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安月明可以說處理得很好,讓人挑不出錯來。
這也就是爲何楚家人明知貴妃並非是自殺,可始終都查不出來證據的原因。
不過他們還是查了出來貴妃的死到底同何人有關,安月明是逃不掉的。
“你想殺了我?”安月明冷聲反問了一句。
對此,楚柔姬卻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答案:“當然不是。你奪走了我那麼多東西,我現在就要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隨着話音落下,楚柔姬就從腰間去下一柄長鞭。根本不給安月明一點反擊的餘地,長鞭如同毒蛇一般,向着安月明回答下去。
楚家本來就是武學世家,楚柔姬這麼一鞭子下來,對於安月明而言相當的吃力。
啪的一聲,安月明想要閃躲開,可是狠辣的長邊依舊在她的身上打出了一道長長的鞭痕。
鮮血滲着傷口流淌從出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一鞭怎麼能夠讓楚柔姬泄憤,手中的長鞭不斷的揮下,步步緊逼,絲毫沒有退讓。
等到楚柔姬停下來的時候,安月明早就已經遍體鱗傷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她落魄的樣子,楚柔姬的心中說出的暢快。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道:“安月明,你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今天吧。”
安月明從地上緩緩起身,她看着楚柔姬,喘着氣籲,眼神中滿是不甘。
“你會後悔的。”安月明忍着痛說道。
這話楚柔姬可就不愛聽了,她就想聽安月明在自己腳下求饒的樣子。
爲此長鞭一揮,再次重重的打到了安月明的身上。
啊!
牢房中,安月明淒厲的慘叫聲充耳不絕。
可就算是這樣,她痛到最後都快要奄奄一息,始終都沒有楚柔姬一下。
楚柔姬也很意外,安月明居然如此的耐打。她都已經累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鬆口。
“求我!求我我今天就放過你!”楚柔姬微喘着氣籲,喝道。
看來楚柔姬已經不耐煩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安月明趴在地上,眼神中卻充滿了蔑視,冷笑了一聲,道:“想要我求你,下輩子吧!就算我求你又如何,季望舒的心裡始終都不會有你。哪怕他現在喜歡別的女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依舊比你高出太多,不是嗎?”
這一句話恰恰刺激到了楚柔姬,她在聽了後,盛怒不已。
這麼多年了,安月明消失了那麼久,可是季望舒卻始終沒有忘了這個賤人,她怎麼能夠不恨?
想到這裡,楚柔姬攥着長鞭的手再次緊了起來。
安月明知曉如今的楚柔姬殺了自己的心都有,可這樣也好,起碼她不用再被折磨下去了。
起碼到了死,她也可以選擇有點尊嚴的離開。
下一刻,安月明看着楚柔姬舉起的長鞭,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可是讓安月明沒有料到的是,耳邊傳來一陣大喊:“住手!”
這個聲音她認得,說話的應該是李璟。
楚柔姬並沒有收手,隨着話音落下的一剎那,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安月明的身上。
猛地一陣吃痛,安月明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痛得她沒有知覺了。
視線逐漸模糊,安月明只覺得有一羣人衝了進來,而在人羣中卻有個很是陌生。
那人是誰,他向着自己走來。
安月明盡力將視線向上移動,可是等到她看過去的時候,眼前也已經完全模糊,只有個大概的人影,隨後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不知不覺中,安月明感受到她來帶了一處白茫茫的地方。
依稀間,她聽到有人一遍又一遍的輕喚着。
“月明。”
聲音好聽卻是那樣的陌生,可是對她而言又透着幾分熟悉。
安月明循聲看去,只見有人站在白霧之中,一襲白衣,衣訣蹁躚。
是他在說話嗎?
透着朦朧的白霧,安月明向着前方走去,她嘗試着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差一點,就差一點了。
隨着距離的越來越接近,她的步伐變得急促起來。
當安月明要伸手抓住對方的時候,那人卻在此時溫柔的說了一句:“月明,等我回來。”
這一句好耳熟,竟有幾分似曾相識。
安月明的手就要抓住的時候,那人卻消失了。
“別走!”
她憤怒的大喊一聲,想要弄清楚,卻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冷汗順着她的額頭,流淌下來,心中一陣驚慌。
直到這個時候,安月明才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手緊緊的攥着錦被,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籲。
安月明捂着額頭,閉上雙眼,爭取回憶起夢境中的畫面。
可是此刻的她也只剩下大概的內容,再詳細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姑娘,你醒來了。”暮雨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月明的思緒被打斷了,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只見暮雨帶着阿雪向着自己徐徐走來,臉上帶着欣然的笑意。
“我這是怎麼了?”安月明注意到自己渾身痠痛,頭昏腦漲。
至於昏睡之前的事情,她怎麼都回憶不起來了。
暮雨嘆息了一聲,拿了個軟枕給安月明墊着:“姑娘先前被人給關在牢中,難道不記得了嗎?”
這麼一提醒,安月明仔細的回憶了下,如此也想了起來。
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她記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有人衝了進來。
“李侍衛救得我?”安月明問,“不對,皇上已經下旨將我斬首示衆,莫非你們劫獄了?”
當這個想法出來的時候,安月明都將自己給嚇到了。
要真是這麼做的話,自己豈不是連累了一幫的人,她最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了。
可暮雨和阿雪聽了後,她們都抿脣偷笑起來。
“姑娘,你也想得太多了,根本沒有的事情。”暮雨順道坐在了牀邊,吩咐阿雪將湯藥給拿來,隨後才接着說道,“皇上已經撤回了旨意,姑娘平安無事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安月明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皺了下眉頭:“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暮雨搖頭,認真的說道:“當然不是,可是楚穆王去皇上跟前求得情,之後又去牢房中將姑娘給救了下來。”
楚穆王,安月明當然記得這個稱號,那正是季斯年死後被皇上所加封的稱號。
可是季斯年在世人的面前他已經死了,他也變成了貓,如何救得自己。
暮雨看出了安月明的疑惑:“其實具體怎麼我也不清楚,我們原先被李侍衛給安排到了客棧。後來有人過來說是姑娘已經被楚穆王給救下來,讓我們去府中照顧姑娘,我們這就來了。至於姑娘昏迷的期間,已經有七八日,我們都未曾見過楚穆王一面。”
這所有的一切讓安月明聽得雲裡霧裡,彷彿在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