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槍一響,可能我們都走不掉了?”
易沉大驚,還以爲說說而已,這遊開鈺俱然說幹就幹。
“遊少!對方的人太多了,很易容把我們包了餃子!”
崔凡輝也有點擔心,我們五個人兩杆槍,彈藥也有限,與北軍的槍炮相比,實在太弱了。
“遊少謹慎!”
蕭斌也看出點道道來了,槍一響,自己所處的位置就暴露了,到時會被對方追得滿山跑。
“很好!都懂得思考問題了!”
遊開鈺笑着將長槍一收,多看了他們兩眼,接着又說道: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跑到那座山樑上去,等我完成襲擊後,再與你們匯合”
“遊少,你一個人,這買賣不要做虧了?”
金慄有點擔心,還行勸阻一下。
“不要囉嗦了,趕快行動!”
遊開鈺有點生氣了,這不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嗎?
易沉、崔凡輝、金慄、蕭斌四人見狀,撒腿就跑,三分鐘時間,最起碼不會在槍炮的攻擊範圍內。
“這還差不多!”
遊開鈺提着槍,開始拔開草叢,向北軍靠近。
隱蔽前行了近百米,應該達到精準射程的距離。
只需一開槍,對方就能脫困。
砰砰砰,子彈還在不停的射擊。
那幾位綠林好漢,正躲在一塊巨石後面,動彈不得,明顯是被困住了。
再怎麼有本事?在槍炮面前,還是非常渺小的!
遊開鈺長槍往前面一伸,做好射擊前的一切準備,瞄準器裡,已經把那名團長鎖定。
對於北軍如此迅速的反應,跟東洋浪人肯定有利益上的合作。
軍閥爲地盤、爲利益,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也是不公的秘密!
殺他一個團長,也不爲過,算是敲敲警鐘而已!
“他奶奶的,幾個毛賊都奈何不了?給我把迫擊炮架起,轟了!”
北軍團長騎在馬上破口大罵,發着脾氣,一鞭子甩在一名士兵身上。
“迫擊炮準備!”
一組士兵開始架設迫擊炮……
正在這時,就聽見“砰”的一聲,一顆子彈飛了過來。
“噗!”那名北軍團長的頭部,被打個正着。
嘴巴張了張,還想罵什麼?卻再也罵不出來了,撲通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
“團長被打死了!團長被打死了!”
有兩名北軍膽怯的走過來看了看,然後大叫了起來。
頓時,北軍隊伍一陣大亂……
這誰還顧得上誰啊?
那幾名綠林好漢也趁亂得以逃脫。
禺南沙城。
船一靠岸,易沉、崔凡輝、金慄、蕭斌他們迴天南路十六號。
遊開鈺一個人直奔國文大學,想悄悄進去,就沒去大門口,來到一蔽靜處,直接越牆而入……
來到學校操場,就立即發現不對勁,俱然看不見一個學生?
這才幾天,又出了什麼情況?
在學校圖書館附近,還有凝固的血跡。
該上課的時段,教室卻空空的,沒有老師也沒有學生……
肯定出大事了!
女生寢室,文書欣、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都沒在?
男生寢室,左豐原、蕭岸波等同學也沒有在?
連看守大門的歸老師也沒在?大門也是緊鎖着的。
整個學校俱然空了!
最後在校門口旁邊,看到貼着的一張封校令!
禺南吳大帥命令:該校不以三綱五常爲典範,無視法度,蠱惑學生,煽動鬧事,對抗政~府,現着令關閉,以儆效尤!凡不聽命令者,私自開堂授課者,格殺勿論!
“那幫混蛋,真是該死!”
遊開鈺臉色非常的難看,自己一忍再忍,只要不觸及自己的底線,就不會去攪和吳逐修的事務,反之,就得讓你從沙城滾蛋!
已經安排特戰隊悄然潛入沙城,本想對東洋黑龍會勢力再次展開清洗。不過,等我把情況瞭解清楚啦?管你什麼吳大帥?還是張大帥!哼哼……
學校附近不是還有上官化、牟友魏他們的特戰隊?
難道他們也沒有控制住局面?
遊開鈺離開學校,來到一隱蔽聯絡點,找到上官化和牟友魏。
“學校是怎麼回事呀?”
遊開鈺看着兩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遊少!”
上官化、牟友魏都感到羞愧,當時場面太混亂了,根本就插不上手。
“前兩天,北軍在學校圖書館附近挖楚王宮的寶藏,用了大量的炸~藥,一天到晚炸得砰砰叭叭的,嚴重影響了學校的正常秩序,學校老師和學生前去理論,北軍蠻橫無理,不聽不說,還直接開槍射擊,打死打傷了不少學生,還把學生和老師全部趕出了學校,並下達了封校命令!”
牟友魏像犯了錯誤的學生,一邊說一邊低着頭。
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判範圍,不過,不動也沒有錯!
“他們離開學校,都到哪裡去了?”
遊開鈺心情複雜,又問了一句。
“學校是這麼安排的,就近的回家等待通知,受傷的在醫院養傷,大多數人呆在文昌廟!”
