了。”安月明看得見季斯年眼中的怒火,她其實也於心不忍,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須要搞清楚。
她不能讓青素白白死掉,她想知道青素的死是不是季望舒做的,青素是唯一一個待她如姐妹的人,她怎麼能不爲她報仇呢?
青素的牌子還在她家裡放着,每每見到,都會想起來那個清冷又熱烈的女子。
季望舒本來還會以爲安月明會跟季斯年走,畢竟季斯年是她的青梅竹馬,沒想到安月明居然不願意。
他得意的說到:“皇兄,男女之事,還是莫要強求的好,既然月明不願,那就不要逼迫她了。”
季望舒幾乎是樣樣都不如季斯年,若不是季斯年戰死沙場,太子這位置都不會輪到他頭上。
但是現在安月明卻讓他找到了自己比季斯年強的地方了,安月明不願跟季斯年離開,就是最好的證明。
“安月明你在搞什麼鬼,胡鬧!”季斯年怒火中燒,他今日本來是開開心心的去找安月明一起放花燈的。
他親手做的花燈還放在茶樓,沒想到居然碰見她和季望舒在一起,季斯年怎麼能不生氣。
“我沒有胡鬧,今日我本就是要同太子一起過的。”季斯年生氣安月明也不好受,但是事已至此,她停下來就半途而廢了。
季望舒聽了更是得意,終於有一日他能看到季斯年吃癟的表情,這感覺不要太舒服了。
“皇兄,強扭的瓜不甜。”季望舒繼續煽風點火,季斯年越生氣,他就越是開心。
“你閉嘴!”季斯年眼中寒光一閃,他捨不得動安月明,季望舒可不一樣。
安月明也沒見過季斯年這麼生氣,心裡有些打鼓,她是不是太過分了。現在安月明已經騎虎難下了,難道要當着太子的面哄季斯年?
那太子肯定就直接炸了,不行。好不容易決定要接近季望舒,可不能半路夭折。
沒等安月明想出對策,季斯年直接拉住安月明的手,施展了閃現離開了。
只留下暴怒的季望舒在原地,卻也沒有辦法,季望舒並不會幻術,只是他沒有想到季斯年居然會幻術。
季斯年居然隱藏的這麼深,這有些出乎季望舒的意料,這也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季斯年。
本以爲他已經穩坐太子之位,但是若季斯年會幻術的話,這太子之位便不穩了。
“季斯年你幹什麼,放開我。”安月明被季斯年緊緊的鉗制住,她的手腕已經通紅了,季斯年還不打算放開她。
她有些吃痛,但是不管怎麼樣,季斯年就是不肯放開她,一路帶着安月明到了茶館的雅間,才把安月明放了下來。
安月明彷彿重生了一樣,揉了揉吃痛的手腕,生氣的說到:“季斯年你在發什麼瘋?”
都說了她不願意了,季斯年還要強硬的拉她離開,還把她的手腕給弄痛了。
“我發瘋?你和季望舒拉拉扯扯的,還是在今天花燈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季斯年本來就生氣,安月明這麼一說,他直接就爆發了。
不得不說季斯年生氣起來還是很可怕的,安月明的氣勢瞬間就沒了,明明剛纔還很委屈,現在突然覺得自己纔是做錯的那一個。
季斯年都不自稱孤了,安月明覺得有點慌。
“那我也沒做什麼,就是和他一起去放個燈嘛。”安月明嘀嘀咕咕的說着,然後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
自己給自己壯了膽子,然後說話的聲音才大了一些,安月明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是個膽小鬼。
“你是失憶了還是傻了?”季斯年真的想把安月明的腦袋給他撬開,然後看一看裡面裝的是豆腐渣還是水。
“花燈節是有意的男女一起遊玩的日子你不知道?”季斯年也是害怕安月明忘記了這些事情,還特意給她解釋一下。
也是難得季斯年這麼生氣還能想到這麼多,如果換成別人,他一句話都不會多說的。
安月明頓時啞口無言,她確實不是很清楚這個,畢竟她也沒有過過這個節。這幾年也一直都在宮中,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這些事情,她也不想接觸。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花燈節是有意的男女才能一起出去的。安月明沉默了,她今日如此,那不是給了季望舒很大的希望。
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對於季斯年來說,肯定不是好事。
“我忘記了。”安月明打算實話實說。
果然是這樣,季斯年無奈扶額,幸虧他沒有一氣之下做出什麼錯事,還是有理智的,真的傷到了安月明,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安月明的手腕還有些隱隱發痛,季斯年無奈的把安月明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爲安月明揉了揉手腕。
“這一次孤不怪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沒有下一次了。”季斯年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對安月明,他更多的是無奈。
安月明沉默着,沒有說話,這一次她本意就是要接近季望舒,以後肯定還會接觸,她不想騙季斯年。
“還痛嗎?”季斯年揉了一會兒,溫柔的問到。
安月明搖了搖頭,把手抽了回來,坐在一旁心事重重。
“月明,你有心事。”季斯年敏銳的感覺到安月明的不正常。
安月明還在想以後要怎麼辦,如果真要接近季望舒,季斯年肯定會受傷,她應該怎麼辦。
“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大抵是受了風寒吧。”安月明笑了笑,說到。
季斯年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件披風,給安月明披上,繫好了帶子,安月明的心裡暖暖的,也是更難以抉擇了。
“月明,你看這是什麼?”季斯年獻寶一樣拿出來兩個花燈。別人的花燈大多都是蓮花,外面能買到的花燈也都是蓮花居多。
而季斯年這燈,和別人的很不一樣,安月明也認不出來這是什麼花,不過看起來確實很好看。
“花燈?”安月明疑惑的問道,不就是花燈嗎?有什麼好驚訝的。
“嗯,這是孤親手做的花燈,走吧,我們去放燈。”季斯年沒有告訴安月明,他做了花燈,找了她許久,卻發現她和季望舒在一起。
如果不是這樣,今日他也不會這麼生氣。
安月明算知道季斯年爲什麼會這麼生氣了,他親手做了花燈,卻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