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官,司令昨天不是好好的,怎麼一日不見就惡疾纏身了?”遊開鈺望着劉耶穆,非常平靜的說道,不過,劉耶穆這麼快就來了,約有點吃驚外,還是感到欣慰,看來東方睿他們,命應該保得住了!
“人有旦夕禍福,誰也無法預料?海青同學作爲我們沙市的一員,不會無動於衷吧?”劉耶穆見遊開鈺在家,也放心了,要求不過分的話,說服遊開鈺,應該不是難事!
“劉長官,作爲醫者,必懷仁慈之心,理應效勞。你看看,學生還有幾口人被他們莫須有的扣押着,這讓學生如何安心前去醫治?”遊開鈺試探性的說說,看看劉耶穆的反應怎樣?
“你放心!調查已經結束,他們已被釋放,正在回來的路上!”劉耶穆微笑着說道,這些女主人早就考慮好了,果不其然,這遊開鈺一開口就是要人。
文書欣、易沉、崔凡輝心中暗喜,不費一槍一彈,就能順利解決,簡直就是一大幸事,這一切都是按着遊開鈺的預計在走,真是奇蹟!
“謝謝劉長官!”遊開鈺心中有數,人能安全回來,這是第一要素,其他的可以稍微緩緩。
“這診金我已經帶來了,十萬塊大洋!”劉耶穆一邊說一邊走了幾步,來到遊開鈺身旁,低聲說道:“女主人已經放話,只要你把司令醫治好,以後再也不會針對你了,你好自爲之吧!”
“謝謝劉長官擡舉,海青定不負所望!”遊開鈺心想這趙遠明還是命不該絕,冥冥之中,自有天數。
稍微停歇了片刻,只見古盡安領着東方睿大小一家子人,還有金慄、蕭斌、樑罌玫和晏本娟,魚貫而入,沒有看見耿蠡,可能中途溜了。
“遊少,你的人我已經給你帶回來了,我還有事,就告辭了!”古盡安跟劉耶穆打個招呼後,纔來到遊開鈺面前說道,也不等遊開鈺回話,一說完就轉身離去,生怕遊開鈺找他要大洋。
“這個古盡安啦?海青同學,我們走吧?”劉耶穆望着離去的古盡安,搖搖頭,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才催促遊開鈺快走,那個病人還在痛苦的煎熬中。
“刀仔!把大洋收了!我去去就回來!”遊開鈺給崔凡輝交待了一句,然後對劉耶穆說道:“劉長官,走吧!”
遊開鈺和劉耶穆離開了銅鑼巷,來到了趙府。
老遠都能聽見趙遠明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遊開鈺心中暗暗琢磨,這追魂蝕骨針的手法過於殘忍,以後不是生死攸關,或者大奸大惡之徒,還是儘量不用爲好。
劉耶穆直接把遊開鈺帶入內室,解梅芸、耿蠡都回避了,怕相見尷尬還是難堪?只在遠處暗中觀看。
“司令!學生遊海青來了,給你看病來了!”遊開鈺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其身上點了兩下。
趙遠明痛楚立減一半,慘叫聲沒有那麼激烈了,還嗯了一下,算作迴應,說明意識還是比較清楚的。
“麻煩劉長官,給我把司令扶住,我好下針!”
“看司令樣子,已經輕鬆了許多!”劉耶穆來到趙遠明身旁,把他扶了起來。
遊開鈺微笑着,取出七星銀針,給趙遠明下了五針。
又催動內力,給他過宮推穴,大慨過了三十分鐘,在收功的時候,把彈射沒入穴道的那兩枚特製銀針,用內力吸了出來,隱藏在指縫間,七分長,精鋼軟制,近距離攻擊,曾在夙願亭對曹墨東動用過,後覺不妥,又用內力收回。攻擊於無形,回收也遁於無形。
遊開鈺收功後,還故意把兩掌攤開,亮了亮,心裡知道有人暗中在瞧,你又能瞧得出什麼?每個細節都是精心計算好的,趙遠明的身體還被五枚銀針控制着,雖能發出微弱的叫喚聲,跟來時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別。
劉耶穆可是在遊開鈺身邊,眼睛都不眨一下,從遊開鈺來到現在,自己親眼目睹了這神奇的一切。
遊開鈺慢慢的五枚銀針收起,在看趙遠明卻已經睡着了,呼吸均勻,面色紅潤。劉耶穆輕輕的把他放在牀榻上,蓋上薄被。
“劉長官,司令已經沒事了!準備一點生薑熱水,待司令醒後,喝一些,就可以了!”遊開鈺微微點頭,行了個點頭禮,對劉耶穆說道:“學生這就告辭了!”