上官化也沒見過那樣的場面,當時也懵了。
既不敢開槍,也不敢衝上去暴揍北軍一頓。
他們都還比較年輕,人生的路上難免坡坡坎坎。
“也不要自責啦!你們通知一下宰相、雲豹他們,晚點到這裡來碰個頭,大家一起討論一下!”
遊開鈺交待完畢,離開了這裡。
如果自己真那麼就“走”了,可能學校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這些軍閥太壞了,竟敢對手無寸鐵的學生的開槍!
這是個什麼時代?
尊嚴被踐踏,視百姓爲草芥,想開槍射殺就開槍射殺?
對方的膽大妄爲,可能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以爲自己真的入土爲安了!
哈哈!
回到天南路十六號。
一進門,就看見了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她們。
文書欣爲了更好保護她們,讓她們住了進來。
遊開鈺的生死經歷,文書欣並沒有告訴她們,她們對此事,也是毫不知情!
“你們看看,幾天不見,人好像瘦了一大圈了!”
夏妍蕾快言快語,一見面就開始調侃起來。
“海青同學,你跑到哪裡去啦?”
路靜苗膩人的聲音,好像聽習慣了,也沒啥不好!
“回來就好!”
杜立含低聲淺語,弄得跟林黛玉似的,淚光點點,嬌嗔微微。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閒靜如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拂風。
“病了?”
遊開鈺看到有點弱不禁風的杜立含,嚇了一跳,還以爲是林妹妹來了。
“嗯!含含,病得不輕呦!”
路靜苗看了看杜立含,又看了看遊開鈺。
“可不是,有人給她擋了子彈,不然,含含她……”
夏妍蕾繼續補充說道。
“哦!有這事?真的還是假的?”
遊開鈺大驚,在學校俱然還有男孩子給她擋子彈,說明對她用情很深啊!
“當然是真的!”
路靜苗暼了一眼遊開鈺,還不相信嘞,氣死我了!
“叫啥啊?”
“叫陶良衡!”
“哦!就是那個家裡做綢緞生意的陶良衡?”
“是的!”
“海青同學!含含非常難受了,你不許說風涼話?”
夏妍蕾怕遊開鈺沒完沒了,趕緊插上一句。
“抽時間到醫院去看看,等他把傷養好了,再去感謝一番,以後嘛就以後再說?目前,就在這裡暫時住着!”
遊開鈺勸導杜立含,這裡安全係數還是要高些。
又問了問文書欣,跟上官化、牟友魏所言不差。
遊開鈺在家裡溜了一圈後,又來到文昌廟。
文昌廟供奉的是孔聖人!
先賢供奉之地,如今卻成了老師和學生的避難場所。
能夠在城市中,找到這樣一個落腳點,看來老師們付出不少努力。
雖然容量不是很大,但是部分學生暫息之所,還是可以的。
遊開鈺走進廟裡,正碰上校長程步賓在演說。
頭上還纏着紗布,紗布上還滲透着血跡,不知是槍傷,還是被打傷了?
“同學們!我親愛的同學們!”
程步賓慷慨陳詞的說道:
“夷狄虎視,國將不國,令人痛心疾首,更令人惶惶不安。一些見利忘義之輩,爲點蠅頭小利,自甘墮落,爲其賣命,做出有損人格尊嚴之事!實在痛心啊!”
“痛心啊!珉廬雖爲一校之長,卻不能以三尺之軀雪恥戡亂!也沒有對莘莘學子做到呵護有加!反而讓其殞命於小人之手,槍口之下,是珉廬無能啊!”
“泱泱大國,文承數千載!看看我們生活的國度,兵災連連,戰亂不斷,個個軍閥老爺們,你方唱吧我登場,搜刮民脂民膏,個個在行,對外夷倭寇,曲意承歡,卑躬屈膝,賣國求榮!”
“正因爲有了這些污泥惡臭,那些外夷纔敢如此猖狂,視我國資源爲囊中之物,視我華夏如任其宰割之魚肉!同學們,痛心啊!他們的惡行終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我程步賓乃一介布衣,躬耕於橘水之濱,不求聞達於諸侯,只求苟全性命於亂世,年少曾抱鴻鵠之志,無奈鬥尺良弓,難馭金戈鐵馬,以輾轉三尺講臺,盡匹夫綿薄之力!”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只是說說而已,它需要在座學子,發憤圖強,少年強則國強,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我們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只有從自己做起,好好學習,將來才能報效自己的國家,讓國家更加強大,纔不能受外夷欺辱!”
砰砰砰,槍聲在文昌廟外響起。
“裡面的人聽着,禺南吳大帥命令:文匪程步賓,無視法度,對抗政~府,蠱惑學生,煽動鬧事,現着令立即逮捕,以儆效尤!凡包庇窩藏程犯者,與程同罪。煽動鬧事、阻礙搜捕者,格殺勿論!”
門外士兵的喊話聲傳來,讓文昌廟裡的學生們,頓時一片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