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有事吧?是不是!”海青一邊說着,一邊同小胖同學回到男生寢室,小胖同學也是室友。
“海青同學,我擔心他們以後會報復?”小胖同學還是有點擔心。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就是仗着自己的老子有點餘威吧!還能怎樣?”海青說着,平復一下左豐原同學的心情。
男生寢室的其他同學也陸續吃了飯回來了,海青一一打了個招呼:“大家好!我是遊開鈺,字號海青,以後大家既是同學也是室友了!共同幫助,共同努力學習!”大家以掌聲報以迴應。
“我想到圖書館去看看,小胖,你去不?”海青說道。
“我陪你過去吧!”小胖說着,就同海青一道往圖書館走去。
省立國文大學背靠麓雲山,一條橘江又環繞穿過,依山滂水,曲廊迴繞,清淨幽雅,的確適合讀書學習。宋朝真宗的勵學篇也說道: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
小胖把海青帶到圖書館,說道:“海青同學,你進去看看吧!另外我有點事,就不進去了,別忘了下午還有課。”
“好吧!你忙吧!我進去看看,也熟悉熟悉。”海青說着就往圖書館裡面走,在館廳登記處,登了個記就可以進去了。
圖書館真大,書籍的種類也多,只需看看種類標識,你就知道這個區域是哪類書籍,學生利用午休來此讀書的也多,除了課堂,這裡便成了另外一個知識殿堂。
海青慢慢的看着,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看過去,最後來到醫藥類,望着醫藥兩個字,突然心裡,揪心的疼痛了一下,眼前似乎傳來轟隆轟隆的山炮聲,滴……滳滳嗒……衝鋒號響起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伯格曼掃射時發出的聲音,一個個高喊着衝啊年輕士兵的聲音,還有一個十七歲年輕女孩臨終前最後的聲音“哥!謝謝你!”“哥!謝謝你!”“哥!謝謝你!”
“小曼!哥對不起你,哥沒有救活你!”海青此時已淚如泉涌,在大千世界裡,一個人的能力再強大,始終是一個人,你能同時救成百上千的人嗎?不能。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都是爹媽生的,爲什麼有的能活到善終,有的卻不能?我遊開鈺在此發誓,除了正課外,我要全身心的投入藥理研究,我要救更多的人!我要救更多的人!
“喂喂喂!一個大男人躲到圖書館來哭什麼?”
一個女生的聲音突然從身旁傳出,海青趕緊收回思緒,擦乾眼淚,凝神一看,原來是美女同學湯歆熒,正瞪着一雙大眼睛不解的望着她,她的身旁還站着一位美女同學,叫杜立含,是她的同學和室友。
“看你這麼高大英俊,心臟卻這麼脆弱,跟女朋友分了?還是被女朋友踢了?”湯歆熒的聲音裡,明顯含着幾分輕視:“也不至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哭吧?”
“同學爲什麼要這麼認爲?難道哭是你們女生的專利?”海青回答:“哎!給你們說,你們又不懂,算了!”
“我們有什麼不懂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嗎?”杜立含也幫着歆熒說:“難道你真有傷心事?真被女朋友踢了?”
“立含!可能這位同學真有傷心事。”湯歆熒嘆了一口氣,望着身旁的杜立含,
“那我們走吧!別打擾他了。”立含欣說着拉着湯歆熒往其他區域走去。
等她們走遠了,海青才從書架上取出自己愛看的藥書,坐在長椅上,慢慢的看了起來。
時間過得真快,快到上課的時候,海青才放下書,下午的課是秦興謊教授的一堂“倫理學”課,這是必修課。
“各位同學好!本人叫秦興謊,這堂課大家可聽可不聽,因爲我說的話都是謊話!”
課堂裡頓時掌聲爆響。
“今天我們所用的這冊講義,是一位爲教育事業做出傑出貢獻的教育家楊先生所編寫,他雖然病逝三年有餘,但他這種全身心對教育事業的奉獻精神,值得我們爲他鼓掌!”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接着就是正式講課了:
“據統計家言:外國大都會之商人,能昌盛其業,著名於當世者,百人中止三人,餘皆中途破產或廢業者;其故決非因命運不佳,亦非因意外之變,實以無商業之才具而強就商業之咎耳。世之爲人父者,豈有不問其子之秉性如何,而強令習繪畫或音樂哉?然西洋之爲父母者,常有不問其子之秉性才具足以營商與否,而強令學商業之弊,一與我國之爲父母者皆欲希望其子爲學士爲官吏無異也。……人生斯世,無論何種事業,苟爲適合於我者,我決不可自視爲卑賤,當視爲神授之天職;蓋人格之高下,無關於其人之職業;果有人物,則備下之職業,亦可使之高貴;古之柏拉圖嘗爲油漆匠,斯賓挪莎嘗爲製造玻璃之工人。無論何等高貴之職業,苟無富貴之品性,則亦不足貴矣!”