“謝謝海青同學!我送送你!”劉耶穆還是把遊開鈺送出了趙府,這趙府的下人和守衛見司令病根治住了,都鬆了一口氣,才各自離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當劉耶穆回到內室,解梅芸和耿蠡也出現在趙遠明身旁,看着熟睡的趙遠明,心裡也挺不是個滋味,這折騰了好幾個時辰,嚐盡了痛苦,全沙市的頂級醫生居然卻束手無策,最後卻讓對手給醫治好了。
滑稽呢?還是喜劇?是想罵幾句,還是想讚揚幾句?三人面面相視,一時無話可說。
遊開鈺回到了銅鑼巷,對大家安慰了一番。這幾人被拘押在獄中,並沒有受到虐待,只是自由被限制了,倒也沒有什麼損失。
接下來天南路的兩處庭院順利成交,東方睿把原來的房子賣了後,就着手把小庭院也簡單修繕了一番,比遊開鈺他們提前兩個月搬了進去。
遊開鈺這處庭院地處天南路十六號,院牆作了加厚加高處理,並挖了地下室和暗道,所以要多費些時間,這裡由崔凡輝全權負責。
金慄和蕭斌把那五千三百萬兌票,全部換成大黃魚和大洋,現在兌換比例是,一百三十兩白銀或者八十五塊大洋可換一根大黃魚。在特戰隊的幫助下,安全的運回康寧縣城,並交到了“軍師”莊邵峰手中,樂得他好久合不上嘴。
開學過後的第二個月,遊開鈺他們全部搬入了天南路十六號,把東塘路二十五號和銅鑼巷十九號,全部退還給了房東,來禺南時間不長,住處都換了幾樁,不過天南路這庭院是不會再換了。
冷月黃花添瘦藕,寒香落葉笑殘秋。
斜陽孤影來尋畫,細柳清風亦泛悠。
站在天南路十六號的庭院裡,又是另一番感受,荷池流水潺潺,曲廊迴轉疊翠,樓閣美倫精巧,據說是前朝貴族遺留下來的庭院,其子孫敗家,才被遊開鈺購得,是銅鑼巷庭院的五倍大,大慨也花了四萬多大洋,修繕和添置又花了三萬多大洋,全部弄下來就除脫了八萬大洋,這樣一來,給趙遠明治病的診金都還沒花完,結果還剩了兩萬大洋。
遊開鈺搬起指拇算了算,這裡還有兩塊冰種翡翠,估值應該在七百萬大洋以上,還有兩塊筆洗,瓷桃筆洗估值八百塊大洋,秋蟾桐葉玉洗估值兩萬塊大洋,自己身上還有兩百五十萬塊大洋兌票,在攸城賭來五百大洋,路上用了些,可能還剩四百塊大洋,維持開支完全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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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睿一家子沒有住在一起,這庭院顯得空蕩蕩。晏本娟已經歸隊,同盛永極和莊歸雲一道執行着特殊任務。現在就剩下金慄、蕭斌、樑罌玫和遊開鈺、文書欣、易沉、崔凡輝等七人居住在這裡。
雖然有點空蕩,但是對於遊開鈺來說,卻非常喜歡它的清靜,學生嘛,以學習爲主,清靜更便於學習,也便於研究醫藥,專門還騰出一間房作爲存放藥材和研究用,時不時琢磨中藥和西藥的區別,中藥原藥煎服,原藥磨粉服用或者製作成膏藥貼用,而西藥則是通過原藥提煉提純成藥,又分爲注射和口服用藥。
“大哥,吃飯了!”易沉一路小跑,來到藥室,在門口伸了個腦袋進來喊了一聲,就趕快縮了回去,這裡面藥味實在是太濃了。
“來了!”遊開鈺迴應了一聲,脫了一件外衣纔出來。雖說是週末,在裡面一待就是半天,吃了飯出去透透氣。
少了東方睿他們一家子,這大桌子也顯得稀鬆了,上面的飯菜還是比較豐盛的。樑罌玫的確也是一把好手,除了燒水煮飯,還把屋裡的清潔做得乾乾淨淨的。金慄和蕭斌,大多數時間在琢磨庭院的防衛部署,是否還有漏洞?該怎麼補救?東西該怎麼藏覓?槍支彈藥該怎麼藏?肯定不能藏在庭院內,不能給人藉口?又不能藏的太遠,緊急情況下,使用又不方便。
