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內的風波來得快也去得快,海青也不再去理會這些,因爲手中已經捏到他們的命門,因爲那七位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入局了,你以爲那張紙上面,真的就是地址和名字那麼簡單,爲什麼一張紙要摺疊後遞給他們,你在中間寫上地址和名字,如果打開後,那地址和名字是不是在末端的,上面空白處,你可以模仿他們的筆跡任意書寫喲!這下懂了吧!因爲海青太聰明瞭,這七張紙就等於七張提銀子的憑證。
一上午的緊張學習,海青又沉浸在文海書山中,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碰到湯歆熒她們。剛一坐下來,湯歆熒也端着飯菜過來了,挨着海青坐在一起,看着其他人還沒有過來,海青要把一些重要的消息傳給她:“現在外面更亂了,每天都有人在丟命,甚至滅門慘劇天天在上演,我聽曹墨東說起有一夥危險份子到這沙市了,聽他描述的情況,和我在書本里看到的情況相對應,我估計,這有可能是東洋的特戰隊來了,這樣情況會更加複雜,他們可以悄無聲息的潛進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目標幹掉,然後悄悄的撤退,你都發現不了,具有相當恐怖的戰鬥力,只要你們口風緊點,平時不要犯渾,就可以了,千萬要重視,你抽空給她們說說。”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湯歆熒望着海青,點點頭,微笑一下,平靜的回答。能聚在一起,也就是中午吃飯這會,這樣的美好時光,這樣的雅意,可沒有多長的時間,還要被其他姐妹來一同分享。
這時,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也打了飯菜過來,還有左豐原、蕭岸波,大家圍着桌子一坐,基本上就是滿滿的一桌了。左豐原飯菜一放,掃了一下大家,說道:“牛郎天天和仙女相會,我何時才名列仙班?”
“你呀,先把飯消滅了!回到寢室睡一覺,就能名列仙班了!”杜立含瞥了一眼左豐原,不宵的迴應了一句,對於昨天的表白,倒把自己嚇了一跳,自己對他可從來沒有哪方面的意思,可能是對方單相思想瘋啦?
“唉!杜大美女,做不成戀人,起碼我們還是同學朋友噻?不至於讓我吃了就去做夢吧?”左豐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這杜大美女真的無轍,對方不吃你這一套。
“對不起,說笑了!不過,要想名列仙班,可能也只有這辦法了。”杜立含淺淺的笑了笑,對着湯歆熒說道:“唉!步入仙班的美女,說幾句噻?給同學傳授傳授點經驗?你是怎麼把魚釣到的?”
湯歆熒沒有開口,海青接過話說道:“唉!唉!杜美女,我可沒有得罪你喲?注意說話用詞!魚那魚的,我什麼時候又變成魚了?魚一但離開了水,就真成了下飯菜了,我可不喜歡這樣的比喻啊?”
“海青不喜歡我喜歡,我願意變成魚,你們把我釣走吧!”蕭岸波大大咧咧的說道,完全不顧及海青此時的感受。
“我喜歡我願意,釣我?”左豐原也不示弱,也大叫了起來:“當下飯菜我也願意!”
