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我可還惦記着你呢!”
遊開鈺慢慢的轉過身來,兩眼把車耀天死死盯着。
“你你你,你不是已經……”
車耀天后退了一步,兩眼驚恐,這死去的人怎麼又活過來了?
“呵呵!這麼希望我成爲過去式啊?”
遊開鈺雖然惱怒,還是淡然一笑,對方期待的總算落空了。
“說罷!小兔崽子,跑到我屋裡想幹啥?”
車耀天感覺到非常壓抑,有一種不祥籠罩在心頭,這遊開鈺無緣無故找上門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你不是想找我打架嘛?如你所願,我來了,你不會膽怯了吧?”
遊開鈺環視了一下屋內,挺寬敞的,兩個高手活動一下,這地方也許就變成廢墟了。
“我會成全你的!”
車耀天說着,一邊將旱菸杆在腳上磕了兩下,兩眼朝左右瞥了瞥,觀察對方有沒有同夥。
“不用看,就我一個人!”
遊開鈺站着,一動不動,內力暗蓄,謹防對方偷襲。
“看你誠懇,我儘量給你留個全屍!”
車耀天哈哈一笑,一直認爲自己的武力值高於遊開鈺,以前受到挫折,是自己大意所致。
哼!今天我讓你再死一次,你遊開鈺終究難逃一死。
“尊重你年長,讓你半招,你出手吧!”
遊開鈺把先機讓給對方,高手對壘,這樣做是相當危險的。
“嘿嘿!遊開鈺,你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別人!”
車耀天暗喜,俱然有這麼愚蠢的人!
旱菸杆一沉,內力瞬息提升,左掌虛晃,精鐵所制的旱菸杆朝遊開鈺劈頭打去。
如被擊中,大腦不是開花,就是被劈爲兩半。
見遊開鈺還是無動於衷,車耀天加大打擊力度,眼看就要得手,突然……
遊開鈺拔出一把快慢機,對着車耀天的腦門,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頓時血光崩現。
“你……你使詐?我又大意了!”
撲通一聲,車耀天跌落在地,再也沒有聲息了。
“你也太天真了!還以爲我會一拳一掌的跟你對轟嗦?有好東西不用,那才愚蠢,來生做個好人吧!”
遊開鈺吹了吹~槍口上的硝煙,一場夜戰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老都督府,北軍指揮部。
派車耀天送走了東洋人,吳逐修看着桌上的“孝敬”,心花怒放,那是一塊開了皮的“春帶彩”翡翠原石,價值幾百萬塊大洋。
一抹淡紫,又夾雜着小片淺綠,就像身無片縷的美女,大方展示着身體每一個誘人的妙處,無遮無攔,搔首弄姿。
吳逐修越看越喜歡,這東洋人還真捨得下血本,以後在禺南何愁不發橫財?
“大帥,起風了,我還是送你回寢宮休息吧?”
耿蠡看着吳逐修滿臉的興奮勁,還是勸導了兩句。
“耿蠡,聽說那遊開鈺死了,本應高興,可這幾天,我這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是不是有災難降臨?”
吳逐修望了一眼耿蠡,滿臉的疑惑與不解。
“大帥不必擔心,這與遊開鈺無關,眼皮跳嘛?是用眼過度,或者睡眠不足,影響了眼瞼肌肉收縮,只要心情放鬆,壓力減輕,就無事了!”
耿蠡淺淺的笑了笑,眼皮跳跳,就是神經疲勞而已,哪有災難不災難的?
“嗯!這樣更好!那個程步賓還沒有抓到?”
吳逐修覺得時間拖長了,遲早會生出禍端。
“暫時還沒有,全城還在搜捕中。江湖傳聞,是被一神秘人救走,也有可能是南方革命軍的人。不過,如果此人還在沙城,應該逃不出大帥的手掌心!”
耿蠡信誓旦旦的說道,甕中捉鱉,程步賓插翅難飛。
“把搜尋隊催緊點,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吳逐修叮囑道,細節決定成敗。
“大帥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耿蠡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從遠處飛來,正打在他的腦門上。
撲通一聲,耿蠡直直的栽倒在地,鮮血一簇簇的從頭部流了出來。
“哇!有刺客!”
吳逐修大驚,拔出一把槍來,頭一縮,藏到了桌子下面。
門外的警衛隊士兵,聽到大帥的叫聲,端着槍就衝了進來。
砰砰砰,一顆顆子彈,傾瀉而入。
精準射擊,彈無虛發,又三名衛隊士兵倒在了地上。
“他奶奶的龜兒子,是什麼人敢在指揮部搗亂?老子要剝了他的皮!”
吳逐修大聲嚷嚷,以前指揮部也被襲擊過,城防團一回援,對方就跑了。
雖然這次被襲,吳逐修心裡並不慌張,不過,對於耿蠡的死,還是感到難過,畢竟痛失一員戰將,也是不情願看到的。
一陣慌亂後,吳逐修的警衛隊開始組織起有效反擊。
攻擊吳逐修指揮部的是易沉、崔凡輝、金慄、蕭斌、莊歸雲、盛永極、晏本娟,再加上處決了車耀天趕過來的遊開鈺。
武器裝備有,用於精準射擊的長槍,攻擊用的伯格曼,炸雷,狼煙棒,一門迫擊炮。
能夠準備到這些,已經費了大力氣!
