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安月明和季斯年匯合,給馮青說了兩句話,就把人交給了李璟。
雖然李璟和平陽之間有些矛盾,但是安月明很信任李璟,莫名的信任。李璟是季斯年的侍衛,季斯年的眼光,既然以前季斯年信任他,現在安月明也信任他。
安月明便去見皇上了。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候,皇上本來正在用晚膳,聽說安月明調查清楚這件事情了之後,馬上放下了晚膳見安月明。
安月明行了禮之後,便把事情一一告訴了皇上。安月明本以爲這一次皇上並不會處理楚柔姬的,但是沒想到皇上居然勃然大怒,招了楚柔姬進宮。
安月明也搞不清楚皇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說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這樣了。
楚柔姬很快就進宮來了,因爲她懷着孩子,季望舒害怕她出事情,便也跟着一起進宮。皇上並沒有事先告訴楚柔姬原因。
“兒臣參見父皇。”
“臣妾參見皇上”
楚柔姬進門就看到了安月明,心情就變得很不爽了,如果不是皇上在場的話,楚柔姬真想一把掐死安月明。
不過楚柔姬剋制住了心中的想法,在皇上面前,她不能太放肆。
“好了,人都到齊了,永安,你有什麼話便說吧。”皇上說完,便一副看戲的神色,坐在高位上。
楚柔姬瞪了一眼安月明,也不知道這個賤人又在搞什麼花樣。楚柔姬還不知道,安月明已經抓了馮青,並且從他的嘴巴里面得到了事情的所有經過。
“太子妃,洛月公主洛熒惑在我的戲院遇害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就是你吧。”安月明盯着楚柔姬說到。
楚柔姬的心裡面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就開口反駁:“永安郡主,藥可以亂吃我不攔着你,話可別亂說,會死人的。”
楚柔姬幽幽的說着,她還不知道馮青已經暴露了。一個時辰之前,馮青還在告訴她安月明並不聰明,她怎麼想的到馮青剛出門就被抓了?
“月明,你在說什麼呀?”季望舒也皺了皺眉頭,雖然他覺得楚柔姬很有可能這麼做,但是現在楚柔姬懷孕了,他不得不護着。
“你是不是搞錯了?楚柔姬這幾天不曾出過門。”季望舒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月明,希望她能改口。
安月明知道季望舒的用意,她纔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楚柔姬,更不用說在這種萬事俱備的情況下。
只是季望舒居然會爲了楚柔姬選擇對她發難,這是安月明沒有想到的。
“忘舒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有證據的。”安月明柔柔的說道,裝白蓮花誰不會呀?
左一個忘舒哥哥,右一個忘舒哥哥,季斯年很不爽!
“太子,我相信月明,她肯定是已經有了證據,纔會這麼肯定的。”季斯年火上澆油,季望舒頓時啞口無言。
季望舒只能寄希望於安月明能懂事一點,可是安月明偏生點了點頭。
安月明讓李璟把人帶上來,看到馮青的第一眼,楚柔姬的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了。她沒有想到馮青居然能這麼的沒用。
這纔多久的時間,就被安月明拿捏住了。
“你把事情的經過說與皇上,如果有半點虛假,你要好好想一想,你能不能承受得起這欺君之罪。”
安月明知道這馮青貪生怕死,搬出皇上來,他就算想說謊,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楚柔姬是可怕,但是這個世界上能有誰比皇上更爲可怕?
很快,馮青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皇上明明已經知道了,可是現在卻也是勃然大怒,也不知道是真的陰晴不定,還是說皇上演技太好。
“楚柔姬,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皇上一個暴怒,順手就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向了楚柔姬。
幸虧季望舒動作比較快,一個轉身幫楚柔姬擋住了。他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這麼生氣,不過再怎麼樣現在楚柔姬有了身孕,他必須把楚柔姬保下來。
楚柔姬躲在季望舒的懷裡,眼神卻死死的盯着安月明。安月明也絲毫不懼。
她們兩個人的矛盾早就已經很大了,安月明也不介意再激化一下,大有一種債多不壓身的感覺。
“父皇,她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父皇法外留情。”季望舒帶着楚柔姬一起跪了下來。
楚柔姬已經懷有身孕,皇上肯定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這麼想的,楚柔姬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纔敢這麼肆意妄爲。
可是這一次皇上好像並不想按照套路出牌。
“法外留情?”皇上冷哼一聲,說到:“洛月公主差點死在我大安,我怎麼與她法外留情?”
皇上嚴厲的說:“我若對她法外留情,誰來對我大安的子民法外留情?”
這一次差點死掉的人,是洛熒惑,洛月公主。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大安和洛月的關係勢必持續惡化,到時候定是生靈塗炭。
“來人,把楚柔姬給我拖出去,移交大理寺。”盛怒之下,皇上居然直接要把楚柔姬送去大理寺,那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皇上,臣女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安月明突然開口,叫住了盛怒的皇上。
季斯年的目光落在了安月明的身上,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安月明突然出聲想要幹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下一秒安月明的話讓季斯年想把她的嘴巴縫起來。
得到皇上的允許之後,安月明繼續說:“太子妃固然犯了錯,該罰。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是無辜的,且是太子殿下的血脈。”
安月明一席話讓皇上冷靜了一點,季望舒也感激的看了一眼安月明。
楚柔姬瞪大了一雙眼睛,這個時候安月明來假惺惺的幫她說話,她不需要!
但是現在皇上處於一個暴怒的狀態,楚柔姬不敢多說話。她只希望安月明能一句話惹怒皇上,被拉下去亂棍打死最好!那樣她就開心了。
楚柔姬在心裡惡毒的想着,但是表面上裝的一副若不經風的樣子,彷彿她纔是那個被害人。
皇上沉思了一下,問到:“那依永安之見,應當如何處置?”
安月明只是求個情,也不知道皇上怎麼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她了。她可不相信,皇上能沒有自己的判斷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