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月明的心中,她其實有很多話要同季斯年說得。
可不等他開口,季斯年就鬆開了手。
他眸光深邃的注視着安月明,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休養好,暫且先回去休息吧。”
在說了這句後,季斯年就轉身要走。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彷彿是有什麼事情一般。
也在這個時候,安月明感受到季斯年這才着急回來,可不僅僅要救她那麼簡單。
就在季斯年要走得一剎那,安月明喊住了他:“斯年,你此番回來可是有什麼計劃?”
她已經失去了斯年太長的時間,這次他好不容易回來,說什麼也不能夠讓他在離開自己了。
季斯年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步伐一頓。
他站在原地也沒有轉過身來,似乎是在沉思一件事情。
安月明則站在那裡,神情緊張的等待着。
過了片刻後,季斯年才緩聲說道:“月明,孤的計劃同你無關,你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對於這樣的說法,安月明向前走了一步,她堅定的說道:“斯年,我只是想要幫你一個忙而已。”
季斯年在聽了之後,他轉身看向了安月明質問道:“你要幫孤的忙,那麼國師呢?”
隨着這一問,安月明愣在了原地,臉上的神情也隨之僵硬住了。
一時間,她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我……”安月明站在那裡支吾了半天,“我只是將你當做我的家人,國師不同。”
這麼說來,明北辰是愛人?
季斯年的眸光沉了又沉,他抿了下脣,似是有話要言。
然而在思忖了半天后,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待話語到了他嘴邊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句:“可是你對孤而言,不僅僅是家人。”
安月明徹底是傻了,她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季斯年離去的身影。
她是說不出來自己對季斯年真正的感情,可在她想法中,那或許就是家人。當年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季斯年陪她度過最艱辛的歲月。
可爲何在看到季斯年離開的身影,她的心中會有一陣莫名的失落感?
等到安月明回過神來的時候,侍衛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安姑娘,王爺讓你回去休息了。”侍衛說道。
在得了這話後,安月明則回首看了一眼季斯年所住的屋子,眸光暗沉了幾分。轉而她沒有多說,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就在安月明剛離開的時候,又有新的客人來了。
季斯年做在書桌上,手中正拿着紙筆書寫着。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也學會了安月明的習慣,但凡是心煩的時候,總是會坐在這裡寫一些東西。
一直到門被推開的時候,他這纔將手中的毛筆給放了下來,循聲看了過去。
“你怎麼突然有雅興來練字了?”鳳希非一進來便問道。
對於他的問話,季斯年沒有解答,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現在纔來?”
好在他來的晚了,不然讓安月明撞上了,麻煩可就大了。
然而就算是季斯年不說,鳳希非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皺起了眉頭,道:“你還是沒有告訴她真相?”
此刻的鳳希非已經將面具給拿掉了,而他的臉上則貼着一張人、皮面具,那是明北辰的模樣。就連他身上的裝束,同樣也是明北辰的。此刻的他,成了大安的國師。
“孤還沒有想好。”季斯年坐到了鳳希非的身邊,爲他倒了一杯茶水。
鳳希非在聽了這話後,眸光一亮。
季斯年長嘆了一聲:“她似乎是愛上了明北辰。”
雖然明北辰就是季斯年,季斯年也是明北辰,但是季斯年總覺得這兩種完全不是一回事,怎麼想都很變扭。
鳳希非聽了這話當時就哭笑不得,這算是個什麼說法,自己吃自己的醋?
“你管她看上了誰,那人不都是你嗎?”鳳希非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季斯年搖了搖頭,道:“不,待孤想好了,自然會告訴她。”
對此,鳳希非翻了個白眼。
季斯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將其給移開了,問:“對了,和親隊伍那邊怎麼說了?”
“人已經到了京城,不過隱藏着行蹤。看來這一次前來的,各個都不是善茬。”鳳希非端着杯盞,神情凝重的說道。
聽了這話,季斯年本就冷沉的神情,瞬地就被黑了下來。
深邃的眼眸不斷的轉動着,心思沉沉。
安月明回到了住處,心中一萬個不舒服,她總會覺得此刻的季斯年有些太過於奇怪了。
不過或許是傷勢沒有養好的原因,等到她回來了之後,人就疲憊不堪,隨後就睡下了。
之後的幾天,安月明完全聽從了季斯年的話在府中將身體給養好了。可讓她氣憤的是,現在不光她不能夠同季斯年商量,甚至連出去的權利也給剝奪了。哪怕她說破了天,一概不同意。
她就是想看下明北辰和平陽怎樣了,連這樣的權利都沒有。
這叫囚禁!
不說別的是否相像,起碼季斯年和明北辰兩個人在這方面的手段完全就是如出一轍,沒有兩樣。
有的時候,簡直是氣得安月明的牙都癢癢。
這日安月明百無聊奈的呆在院子裡面發黴,看着暮雨和阿雪兩個人在那裡玩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個時候,侍衛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安姑娘,有人來找你。”。
聽了這話,安月明爬了起來,神情疑惑。
她現在已經被完全囚禁在府內,誰會來探望自己?
不等安月明回過神來,對方已經走了出來。
“月明,你可安好。”
一聽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安月明詫異的看了過去,就見平陽公主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那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全部的希望,連忙就撲了過去。
“平陽,你可算是來了。”安月明說道。
平陽望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又能跑又能跳,當時就放心了不少。
她緊握着安月明的手,欣慰的說:“皇兄說你還在養傷的時間,不宜多做打擾,故而我就未曾過來。”
又是聽季斯年那張嘴胡言亂語,安月明心中叛逆的小情緒就冒了出來。
“我的傷早就養好了,多虧了他非要我留在這裡,害得我這些日子都快要無聊的發黴了。”安月明吐槽了起來。
聽着她的話,平陽眸光柔和,笑了起來。
“皇兄說了,等到再過些日子他就讓你出來,你彆着急。”平陽安慰着。
對此安月明的內心不禁開始嘀咕,什麼事情都同平陽說,就是不同她說了。還是以前黑貓的樣子最可愛,要是看着不順眼,直接就抓過來狂揍一頓是。
或許這麼一想,安月明的心情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