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姬接着說:“況且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妹妹還是要自我端正好。玉簪我以後會給妹妹尋來,至於身邊這些人,我看是全部都不能夠用了,我已經替妹妹物色好一批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排宮婢和太監齊刷刷的站出來。
這下安月明明白了,想來這纔是楚柔姬的真正目的吧!
安月明掃了一眼衆人,內心翻了個大白眼。
按照宮鬥小說的劇情,傻子也能夠猜的出來,這些明顯都是太子妃的眼線,不光隨時盯着自己,甚至還會做手腳。
要是真收下,只怕自己還不知道怎麼死的,還好斯年提醒了自己。
安月明想着,摸了摸懷裡的毛絨。
“太子妃說的也是好笑,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東宮可是在太子妃手下掌管。出了這等事情,太子妃難道不應該好好自我端正一下?”安月明笑着反問,“或者是說太子妃覺得自己無法掌管好東宮呢?”
“你!”楚柔姬氣的面色都醬紫了,指着安月明就想罵。
可偏偏安月明禮貌性的微笑看着她,那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又氣又恨,還無處發泄。
要不是老嬤嬤在旁邊扶着,人都氣倒了。
她掌管不好東宮,莫非她安月明來掌管?這不是擺明了說自己做不了太子妃的位置!
安月明氣定神閒,懷裡抱着黑貓,柔荑從黑色的絨毛緩緩劃過,視線落在了蹲在地上的太監,若有所思。
“這個小太監有問題。”季斯年冷聲道。
黑貓喵了一聲,從安月明的身上一躍而下,高傲的擡着肉爪就走了過去。
不過是一隻貓,有誰會在意。
季斯年走到太監面前,在黑色毛髮的襯托下,金黃、色璀璨的眼睛散發着冷冽得寒光,即便是太陽高照的天氣,仍然陰陰冷汗。
太監被看得心裡發毛,緊張的嚥了口口水。
“團團,我記得皇后最討厭別人偷東西了。要是她自己的心愛之物被人偷了,是會凌遲呢?還是石刑呢?”安月明寵溺的看着黑貓,自顧自的問了起來,“就算皇后不殺他,太子爺又會怎麼想?皇后將玉簪送給我的時候,可是想借此祝我和太子爺能夠如她和皇上一般恩愛。”
這番話無疑是在說,皇后想讓安月明當皇后。
而她和太子爺很恩愛,得罪自己就是得罪了太子爺和皇后。
只是撒謊不打草稿的本事,怕是安月明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其實壓根就沒有什麼玉簪,蕭後都懶得搭理自己,安月明這麼說,一來想嚇唬小太監,二來想狠狠氣一下楚柔姬,氣死最好。
果然,太監瑟瑟發抖,楚柔姬氣的面色鐵青。
見狀,黑貓搖着尾巴,衝着太監大叫了一聲。
它的叫聲陰冷刺骨,兇猛凌厲。
“啊!”太監撐不住了,坐在地上大喊起來,“安姑娘,我沒有偷東西,這一切都是她指示我。”
老嬤嬤當時瞪着眼睛:“你胡說什麼!”
小太監指着老嬤嬤,又哭又叫,完全失控:“我沒有,陳嬤嬤跟我說,只要我假裝偷東西,願意來安姑娘面前演一齣戲,讓太子妃尋了藉口將凝香殿的人全換了,安上她的人。到時候我不光有五十兩銀子,還能夠出宮。”
“小的也是財迷心竅,這才答應了陳嬤嬤,我真的沒有偷皇后的玉簪,求求安姑娘大發慈悲。”
相對前者,小太監更相信安月明。
畢竟太子對她的寵愛,那可是東宮人盡皆知。
新婚之夜出了那樣的事情,還能夠被太子接回來,呵護備至,可見多重要。
這下,楚柔姬和陳嬤嬤一下子被小太監當場揭穿。
楚柔姬氣急敗壞,完全沒想到小太監全招了:“你這個神經病,胡亂說什麼,來人趕快將他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