下午這堂課掌聲不斷,精彩不斷,把海青的情緒推到了極致,秦興謊教授講的都一些現實問題,如職業選擇不可跟風,一定要從事自己喜愛並且擅長的工作等等,這大學的課的確不一樣,甚至還出現了許多在窗外站着蹭課的學生。
一直到結束時,海青同學的心情都還高度興奮。
今天的課基本上上完了,海青回到寢室,把學生裝換成自己的便裝,收拾了一下,同小胖和其他同學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學校,在過學校門口的時候,特地跟看門的老者歸老師打了個招呼:“歸老師!再見!”那歸老師還是笑眯眯的望着,點了點頭。
海青本來直接回四季客棧,想了想,還是從側巷道繞了一下,果然沒有走多遠,在一個無人的背巷,就被四大惡少攔住了去路。
“你們到底想怎樣?我並沒有招惹你們?”海青望着他們,又好氣又好笑,還真的被四條蟲黏上了。
“你是沒有招惹我們,是我們要招惹你,是你,讓我們三個弟兄,白白的在食堂跪了三十分鐘,你讓我們弟兄的臉面都丟盡了!”趙格辛惡狠狠的用手指着海青說道。
“我們吃飯隔你們那麼遠,我們的手都在吃飯,又沒有挨着你們,是你們願意跪在那裡,這能怪我嗎?”海青大氣凌然,毫不畏懼的站在那裡。
“你說的輕巧,當根燈草,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爲你們佔了我們的座,如果沒有佔了我們的座,也就沒有以後這些事情了,你說,我們不怪你,怪誰?”趙格辛說得有板有眼的,義正詞嚴的。
“那,你們想怎樣!”海青差點笑噴了。
“我們四弟兄商量了一下,很簡單,賠我們四千塊大洋,然後滾出學校,這事就算完!”趙格辛說着面露出猙獰似的微笑,似乎那四千塊大洋已經拿到了手中。
“對的!大哥說的對!賠我們四千塊大洋,然後滾出學校,這事就算完!”溫丞光、古拜掩、查敬顧跟着起鬨。
“對不起,這個條件我不接受,我沒有大洋賠你們,我也不會離開學校。”海青望着他們,沉着的回答。
“那就砍了!!”趙格辛說着拔出一把砍刀,溫丞光、古拜掩、查敬顧也同時拔出砍刀,疾速的向海青砍來。
眼看四把刀就要落到海青的頭上了,海青來了個移形換影,身影消失,四把砍刀,“咣噹”“ 咣噹”“ 咣噹”“ 咣噹”,全部砍在海青所站位置的青石板街道上。
“人呢!”趙格辛望着溫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顧,一邊喊一邊捂住虎口發麻的手。
“我在這裡!還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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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幽幽的聲音在四人身後響起,四人大驚,快速轉身,海青的確站在身後,一動不動的,四人再次舉起砍刀,已經給你們砍的機會了,自己不珍惜,四把刀都沒有砍中,怪誰?只能怪自己不中用,還能怪得到別人嗎?還想砍?沒門!海青身形一動,如風一般從四人面前飄過,四把砍刀同時落地,發出悅耳的咣噹聲,四人站在那裡已經動彈不得了。
“你想怎樣?快點給我放了,我是省長的兒子,不然跟你沒有玩?”趙格辛惡狠狠的威脅道。
“快點給我放了,我是城防司令的兒子!”
“快點給我放了,我是警察局長的兒子!”
“快點給我放了,我是師長的兒子!”
“我說是四條蚯蚓,原來還是四條大蟲!那你們跑到學校去稱王稱霸做啥?在家當你的少爺多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發發脾氣,想打誰就打誰?是吧!學校是什麼?是接受教育學習的地方,不是你們來稱王稱霸的地方,想要我放了你們,可以!哪要接受教育了來,你們想接受怎麼樣的教育呢?”海青微笑着說:“中午沒有教育好,今晚上重來過,那加點料怎麼樣?教育的課題就叫痛苦的回憶!哈哈!”
海青手一揮,只點了兩個穴位,臍窩正中“神闕穴”、在胸骨中線第三肋間玉堂穴旁開四寸的“鷹窗穴”,“檀中穴”和“章門穴”都沒有點,畢竟是同校同學,再怎麼可惡,也沒有必要下死手,即使對方有殺我之心,我絕無殺對方之意。
慘叫聲在這無人的背巷再度響起,四人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叫着,平時都是修理別人,哪有別人敢修理我們,今天終於遇到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這種疼痛來自於內心深處骨髓裡的疼痛,就像用手把自己的內臟慢慢的拉出來,那樣的疼痛,大聲哭喊也沒有用,如果地獄的黑白無常來了,都願意跟他去,也不願意在這裡承受這種疼痛。
過了三十分鐘,海青手一揮,穴道解除,慘叫聲嘎然而止,四大惡少躺在地上,臉色卡白,喘着粗氣。
“你們四個給我記到,在學校給我規規矩矩的,再有欺負同學的事情發生,你們曉得該承受怎樣的教育?如果回去想把你們老子搬出來,我一樣有辦法收拾他們,不信,你們就試一下看?受點疼痛算什麼?又沒有缺胳膊少腿,你們可以走了!”
海青說完,轉身就走了,回到了四季客棧。
易沉、崔凡輝都在,崔凡輝見到海青,趕緊上前說道:“遊少,我們出去找房子,房子沒有找到,但是我們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