“來來來,都過來一起吃!”遊開鈺平易近人,又沒有架子,大家在一起吃飯,也不拘束,相當隨和。
大家有說有笑,易沉時不時還把筆翠山之行,拿出來調侃一番,在家裡安逸啊!沒得那麼多擔驚受怕?出門在外,時時都要擔心吃了這頓還有沒有下頓?隨時都有可能露宿荒郊野外。
遊開鈺吃了飯後,離開了天南路十六號,在附近轉了轉,然後信步朝街道中心地帶走去。
隨手花五文錢買了一份大禺報,略看了一下,有一條關於南方政府的消息,說南方政府開始組建國家銀行,所以私有銀行或者錢莊,將收爲國有,並着手製定國家法定貨幣,首批制定面值壹元、伍元、拾元等紙幣,與大洋等值,銀票、白銀、大洋不再作爲流通貨幣,新幣將在一至兩年內推出並開始流通,這就是法幣。
這條信息對於遊開鈺來講,太重要了,上面並沒有提及兌票、大小黃魚,說明以後大黃魚還是硬通貨,兌票可能還會流通一段時間,法幣如果流通,只不過是把小額大洋紙幣化。
往前面走了走,快到仁樂街的時候,街上一家店鋪傳出陶瓷破碎的聲音,一個長滿短鬚的莽大漢正在大聲喝道:“給我砸!不知死活的傢伙,敢跟大爺頂嘴?不繳孝順不說,還敢拿贗品糊弄大爺,武裹爺就這麼好糊弄的?”
“裹爺!不要砸了,這些都是花大洋進的貨啊!緩兩天,我們把孝順給你湊齊了,給你送過來!”一對父子倆,眼淚巴巴的,正在跟他們理論。
“早這麼說,不就沒事了,都給爺住手,給你兩天時間,到時我沒有收到大洋,你這店鋪別想開了!”武裹憤憤說道,招呼幾個手下人停手。
“誰說這店鋪別想開了?”遊開鈺氣憤不過,這個短鬚莽漢在仁樂街曾被自己修理過,在賈六達原石店,購買了五坨翡翠原石,結果全部切垮了,也準備敲詐賈六達,被遊開鈺撞見賭輸後,讓其脫了褲兒爬。遊開鈺已經有半年多沒來仁樂街了,對武裹的惡行不甚瞭解,不過這是第二次撞見,也明白了這傢伙,原來是這一帶收孝順的街頭混子,毫不猶豫就出手了,決不輕饒!
“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我把他腳杆打殘?”武裹覺得面熟,一時也沒有想起,看對方也不過是個白淨書生,自己人多,肯定不怕他,就給老子打殘他。
幾個手下人惡狠狠的撲向遊開鈺!
“哎!打你們真是髒了我的手!”遊開鈺低嘆一聲,身形動都沒用動,啪啪啪的就給每人賞了兩巴掌,這巴掌猶如鐵板一樣,抽在臉上,臉高高腫起,人已經玄暈起來。
“你龜兒子還敢還手?哎喲!”短鬚莽漢武裹正用手指遊開鈺罵道,就被遊開鈺一巴掌甩到臉上,痛得他哇呀呀直叫,一張口,一口血水還含着門牙,被吐了出來。
“打得好!”街上有人圍了過來,也有人大聲叫好!
遊開鈺一巴掌一巴掌的接着抽打,就是要把武裹的臉打腫,長長記性。並對屋裡的父子倆說道:“你們統計一下,損失了多少?好叫這豬頭賠?”
這幾巴掌,打得武裹爬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嚷道:“你給我等着,看我小舅來了,不把你抓起來挨槍子,我就不信武?”
“好呀!你去,跑快點,我等着呢?”遊開鈺笑了笑,又給那幾名武裹手下,每人又賞了幾巴掌,把他們打暈在地,接着又說:“損失還沒有賠嘞?你的這幾個手下都要留在這裡候着!”
“海青!”從屋裡走出一人,來到遊開鈺面前,怯怯說道:“謝謝你!海青同學,這人有後臺勢力,我們得罪不起,這樣會連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