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情緒顯得異常激動。
當初將安諾給放走,其實她的心中是無比的懊悔。而她現在卻不能夠將安諾給親手除掉,着實惋惜。
更何況安諾身爲長兄,居然對自己妹妹動了心思。她並非是真的安月明,心中卻替原主可憐。
若是當真如同安諾所言的話,那麼安諾之所以對安家下手,有可能就是爲了一己私情。
爲了自己變態的愛情,爲此就將對方的全家給殺了,這樣的人除了變態已經無法形容。
她有要爲安家報仇的打算,故而安諾也就是仇人之一。
看着仇人就這麼跑了,安月明的心中何嘗不恨!
“月明,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明北辰說道。
安月明看着明北辰,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雙手叉腰,看向了明北辰。
“我現在冷靜了,你說吧。”安月明道。
看着她說話的樣子,明北辰是一點都不相信她冷靜了。
不過明北辰還是說道:“安諾之所以會來安家,恐怕也是爲了吾書而來。這麼也就證明了我們的方向沒有錯,吾書就在安家。”
聽這麼這麼一句話,安月明的眸光一轉,隨後又在內心分析了起來,似乎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可有一點安月明仍然是想不明白,她看了眼明北辰,“那麼你剛纔攔着我做什麼,我將安諾給擒來,不就正好將位置給問出來了。”
明北辰扶額,他要是死了,一定是被安月明給活活氣死的。
“窮寇莫追。”明北辰敲了下她的腦袋,“你若是跟了過去,人還能夠回來嗎?要不是本尊及時出現,你現在恐怕已經被她們給帶走了。”
這麼一說,安月明徹底明白了明北辰的意思。
她向着明北辰靠攏了過去,愧疚的道歉着:“好,我知道錯了,不去了。”
突然一服軟,明北辰的手摸了下鼻子,可真是拿這傢伙沒有絲毫的辦法。
二人回去了,可走到一半的時候,一道黑影騙過,有個人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出於警惕,安月明直接就揮出了長劍,順勢向着對方進攻過去。
可是人剛要上前,明北辰卻從一邊攔住了她。
“他是本尊的人。”明北辰輕聲道。
得了這話,安月明看向了面前的人。
瞧着對方一身黑衣幹練的樣子,有種身手不凡的感覺。
只見對方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 “國師,正如你所料,有人方纔過來了。”
明北辰一聽,當時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他的樣子,彷彿早就有所預料。
可安月明看着他們所言,一臉困惑,根本就不知其所言何事。
“你們在說什麼?”安月明忍不住問了起來。
對於她的問話,明北辰並沒有做出更多的解釋,他長袖一揮,聲色冷冽道:“你隨本尊過來便是了。”
明北辰走了出去,安月明也就跟了過去。
很快她們就來到了書房,只不過同方才相比,此處明顯有非常多打鬥的痕跡,而這裡也出現了不少黑衣人。
明北辰目光掃了一眼,“他們可曾有人進去。”
對於明北辰的這一問,黑衣人說道:“並不曾,屬下將那些人全部給攔截住了。看他們意思的確是要動手,不過後來有人放了信號就撤離了。”
明北辰稍稍點首,他並不驚訝,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安月明聽着,也算是明白了。
看來安諾方纔那些行爲,只是爲了將自己和明北辰二人給引開,好讓他的手下潛入。如此調虎離山之計,她差點就走進去了。
想到了這一層,安月明的眼神中劃到一道寒意。
不難看出,安諾此人詭計多端。
安諾的人已經走了,安月明和明北辰二人又留在原地勘查了一下。不過再仔細搜尋了之後,仍然是沒有蹤跡。
可就安月明和明北辰二人看來,既然安諾這次沒有得手,那麼他爲了吾書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在離開回府後,明北辰吩咐自己的人去周邊設了埋伏。
只要一等安諾出現,當即就要將此人給擒拿住!
可惜吾書沒有找到,安月明和明北辰這裡陷入了暫時的困境之中。
要是找不到解決之法的話,那麼情況只可以賭一把了。
在京畿的某一處角落中,有一處房屋此刻正異常的安靜。
“主子,她們的人現在還在那裡盯着,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手下說道。
在得知這句話後,安諾直接就將手中的東西給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好一個明北辰,你可真是專門跟我作對!”安諾咬牙切齒的說道。
屬下被安諾這突如其來的怒火,一時間也被嚇到了。
其中一人還是抖着膽子走上前,小聲的問着:“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關於大賽的事情,主子打算如何處理?”
要是找不到吾書的話,他們的行動一時間受到限制。
“大賽的事情照常進行,至於吾書,我會另想辦法。”安諾說着,隨後就起身。
法賽的事情已經定下了,不過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去辦。
距離第三輪比試還有一段時日,安月明趁着這個機會,一邊打聽安諾的下落,一邊也在搜查吾書的結果。
要是吾書這樣的寶物,在某些市面上肯定會有一些動靜。
根據明北辰的推測,楚家似乎並沒有得到吾書。若當真是有的話,那麼楚家根本就不需要來找安月明上商議了。
可是在找尋了整整七日,始終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姑娘,我們這樣下去要找到何年馬月?”暮雨有些不太明白。
對此,安月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她的心裡也沒數,可仍然還是要繼續找。至於明北辰那邊,目前正在打聽楚家最新的動向。
“繼續找吧,總歸是能夠找到,我們還是分頭問問,看看有沒有一些線索。”安月明吩咐着。
見安月明不肯放棄,阿雪和暮雨也不好多說,只得照辦了。
安月明順着長街走着,可走得好好的,突然一道冷冽的殺意迎面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