“看看你們!在這麼多同學面前,居然重色輕友,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的心靈極度受傷的?哎,交友不慎啊!”海青數落了幾句,故意叫起苦來了。
夏妍蕾、路靜苗兩人,掩着面偷偷的笑,就當是一個旁觀者,不想參與他們的戰爭。
“海青,對不起了喲!這叫秀色可餐,是吧!”左豐原望了一眼海青,顯得有幾分嘚瑟。
“既然看到美景就可以填飽肚子,我看你今後是不是不用再來食堂了?”杜立含瞥了一眼左豐原,鄙視的說道。
“這是個形容詞,比喻美好的景色使人可以將它當做一餐飯,吃飽肚子,當然,在衆多美女面前,這樣比喻也非常恰當的。你們說,是不是?”左豐原可不管這些,還洋洋得意的說道。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再說你們的飯菜都涼了。”湯歆熒直直的看了看他們,這還真是一對冤家,一見面就打嘴仗,你不勸勸,可能吃飯都吃不安寧。
他們在這裡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卻不知有多少嫉妒和羨慕的眼光把他們瞧到。
“含含,快吃,都涼了,我去給你舀碗熱湯來。”夏妍蕾說着,去給杜立含舀湯去了。
海青今天沒有去圖書館,吃完飯,和她們道別後,就直接回寢室了,他想思考一些問題,大腦必須對事態的演變有一個充分的準備。
一趟在牀上,望着空空的屋頂,微閉着眼睛,頓時思緒飛揚,對他來說,東洋的特戰隊,果真來到沙市,如果屬實的話,的確是個不好的消息,起碼幾個月的時間內,有些活動就必須收斂,還必須低調,如果要張揚,很可能引來殺身之禍,自己肯定避免得了,可是身邊的人呢?這叫牽一髮而動全身,慎之慎之。接下來還有城防駐軍和城防司令溫重漢,有可能遭到報復?
難道他們懷疑禺澤盟參與了虞蕩山事件?僅憑懷疑,就遭到清洗?那,昨晚那七十幾名黑衣人的被殺,他們又要懷疑到誰的頭上?古盡安,不用說,肯定首當其衝?他可能也是個可憐蟲,當個背時墊背的。趙遠明?這位禺南省省長兼總司令,應該站在利益層次上來考慮,如果動了他,可能他的利益損失還遠遠不止這些,目前來看,趙遠明應該是安全的。N方勢力?這股勢力裡面又分三股勢力,自己佔一股,南方軍政、北方軍閥各佔一股,自己是暗勢力,那兩方卻是明勢力,起初的判斷是正確的,應該繼續攪局,越亂越好,才能混水摸魚……
“莫眯了,要上課了?”這是蕭岸波的聲音,不停的吆喝還在午休的同學。
“下午是外文課呢” 左豐原在說話,還有挪動書本的聲音。
“外文課!”海青一聽到外文課,一下子就撐了起來,經歷了昨晚蹩腳的東洋語,感覺到外文實在是太重要了,趕緊準備資料及學習用具,也準備到教室去。
認認真真的學習,努力的背單詞,但是教的不是東洋文,卻是世界標準文英格蘭尼西文,東洋文還得另外找老師惡補一下。
下午的外文課結束後,海青趕緊回家,一刻也不得耽擱,今晚還有事情去辦。
回到家裡,哇噻!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海青一到,就開幹!
“我發覺崔凡輝的廚藝越來越好了!”海青一邊吃一邊說道。
“弄得好吃,是應該表揚一下!”易沉說罷,挾了一坨紅燒肉放到嘴裡,吃下過後,連聲叫好。
飛花、文書欣師徒倆吃得要精細點,過於肥膩的吃得很少,餐飲習慣還是以清淡爲主。
“易沉可以多吃的,正在長身體呢!”飛花笑着說道。
“師姑,你也多吃的瘦肉!”易沉說着拿筷子給飛花挾了一筷子精肉絲。
“好了,你們能吃得下,就多吃點。”飛花連忙推讓,阻止易沉再往自己碗裡挾菜。
“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東洋的一支特戰隊可能秘密來到了沙市,戰鬥力相當恐怖驚人,已經把禺澤盟的幾個分堂滅了,手槍隊也遭到重創,所以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我考慮了一下,今晚呢?只帶一支槍去,崔凡輝就不去了,易沉跟我去,好把槍帶回來,現在槍越來越寶貴了,如果空手去,易沉都可不去。我們去也是當個旁觀者,要證實一些事情,以後我們不會直接參與這樣的戰鬥了,我已經找到了替我們出手的人了,我們就是去混水摸魚!”海青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才把情況變化和必要的一些策略和對策說了出來。
“我聽師哥安排!”文書欣放下碗筷,望着海青說道。
“我聽遊少的!”崔凡輝更沒有話說,聽了,都不會錯的。這一點,在他和易沉心裡,形成了一條鐵紀。
“海青、易沉,不管怎麼說,你們還是要小心點!”飛花還是要囑咐一句。
“嗯!我會小心的。”海青、易沉同時點了點頭。
海青開始易容,塗上膏藥,粘上鬍子,面色大變,顯得蒼老了許多,扣一頂帽子,就像一個賣柴夥的。易沉也把臉塗了一層膏藥,掩飾了本來面目。出門前,海青對易沉作了一番交待,槍能帶回來,就帶回來,實在不行,該扔就扔了,沒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的東西?
