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貴妃早就知道,只是她不好直接就提起來。
餘美人在聽到了這件事情後,內心就‘咯噔’了一下,原先憤怒的神情慌張了起來。
“貴妃娘娘,妾身沒有!”餘美人急忙要辯解。
可是貴妃卻搖了搖頭,她看向了安月明,只是吩咐着:“你繼續說下去。”
得了貴妃的話,安月明道:“奴婢知曉空口無憑,嚴嬤嬤還找了證據。”
說着,安月明就看向了嚴嬤嬤。
嚴嬤嬤可是個老油條,安月明主動上前說,她並不惱怒。
這件事情到頭來可是要得罪了餘美人,哪怕餘美人在貴妃的跟前掀不起風浪,她也不願意多有得罪。
爲此在餘美人的跟前,她是不想做那個壞人。既然安月明主動上前,她是樂意之至。
嚴嬤嬤很快就帶來了幾個證人,這些都是當日尚宮所見到那些人的宮婢。
“奴婢認得領首那人,正是餘美人的貼身宮婢。”其中的證人說道。
至於後面的幾個人,同樣如此。
而餘美人的貼身宮婢正好在場,這下子正好讓衆人指認了。
貴妃只不過是一個狠厲的眼神,那宮婢就嚇得跪在了地上,慌張的求饒起來:“娘娘,這一切都是餘美人致使奴婢做的。餘美人說只要奴婢做得好,等她有日坐上了貴妃的位置,定然少不了奴婢的好處。”
此話一落,語驚四座。
先前貴妃知道餘美人帶人去頂替自己,甚至還將皇上給留住。
可是她沒有想到,餘美人的心那麼大,居然還想坐上自己的位置。
好啊!可真是好啊!
餘美人跪在地上,一張臉上充滿了恐懼。
她看向了貴妃,滿目驚恐。
當貴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驚得連忙就縮了回去。
“餘美人,你現在怎麼不說了?”貴妃聲色冰冷的問。
餘美人嚥了口口水,她支支吾吾了半響,都沒有開口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本宮平日待你不薄,你的心思未免有些太重了些。”貴妃每一個字,那可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餘美人聽在心裡,整個人都顫巍巍的發抖起來。
“娘娘,你饒過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事到如今,餘美人已經徹底是百口莫辯。況且在貴妃的面前,她也沒有那個膽子繼續撒謊下去。
貴妃眸光清冷,她瞥了一眼地上的餘美人,“本宮給過你機會,上次的林寶儀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
連舊賬都被貴妃翻出來,餘美人彷彿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快要完蛋了。
餘美人索性就豁出去了,“貴妃,皇上可是最寵愛我的。你若是對我動手的話,皇上一定會發怒的。”
安月明聽了,不由在內心暗自佩服了餘美人的愚蠢。
要是她在貴妃的跟前說幾句好話,沒準還有救。而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覺得自己死得有點晚了。
“哦?”貴妃並沒有向他人那邊歇斯底里的怒吼,她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餘美人的身上,“本宮很好奇,你那張臉萬一被掌了一百大板,皇上會不會去看你呢?”
掌嘴一百下,不毀容已經算是好事了。
後宮的女子,一旦被毀容的話,那麼一生就徹底毀了。
這下,餘美人慌張了。
可惜貴妃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當即就下令將人捉拿下去。
至於餘美人悽慘的聲音,不絕於耳。
安月明望着餘美人被拖了下去,隨即落在了春杏的身上。
此刻的春杏正怒視着安月明,眼底夾雜着濃郁的恨意。
只不過安月明的目光從她的身上一掃而過,緩緩收了回來。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該退下的人都退下了。
貴妃望着地上的葉才人,沉了下氣息,道:“起來吧。”
得了貴妃的話,葉才人這才緩緩起身,她將月明事先給她的藥物給了貴妃,隨即便退下了。
待妃嬪們都請安了後,衆人便散開了。
安月明出去的時候,餘美人跪在地上,正在受着打。
啪啪啪!
一下接着一下,打得生疼。
餘美人一直都在努力的掙扎着,可是每一次動作,最終都被老嬤嬤給硬生生的壓下去。
那一張原先美貌的臉,此刻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高高腫起。
安月明站在遠處看着,眸光清冷,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
餘美人感受得到安月明的目光,她怨恨的看了過去,恨不得將其給生吞。
至於站在安月明身後的葉才人,她在注意到餘美人的目光後,驚得躲在了她的身後,瑟瑟發抖。
安月明沒有再次逗留,在她看來,一切都不過是餘美人自作自受罷了。
出去之後,葉才人一直在後面小心翼翼的拽着安月明,她的情緒看上去相當委屈。
安月明望着她,眼神之中透着幾分不解。
“你怎麼了?”安月明問。
葉才人微微蹙起了眉,說道:“月明,你說我們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太好?”
聽了葉才人的話,安月明嘆息了一聲。
她走上前,輕輕握住了安月明的手,“葉才人,你若是不反擊的話,那麼你覺得今天跪在那裡被掌嘴的人應該是誰呢?”
答案顧名思義,自然是她了。
聽聞安月明這麼說,葉才人沉默了。
安月明知道她的心裡不好受,吩咐宮婢帶着她先回去休息。
等人都走了後,安月明便也打算回尚宮了。
因爲嚴嬤嬤跟宮婢們先回去,留着她同葉才人說事,所以她就自己一人回去。
還沒有走多遠,身後有人將她給叫住了。
“月明!”
在聽到哥哥的聲音後,安月明轉過身來。
只見安諾從遠處走來,到了她的跟前。
“哥哥,你怎麼來了?”安月明問。
安諾微喘着氣籲,說道:“我自然是要過來一趟了。”
他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接着說道,“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你拜託我的事情?”
安月明點了點頭,問:“可否是葉才人父親的事情調查出來了?”
安諾應聲:“的確不假,葉才人的父親是被人給冤枉的。這事情乃是因爲他因一件案子得罪了當地富商的兒子,其父本想買通葉才人的父親,卻不想此人未曾收下,也就沒有放過富商的兒子。因此富商一家懷恨在心,這才用了這栽贓嫁禍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