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
那丫頭回答,一臉得意地看着衆人各種詫異、各種不信、各種震驚……只覺得心裡滿足極了,成就感無限。想當初,她從表哥嘴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表現也沒有比這些丫頭好到哪裡去。
李墨俊美絕倫、李墨武功高強、李墨智慧無雙、李墨……
關於李墨的好,鎮北王府的丫頭們比誰都清楚,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可是,這樣的李墨,只有一點頗讓丫頭們詬病。
那就是,溫柔。
從來沒有見過李墨對任何一個女子,不,準確得說,應該是,從來不曾見過他對任何一個人溫柔過。
他就彷彿一座高高在上的神,根本就不屬於人間。
只能供人敬畏、膜拜、追隨、癡迷、信仰……
卻永遠不會走下神壇。
而今天,李墨竟然送了自己喜歡的點心給紅七嘗!!
不用懷疑,沒有李墨的命令,李大廚絕對不敢擅做這個主張。
“好溫柔!”
“好體貼!”
“如果我有這麼一天,哪怕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了。”
……
丫頭們紛紛進入了無限幻想的境界。
也有人道:“看來,世子妃很懸啊!”
“對,只怕敵不過紅姨娘呢!”
……
所有的丫頭這個時候都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這個結論,並且,更是在心裡暗暗地絕決定,對梧桐院,比起以前,以後更是要敬着、敬着、再敬着。
二十來年來世子爺的第一次溫柔。
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至於世子妃?
連王妃都要排在世子爺之後,世子妃,哪根蔥、哪根蒜?
這府裡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順世子爺者得生!
紅姨娘可真是個有福氣的。
不知有多少丫頭這一刻羨慕死了紅七。
不過,就算是紅七知道了,也不會因爲如此覺着有什麼可以開心的,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幸福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看着再好,若不是自己想要的,又有何歡喜?若是我心之所願,縱然千夫所指,萬人咒罵、又有何妨?
李墨很快到了長孫飄雪的院子,毫不猶豫地就邁步了進去。
他的院子是不準別人來的,不過,別人的地盤,他是想去就要去的。如今,也就只有紅七那裡,他勉強收斂一些。
見他來了,丫頭慌忙迎了上來。
“世子爺,世子妃還沒有回來呢!可要去裡頭先坐坐,我這就叫人出去尋世子妃回來。”
綠萼心中緊張之極,生怕不小心做錯了什麼惹得李墨不悅了,再來上昨天一出,這府裡的日子真沒有辦法過了。比起來,還是自個兒府裡好啊。這個時候,綠萼竟然有些懷念起那個曾叫她恨不得要逃離的地方。
“不用了,一會兒她就到了。”
李墨頭也不回地邁進了廳裡,綠萼連忙跟進去親自在一邊服侍着。李墨一走進去,眼睛就先轉了一週,沒有看到紅七,李墨就有些失望。
廳裡頭的女人們本來在小聲地喝茶說話兒,這會兒見李墨來了,紛紛起身。
“世子爺!”
“世子爺!”
……
幾個聲音分貝來自不同的人,李墨對女色方面興趣並不怎麼大,他的女人相比一些權貴家的公子,算是少的了。除了因爲去紅七那裡惹事被趕出去的百合、桂香之外,就只有現在在這裡的四個了。
其中,大喬、風煙是李墨的父親賜給他的,常年都在北地的,這回因爲回來的時間會比較長,這才一同回來。
而另外兩個名叫清蓮、芍藥的,是鎮北王妃替他準備的,好在他偶爾回來的時候,有人可以服侍。
這時,綠萼問李墨要泡什麼茶。
大喬就道:“還是我來吧!你纔剛剛來,世子爺的口味你只怕還摸不太準。”
說着,就走了過來。
綠萼心裡不願,但李墨在這裡,也不好強着不給,只好不甘不願地讓出了位置。心裡覺着這連妾室都不算的女人真不規矩,正室的屋子裡,也有她自作主張的份?綠萼的心裡一肚子的火,卻不得不忍着。
大喬在泡茶,而風煙則走到李墨的身後,替他按摩着肩膀。
清蓮、芍藥,一個做了點心給李墨,一個替他捶着腿。
長孫飄雪一路緊趕慢趕地回來,沒有想到,等待在她眼前的竟然是這一幕,這一羣狐媚子,還有把她這個主母放在眼裡嗎?
長孫飄雪的表情再也撐不住了。
再告訴自己要忍,到底,她也不過是個未經過多少風雨的姑娘,就是有些城府,但也還不到可以忍受這種對於一個正妻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的程度。
“世子爺!”長孫飄雪的眼紅了,面露厲色:“您這是在做什麼?還有把妾身放在眼裡嗎?”
做什麼?
李墨本來半閉着因爲沒有看到紅七有些無聊的眼睛,享受着幾個侍妾的服侍,耐着所剩不多的性子等着。
他從來都不喜歡等,若不是想着紅七說不定等會兒就來,他早就走人了。
結果,沒有等到紅七,等來的是長孫飄雪的疾言厲色。
誰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
連他的父親在下屬面前那般威嚴的人物,一旦在他的面前,都向來是和聲和氣、好商好量,生怕他不高興了。
娶了個老婆,還沒過幾天,竟然就吼起他來了?
李墨睜開了眼,站了起來,不屑地看着長孫飄雪。
“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說完,在臉色煞白的長孫飄雪主僕目光中,就欲揚長而去。
就在這時,丫頭通報:“夏溪姑娘來了。”
李墨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夏溪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覺着裡頭似乎有些不對,氣氛簡直像是狂風暴雨刮過境一般。
“世子……”
不管如何,夏溪還是按照規矩打算先給李墨、長孫飄雪見禮。
纔開口,就被李墨打斷了。
“你們小姐呢?怎麼沒有來?”
一連兩個問題,讓長孫飄雪本來就慘白無比的臉色頓時比白紙還要白。李墨方纔同意來她這裡,還有剛纔的急切,一切,難道就只爲了紅七?長孫飄雪不敢相信,但是,卻又沒有其他任何跟能比這個有力的解釋。再看看那些狐媚子一個個眼裡透出的或憐憫或幸災樂禍,長孫飄雪只覺着眼前有些發黑,頭也有些發起暈來,她強打着精神,不想此時支撐不住,給這些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