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開鈺,趕快把槍放下,不要胡來?”古盡安大驚,這個遊開鈺說話辦事從來不講章法,真是個小瘟神!
“古局長可能很久沒有玩槍了吧?是不是這麼扣一下,他就會響啊?”遊開鈺說罷,當真扣了一下扳機,扳機被鎖住,沒有扣動。
“遊開鈺,有話好說,不要衝動?”古盡安額頭開始出汗了,這該死的遊開鈺果然要來找我的黴頭。
“我聽說,要把這裡扳一下,這點叫什麼保險,槍才能打得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們再試一下,看好不好玩!”遊開鈺扳了一下,打開保險,彈匣故意退出一寸,再次扣動扳機,卻發出空針撞擊的聲音。
“遊開鈺,你是不是瘋了!”古盡安有點心慌了,身體不停的哆嗦着,這個瘋子,以爲這是玩具嘞!
“你這是什麼破槍?咋這麼費勁?哦!可能彈匣鬆了!”遊開鈺啪的一下用手把彈匣頂緊,第三次準備扣動扳機。
“遊少,我們不是敵人,不要這樣好不好?”古盡安已經嚇尿了,口氣慢慢軟了下來。玩槍的人都知道,任何僥倖,都不會超過三次,這次槍肯定能打響,自己有可能嗚呼哀哉了!
“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十九號裡面任何一個人都是碰不得的?”
“遊少,我也是沒有辦法呀?上面要我這麼做啊?說白了,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奉命行事啊!”
“一個時辰內,馬上給我把人放了!”
“遊少,你不知道,他們在我這裡只待了三天,我並沒有難爲他們,三天後被轉到徐水監獄去了!”
“不只是說調查嗎?爲什麼要轉到監獄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古盡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遊開鈺把古盡安從地上拎了起來,兩眼死死的把他盯着,慢慢的說道:“你說的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你知道後果會怎樣?”
“天打五雷轟,決無半句戲言!”古盡安用手指指天,又在身上拍了兩下,滿臉堆笑,說道:“遊少,把槍還給我噻?”
“古局長,槍還你簡單!不過,由於你的粗魯執行過程,造成了銅鑼巷十九號無可估計的財產損失,由於十幾天無人照看,盜賊天天光顧,所有值錢的和可變賣的傢俬,都被洗劫一空,初步估計,損失應該在五千萬大洋以上,你回家好好去準備大洋吧?不夠的話,找指使你乾的人要,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完了,我自然會來取!”遊開鈺正色的說道,這些角色不把他收拾狠點,不然老是不漲記性!
“遊少,你不要嚇我,我沒有大洋?”古盡安兩腿不停的哆嗦着,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這個小瘟神,不動聲色,下手夠狠的!
“這能怪誰?怪我活該嘛?可能解梅芸是這麼想的!人明明是你帶走的,不假吧!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找你找誰?古盡安啦古盡安,這次你攤上大事了!”
“遊少,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大洋?”古盡安臉拉得像苦瓜一樣,眼淚都要下來了。
“放心,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我是不會殺你的。殺人也是犯法的,我是學生,這犯法的事,我也不可能去做呀?是不是!你沒有大洋?你的司令大人有大洋啊?你去找他要啊?”
“遊少,你可不能這樣啊!五千萬大洋,我的媽呀,我掙幾輩子都掙不來這麼多錢?”古盡安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睨着遊開鈺。
“這是你自己考慮的事情?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了!”遊開鈺說罷,把槍插回古盡安的槍匣裡,轉身離開。
古盡安愣了一會,兩手在臉上抹了兩下,整理了一下帽子衣服,衝着遊開鈺離去的方向,用手指了指,然後破口大罵起來:“該死的遊開鈺,你以爲老子傻啊!五千萬大洋,做你的美夢去吧!老子都想要嘞?你這背時的槍,怎麼這麼聽話就跑到他的手上去了?媽喲!把老子尿都嚇出來了,老子得趕快回去換換,哎……”
遊開鈺回到銅鑼巷十九號,叫崔凡輝弄了點吃的,一言不發,獨自慢慢的吃了起來。
文書欣、易沉、崔凡輝互相看了一眼,都坐了過來,又都把他望到。
“這麼看着我,幹嘛?”遊開鈺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也看了一下他們。
“見你沒有說話,我們也瘮得慌?到底情況怎麼樣?”崔凡輝嘿嘿傻笑兩下,臉上的刀疤更顯得崢嶸。
“情況有點複雜,是這麼回事?”遊開鈺把事情經過簡單講了一遍,停了停,又說:“你們也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個解梅芸,怎麼還不死心?還要生些幺蚊子出來?”文書欣也很生氣,還是多想想,有什麼好辦法來營救他們?
