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殿居然敢向遊開鈺開戰!
大家心裡也明白,遊開鈺接了閻王殿的“閻王殺令”令牌,也等於應戰了。
按道理,這兩者是不會交集在一齊的,遊開鈺畢竟是個學生娃,以學習爲主,更不可能去爲利益而結怨。
那麼唯一想得通的,就是有人在攪局!或者有人了出大洋,閻王殿替人辦事!
那個人又是會是誰呢?
坐在馬車上,大家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閻王殿也只是個傳說,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當然,死人肯定是知道的!
如果真要來個硬碰硬的話,未必怕了他閻王殿?
沙城,禺澤盟。
大首席程星煜,吳、霍、班三位首席,在夜曉莊園被敵偷襲中戰死後,禺澤盟元氣大傷,好在曹墨東勵精圖治,短時間內帶領幫衆重新步入正軌,可是好景不長,噩夢再次降臨。
夜曉莊園雖已收回,但曹墨東卻認爲富榮縣城是個吉祥地,也就一直呆在這裡了。
富榮縣城,也是烏恬革的管轄地。
在遊開鈺離開沙城不久,曹墨東就在書房裡發現了帶骷髏頭的“閻王令”。
禺澤盟身爲禺南第一大幫,在怎麼不濟,也是頗有實力的,在明面,一般門派也是不敢招惹的。
而閻王殿則是做暗殺生意的,不可能用常理來區分,而且行蹤不定,很難對付。
閻王殿殿主閻文年,常年黑袍罩身,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手下有十二人,號稱十二殺神。
他們沒有真實名字,只知道叫刀子、刀醜、刀寅、刀卯、刀辰、刀巳、刀午、刀未、刀申、刀酉、刀戌、刀亥。
武功最高是刀子,最低是刀亥。
殺人沒有理由,主要爲其後面的主人辦事,也爲出得起大洋的人辦事。
實力非常恐懼,比人多的禺澤盟要強大得多。
曹墨東來求遊開鈺幫忙,可惜遊開鈺當時不在沙城。
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麓雲堂主紀晨運,被殺!
富榮堂的烏恬革,被殺!
祝首席、董首席,先後被殺!
幫衆更是死傷無數!
曹墨東、芮思蔚、老金,這三人卻下落不明!
禺澤盟名存實亡!
沙城的各種勢力被重新洗牌,明面的和地下的,實際上已被一夥神秘人控制。
天南路十六號遊家。
去了趟學校後,遊開鈺一回來,就悄然開始佈局。
屋裡的人全部遣散,特戰隊員集體處於待戰狀態。
“雲豹”莊歸雲、“山鷹”盛永極、“月兒”晏本娟,三人組全力追蹤閻王殿在沙城的落腳點。
當一切安排結束後,遊開鈺靜下心來,在屋裡讀書練功,靜待風暴來臨。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遊開鈺淡淡念道,兩眼望着天際,從懷着掏出閻王令,看了看,扔在庭院石桌上。
一道冷風倏起,遊開鈺回頭看了看,兩道黑影佇立在院牆上,還發出桀桀的冷笑聲。
“來了!報個名吧?遊爺雙手不斬無名之鬼?”
遊開鈺哼了一下,只有自身強大,纔不懼任何牛鬼蛇神。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閻王殿刀戌、刀亥收命來了!”
一道黑影傲然說道,這是一個人命如草秸的時代,殺一個人如同碾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
“收命?誰收誰的命?還不一定嘞?”
遊開鈺冷冷迴應道。
“遊開鈺!遊海青!閻王殿言出法隨,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刀戌、刀亥兩人身着帶頭罩的長袍,一個黑色,一個白色,猶如黑白無常一樣,看不出一絲表情,到底誰在說話,也不十分清楚。
“唉!我遊海青還這麼年輕,就要這麼去了,你們兩個牛頭馬面說說,我與你們有仇嘜?”
遊開鈺坦然說道,往前走了走。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小子,認命吧!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黑袍刀戌一陣冷笑,語氣中帶着滿滿的自豪感
“來吧!多說無益,命在這裡,拿去吧!”
遊開鈺也不想再浪費口舌,六識展開,氣勢陡然攀升。
“我們殿主說了,遊開鈺如果歸順閻王殿,爲我們效力,都可免一死?”
白袍刀亥補充了一句。
“哈哈!真是好笑,以前也有人這樣跟我說過,結果都見閻王去了!我看你們也快啦!”
遊開鈺笑了笑,對方還恩威並施,
“不識擡舉的東西,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閻王降臨,收魂拿命!”
“閻王殿下十二刀,刀刀催命命難逃!”
刀戌、刀亥兩人一唱一和,身形疾快,瞬息便至,碩大的手掌直接向遊開鈺的頭頂拍去,另一路卻攻擊遊開鈺的丹田,一上一下,完美配合,攻勢凌厲。
遊開鈺氣息爆發,身形一晃,移形換影,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速度也是快如極晝。
“看樣子,你們今天帶不走遊爺的命了?”