一擔柴夥已經準備好了,本來準備藏兩支槍,現在只藏了一支在裡面。崔凡輝出門溜了一圈回來,搖了搖頭,安全,沒有問題。海青挑着柴夥,易沉跟着,就出門了。
天色已經黑了,海青和易沉這一走,就像爺孫倆,爺爺挑着柴,帶着孫子回家,沒有任何路人有懷疑之心。
易沉白天已經來偵察過,警局四周,已經被踩遍了。他們直接來到一個背巷,見四周無人,於是放下柴夥,把槍取了出來,慢慢的爬上一家屋頂的露臺上,這個露臺三面透徹,有幾根空架柱頭,隱蔽性還比較好,適合打冷槍,隱蔽,撤退,唯一不好的,就是風大,有點冷,時間長了,可能有點難受。
水連珠也稱莫辛納甘,別稱是五三式步騎槍或者馬槍,這種槍理論射程有一千二百米,精準射擊卻只有六百米,與薛文亮手中的武器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現在手中有槍已經很不錯了,不能要求過高。
海青開始檢查槍械,五發子彈上膛。這個光學瞄準器不是怎麼好,白天容易反光,晚上稍微好點,現在易沉正拿着它當望遠鏡在瞄:“大哥,你說他們會來嗎?”
“一定會來!對方是什麼人?有仇必報啊!”海青趁着夜色餘光,一邊擺弄着槍支,一邊回答。
“如果他們今晚不來,是好事還是壞事?”易沉望了望遠處的警局和它的四周,警局裡面略有燈光,沒有什麼人進出。
“如果不來,他們可能要多活幾天?如果來了,那就活不了幾天了?”海青拿起槍,三點一線,一邊說一邊朝遠處瞄了瞄。
“是誰來消滅他們?是我們嗎?”易沉放下瞄準器,望着海青。
“不是我們,是禺澤盟!已經掐上了,我們只需……”
“哦!我懂了!”易沉點了點,又繼續瞄了起來。
“易沉啊,你以後想不想當將軍啊?”
“不想,我只想跟在大哥身邊!”
“有人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做人呢?都要有理想或者夢想,也就是追求吧!沒有追求的人是沒有出息的。”
“嗯!懂了點點。大哥,你說我能追求什麼?我現在還沒有考慮那麼遠。”
“也是啊!你還小,是吧!你要記到,有志不在年高。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這些個道理,以後你會慢慢懂的?”
“大哥,你快看,好像來了?”這一聊着,時間還過的挺快的,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時辰。易沉發現有人影閃動,趕快把瞄準器遞給了海青。
海青接過瞄準器,向警局望去。只見有一隊人馬,估計有十五六人,戴着奇怪的帽子,看不清衣着顏色,大慨是深色的彈匣衣,上面插了六個彈匣,全部是清一色的伯格曼,非常有規律的潛入警局,門口還設有警戒線。
“他奶奶的,這就是東洋的特戰隊!易沉,注意啦,我們要開始攪局了,越亂越好,這樣才能混水摸魚!”海青一邊說,一邊把瞄準器裝在水連珠上面,拿布把瞄準器裹了一下,怕它反光,反光是很容易壞事的,這才把水連珠慢慢的伸了出去,槍口指向警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