在攻擊前,已經憑藉敏捷的身手,完成了炸點的安放。
由於是夜間攻擊,安放點也是精心選擇的,便於記憶,以免誤傷自己。
文書欣也有一個小任務,將程步賓、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他們藏到庭院地下室,又檢查了一遍庭院四周的狼煙棒,然後拿起武器裝備,戴上面罩,騎着快馬,直奔鬆月關而去。
對城防團發起攻擊的是,戈衛銘率領牟友魏、上官化等四十來名孤狼特戰隊成員,所有的行動方案和步驟,跟攻擊指揮部的相同。
也是提前完成炸點安放,第一波就是精準射擊,完成既定目標的擊殺!
第二波就是引爆炸點,給對方有生力量,實施毀滅性的打擊!
一座多災多難的城市,沙城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槍聲、爆炸聲,彼此起伏……
“通知城防團,回援指揮部!”
吳逐修大罵道,對方槍法太精準了,如果是在白天,那簡直是一場災難的災難。
“回大帥,城防團正遭到一夥不明武裝的襲擊,無法馳援指揮部!”
警衛隊長雖然組織起有效反擊,但是還是懵的,這仗打得莫名其妙的!
“警衛隊的傷亡情況怎樣?”
吳逐修最爲在意的是減員情況。
“大帥,警衛隊減員過半!”
警衛隊長更覺得不可思議的,如此密集的爆炸,連對方的人影都還沒有瞧見,真是活見鬼!
“照此速度,還能支撐多久?”
吳逐修也知道,對方的一切,都是爲自己精心準備的。
“稟告大帥,最多還能支撐三十分鐘!”
警衛隊長大聲說道,爆炸聲很煩人,但不影響對戰鬥力的評估。
“派人準備馬匹,二十分鐘後我們撤出沙城!”
吳逐修非常清楚,城防團是指望不上了,作爲一名軍閥,對戰況的判斷力還是相當準的,留在沙城,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陽光了!
正如遊開鈺精準計算的一樣,攻擊城防團的孤狼特戰隊進展順利。
“媽喲!我長這麼大了,還沒有見過打仗打得這麼有水平?”
戈衛銘一邊叫道,一邊將“狼煙棒”扔出。
“想不服都不行啊!以後做事情,狼頭怎麼說就怎麼做,沒有錯!”
上官化感嘆說道,用手檢查了一下面罩,現在正處於第三波攻擊,用“狼煙棒”逼出躲在暗處的敵人,然後再消滅。
夜間攻擊,有利有弊,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纔是取勝的法寶!
並非城防團就這麼不堪!
被打慘了不說,還不知道對手是誰?
你說這仗怎麼打?
一會營長被打死了?一會團長被打死了?
與指揮部的道路又被截斷了?
一個“亂”字了得!一個“慘”字了得!
無可奈何夢已遠,自古征戰幾人歸?
這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歷史潮流!
“迫擊炮準備!”
戈衛銘心裡樂滋滋的,這一波攻擊結束,今晚的戰鬥基本上就落幕了。
牟友魏、上官化已經去清理有可能回援的殘餘。
曹墨東的禺澤盟幫衆,隱藏在暗處,已經作好清理戰場的準備。
這樣撿好處的買賣,誰都樂意幹。
畢竟又沒有風險,得到的好處又很多。
這一票幹完,曹墨東又要笑幾天啦!
沙城北軍指揮部。
“大帥,不好了,對方把有毒氣體扔進來了?”
警衛隊長一邊咳嗽,一邊向吳逐修報告。
“他奶奶的,還要趕盡殺絕嘜?叫大家用衣襟遮住口眼鼻!”
吳逐修見多識廣,一邊嚷嚷,還是用衣襟遮住口眼鼻。
士兵畢竟反應慢些,一慌張就開始亂遄。
一亂遄又挨子彈,又倒下了不少。
“大帥,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看不見到底有多少敵人啊?”
警衛隊長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隊伍收縮,準備撤退!”
吳逐修一邊躲着子彈,一邊把桌上的那塊“春帶彩”翡翠原石收在身上,再怎樣,這寶貝是不能丟的,幾百萬大洋喲!
“快快快!保護好大帥!大家撤離!”
警衛隊長一邊吆喝着,一邊護住吳逐修,開始向外撤離。
轟隆……
從迫擊炮飛出的炮彈,開始在北軍指揮部四周爆炸。
“他奶奶的,連炮都用上了,這南方革命軍這麼狠啊!可憐蕭凡春、樊戰倫、孫仁正的三路大軍喲!有可能回不來了?”
吳逐修還是一陣陣心痛,如果南方革命軍從這沙城開花,退路一但被切斷,有可能全被包了餃子。
“大帥,上馬!”
警衛隊長把吳逐修扶上戰馬,隨即也翻身上馬,率領二十來騎,衝向沙城北門。
一陣炮擊後,北軍指揮部已經破爛不堪。
“大哥!北軍逃跑了!”
易沉眼尖,隱隱約約火光中發現有人逃走。
“不要放走吳逐修!金慄和蕭斌跟我一起追擊,其餘人留下!”
遊開鈺大手一揮,端着槍從暗處出來,衝向北軍指揮部,找了一圈,只找到三匹馬。
一人一騎,三人向北門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