遊開鈺試了兩招後,發現對方只是兩個地階高手,就沒有再躲閃,直接硬攻,雙掌一錯,又迎了上去。
“哼!想得到美,以爲我們就這點本事?”
刀戌、刀亥同樣不懼,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對手拿下,兩人往後退了退,各自摸出一個鈴鐺,對着遊開鈺搖了搖。
鈴鐺發出非常悅耳的聲音,這聲音卻向一把刀,向遊開鈺的“神庭穴”攻去。
“神庭穴”主精神力,也稱神識,被擊中後,輕者頭暈腦脹,重者會不省人事、倒地而亡,即使不死也會變成白癡。
“該死!居然還用這種損招!”
遊開鈺突然一愣,差點着了道,不過,大腦還是捱了一下,又暈又脹的,忙後撤一步,“六識功法”快速運轉,增強自己的神識。
腦門一下清醒過來了,要想用自己的神識向對方發起攻擊,遊開鈺自愧還沒有這種能力,這也說明自己的神識只能夠自保。
遊開鈺覺得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在能夠自保的前提下,起碼還能展開攻擊。
“咦!螻蟻還敢反抗!死!”
刀戌、刀亥增加功力,繼續搖動鈴鐺。
“呀呀呀!”
遊開鈺故作中招,兩眼泛白,轟的倒在地上。
“哼!閻王殿下十二刀,你能挨幾刀?”
“跟閻王殿作對,沒有好下場?”
“什麼東西?還不識擡舉!”
“結束了,收魂歸殿了!”
黑袍刀戌、白袍刀亥,兩人一人一句,往遊開鈺走去,抽出一把鋼刀,就朝遊開鈺的頸部斬去。
“老子命硬,沒那麼好收?”
遊開鈺一個翻身,避開刀口,呼的一下,“夙願掌”隨手就是連環兩掌轟出。
刀戌、刀亥兩聲慘叫,倒飛了出去,砸到地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小坑。
遊開鈺身形拔高,如影隨形,“夙願掌”再度出擊,直接轟在刀戌、刀亥的頭上。
一陣骨碎的響聲後,再也聽不到刀戌、刀亥嘮叨的聲音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遊開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埃,把石桌上的“閻王令”收起,然後將刀戌、刀亥拎了起來,走出了大庭院。
沙城大街,冷冷清清,燈光昏暗,一片寂靜。
“月兒”晏本娟從暗中飄出,在遊開鈺耳旁說了幾句後,然後又隱去。
“閻王殿?我也給你們送點禮過去!”
遊開鈺暗道,看了看手上兩具屍體。
四周暗流涌動,有武者的超強氣息,也有一種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是天道的罰怒?還是另一種大戰的前奏?
一輛馬車,慢慢的駛過長街,車輪不停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馬蹄嘚嘚嘚的敲擊着地面,濺起微微塵埃。
城門口前,馬兒鼻中還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
馬車上載的居然是一口棺材!
值守的士兵也是一愣一愣的,深夜棺材出城,多少有點晦氣!忙揮揮手放行,讓其快點走。
城郊,夜曉莊園。
靜,非常的安靜,昏暗的燈光在夜色的掩護下,忽明忽暗的,託襯出這裡還有人的氣息。
在莊園的大廳裡,八位黑袍人佇立着,沒有表情,沒有動作,很長時間也沒有說話……
很久很久,坐在龍藤大椅上的一名黑袍人,才長嘆一口氣,說道:“刀戌、刀亥,有消息嗎?”
“稟告殿主,還沒有消息,不過,也不用擔心,憑兩位使者的能力,完全能順利完成收割任務!”
一名黑袍人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說道。
“殿主,魏少可說了,曹墨東實在榨不出油水,我們撤退的時候,把他咔嚓了。”
另一名黑袍人上前補充說道,這次爲了對付禺澤盟,閻王殿傾巢而出,纔有所收穫。
“這我知道,不需提醒。閻東年辦事,一切安全第一。不過,我不會責怪你的,只是擔心黑白二使?”
坐在龍藤大椅上的一名黑袍人,就是閻王殿殿主閻東年,五十多點的年紀,雖有不悅,也顯得一副坦然的樣子,看了看面前的手下,又道:
“這夜曉莊園,只是我們的臨時落腳幾日,等黑白二使一回來,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裡。刀子、刀醜,你們也準備準備!”
在夜曉莊園的,都是閻王殿的精銳,十二殺神的前八位:刀子、刀醜、刀寅、刀卯、刀辰、刀巳、刀午、刀未。
刀申、刀酉,正在在外圍警戒。
刀戌、刀亥,執行任務中。
“是的,殿主!”
黑袍人刀子、刀醜兩人低頭,躬躬身,諾諾應道。
“稟告殿主,發現異常情況,四周出現不明人影,向夜曉莊園呈包圍之勢,建議全體人員立即撤退!”
刀申、刀酉一陣風似的,來到大廳,神色顯得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