“這沙市最出名有兩座監獄,徐水監獄和臨城監獄,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去打探一下,他們到底在不在徐水監獄?然後再作部署。”崔凡輝還是動了點腦筋,正常思維本應如此。
“大哥,叫弟兄們過去,把監獄端了?”易沉一聽急了,一嚷嚷又站了起來。
“小鬼越來越毛糙了,這樣很不好啊?既然事情來了,我們要多想想,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如果像小鬼說的,把戰隊冒然帶去,解梅芸拍着巴巴掌歡迎嘞!你知道爲什麼嗎?其目的就是讓咱們自投羅網,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剿滅掉!我們還能待在這裡嘛?”遊開鈺促促而談:
“刀仔的想法太正常了!別忘記了,我們的對手可不是三歲的小孩,這個局已經做好了,就等我們往裡面鑽?不能動,就是連打探都沒必要,對方的嗅覺相當靈敏,只要我們一動,對方會嗅出很多很多東西來。你們想想看,我們的筆翠山之行,如果對方沒被狼襲擊,我們可能到現在都沒發覺。最好的辦法,我到覺得以不變應萬變,纔是當下之策!”
“師哥,那他們不打算救了?”文書欣心裡有點着急了,不可能大家閒起,什麼都不幹?人能回來嗎?
“我們就在家裡等着啊?”易沉更想不通了,不停的揉着頭髮。
“啊!不然你想怎樣?你想扛杆槍衝去救啊?”遊開鈺看了一眼易沉,雖然好動好戰,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我想,遊少一定有好的辦法了?”崔凡輝傻笑着,看了看易沉,心想遊少心中肯定有好辦法!
“這是個死局,沒有辦法破解?真看不出來,這個解梅芸,這些方法都想出來了?你們誰也不能出去活動,包含戰隊,最好維持現狀,動得越快,死得越早,這下你們明白了?”
“不明白?”文書欣、易沉、崔凡輝都搖了搖頭。
“再說簡單點,你能想到的她都想到了,並提前作了安排,任何天真的幻想,都會換來流血的代價!”
“哪我們該怎麼辦呢?”文書欣終於明白了,我們已經被對方牽制住了,雖然還能活動,範圍很有限。
“這幾天你們那裡都不要去,都待在庭院裡,明天我去拜會一下趙遠明!今天有點累了,我想早點休息了!”遊開鈺起身去洗漱,然後回到房間,簡單清理了一下,就早早的睡了。
次日遊開鈺來到自治政府所在地老督軍府,準備拜會省長趙遠明。
“學生遊開鈺,前來拜見省長大人,麻煩通報一下!”遊開鈺自報名號,讓守衛的士兵前去通報。
不一會,劉耶穆出來了,把遊開鈺帶到了省長趙遠明的辦公室。
“海青同學,請坐!”趙遠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後淡淡一笑,大聲說道:“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學生有許多困惑,一直不得其解,今天麻煩省長大人一一解惑,海青謹遵教誨,決不妄自菲薄。海青不遠千里,來此求學,一天到晚,早出晚歸,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在沙城,雖然沒有驚天泣地的狀舉,也不至於被別人,以驅離此地爲樂,一二再三欲置死地而快吧?”遊開鈺兩眼望着趙遠明娓娓道來。
“海青同學,有這等事?禺南在我治理之下,一片祥和,居然會發生這等荒唐事,一定嚴查!”趙遠明依然面帶笑容,扭頭對劉耶穆說道:“劉副官,給海青同學倒杯水來?”
“謝謝了,希望省長大人,言行一致,不令學生失望,告辭了!”遊開鈺往前走了兩步,行了個點頭禮,同時,內力暗涌,非常隱蔽的將兩根特製銀針彈射而出,沒入趙遠明的身體要穴之中。
“海青同學,你先回去也好,我這裡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劉副官,送送海青同學!”趙遠明對着劉耶穆招了招手。
“你們留步!都是父母官大忙人,你們忙吧,我自己能行!”遊開鈺邊說邊走,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又說了句:“大人啊!如果身邊的朋友或者自己,得了什麼疾病,無法醫治,可以找學生試試!”
“嗯!好好!”劉耶穆打着官腔,微笑着點頭相送。
待遊開鈺離開了政府所在地,趙遠明哈哈大笑起來:“都說這遊海青聰明絕頂,我看也不過如此,幾句話就把他打發了。”
“司令啊!我覺得遊海青今天說話怪怪的,跟平時接觸的不太一樣啊?”劉耶穆以前跟遊開鈺接觸過幾次,稍微瞭解幾分,不過這次總覺得怪怪的?但是也找不出哪點不對頭?
“你覺得那些地方奇怪呀?”趙遠明止住笑聲,兩眼望着劉耶穆,人無遠謀必有近憂,道理雖淺,正真明白的又有幾人?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從他來到走,怎麼一點都沒有提、那幫人被拘押之事?難道他是鐵石心腸?豪不關心身邊人的安危?從這有點來看,又不合情理啊?走了就走了噻?還說什麼病呀不病的?弄得我也莫名其妙的?”劉耶穆把自己覺得奇怪的,如數家珍的抖了出來。
“這才叫遊海青啊!不按常理出牌,沒有什麼?你多慮了!”趙遠明淺笑一下,這個劉耶穆是不是謹慎過度了點?
“好吧!聽司令的。”劉耶穆點點頭,自己把不合情理的提出來,是一個人的本份,至於能否聽進幾分,那就看趙遠明自己了。
“劉副官,把茶泡起!接下來,我們就坐等好戲開場嘍!”趙遠明走了兩步,在劉耶穆身上拍了兩下,心中一片坦然,似乎胸有成竹,他在等待什麼?他認爲的好戲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