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好!遊少,學校出事了!早晨一夥蒙面人,手持武器,打暈了看門的歸老師,衝進了學校,正逢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從寢室出來晨跑,結果都被他們抓走了。我們出去攔截,對方直接開火射擊。我們人少槍短,攔截不住。我掛了彩,回來報信,先到了十九號,然後才趕到了這裡!”
晏本娟向喬恩行了一個禮後,急急的把經過簡述了一遍,晏本娟的綜合素質很不錯,不然軍師怎會派她過來,雖然他沒有經過特種培訓,但也是有能耐中的佼佼者。
“傷口還流着血嘞?你看你,腳杆上也有傷?”海青說着向前,抓着晏本娟的手臂,點向曲澤穴,郄門穴,先止痛止血,然後運足內力,在傷口四周過了一遍,再反向用內力推了一推,只聽“哐”的一聲,彈頭從傷口處彈了出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痛嘛?”易沉把彈頭從地上撿了起來,上面還帶着血跡。
“少主,我不痛!”晏本娟咬着牙,堅持着。
海青用同樣的方法,把晏本娟腿上的子彈也取了出來,可見當時的戰鬥,打得非常的激烈,一個小女子,連中兩彈,居然還這麼頑強!
“金慄,快給月兒包紮一下!”海青站了起來,見金慄給晏本娟幾下子就包紮完畢了,接着又說道:“金慄、蕭斌你們跟教官道個別!然後送月兒回銅鑼巷休養,回去再給月兒消個毒,換一下紗布,銅鑼巷由你們看守,一明一暗,不要出差錯!另外通知文書欣、崔凡輝,帶上槍,易容外出,馬市挑四匹快馬,去西城門口,我這裡結束了,去跟他們匯合!”
“遊少,永極和雲豹,沿途會留下記號的!”晏本娟補充了幾句,自己也很想繼續戰鬥,可這子彈傷,如果再度感染髮炎,後果就非常嚴重,有可能成爲廢人一個。
“遊!你是這樣醫治槍傷的?”喬恩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樣的稀奇手法,子彈還會自己退出來,太不可思議了。喬恩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國家是一個神奇的國家,給了我太多的驚喜!遊,你也是一個神奇的人!”
“在我們國家,醫治槍傷的方法很多,這只不過是我、醫治槍傷的一種方法而已!”海青看着這個滿臉透着疑惑的喬恩,淡淡的微微笑了笑。
“教官一路平安!我們告辭了!”金慄、蕭斌、晏本娟一起向喬恩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離開,爲了趕時間,乘了一輛馬車返回了銅鑼巷。
這茶肆雖然地處碼頭閒雜之地,人來人往的,還比較喧譁。但在這雅間裡面,還算比較清靜、隱蔽,裡面發生的一切,也不被外人知曉。
喬恩待三人離開後,又對海青說道:“遊,我申請參加這次戰鬥?我想看看隊員的整體素質怎麼樣?”
“喬恩先生,可能不行!這裡的情況錯綜複雜,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如果你在沙市待久了,行蹤一但暴露,再想登上遠洋郵輪,可能就比較困難了!”海青非常誠懇的說道:“喬恩先生,不瞞你說,我在這裡也是舉步維艱,處處小心翼翼,唯恐一步踏錯,就會滿盤皆輸,付出血的代價!”
“遊!聽你這麼一說,我看就算了吧?多待一會,會出現什麼情況?的確無法估計!不過,我還要對你講一句,好好愛惜這些隊員,你千萬不要把他們,當成普通士兵來使用,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相信他們,他們會做得更好的!”
“喬恩!謝謝你!你不光是他們的教官,也是我遊海青的好朋友!”
“遊!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就告辭了!”
喬恩和海青再度握手擁抱後,大家一起離開了碼頭茶肆。
海青、易沉送喬恩一行人來到橘江碼頭,看着他們登上開往東海的火輪後,才離開了碼頭,叫了一輛馬車,直奔西門。
趁坐馬車這會,海青和易沉拿出易容膏,開始易容膏。現在這易容膏可是大家隨身帶的寶貝呀!不佔地方,使用也方便。
當他們到達西城門口,從馬車裡出來,卻把車伕嚇了一大跳,哎喲!我的媽呀!坐車的人怎麼變了模樣嘞?
海青付了車錢後,車伕雖然滿臉疑雲,還是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時間緊迫,怕盛永極和莊歸雲應對方法失誤,就有可能自身難保。海青見崔凡輝和文書欣已經牽着馬匹,在城門口等候着,急急的走了過去,招呼大家上馬:“都快點,上馬走!”
出了西城門口,往前走了一會,來到一個岔路口,一條到定武縣城,一條到青竹山。海青下馬在四周查看了一下,看他們是否留下記號,仔細一看,果然有記號,幾片樹葉擺放成狼頭形狀,嘴裡還叼了根骨頭,骨頭所指方向就是青竹山。
“刀仔!你快馬去通知宰相,叫牟友魏帶個十人小分隊過來,目標地,青竹山方圓十里地,沿途有標記,我們在那裡匯合!”海青一喜,忙對崔凡輝說道
“遊少!那我去嘞!你也小心點!”崔凡輝應了一聲,策馬向定武縣城跑去。
“走!我們也趕過去!”海青說着,與文書欣、易沉一道,策馬向青竹山方追了過去。
清晨的國文大學,正沐浴在晨曦中,陸陸續續有學生來操場晨跑,跟往常一樣,一切都顯得平靜。
突然,十幾個手持伯格曼的蒙面武裝人員,打暈了歸老師,衝進了學校,正趕上四大美女從寢室出來晨練,一蒙面人擡手就扣動扳機,卻被另一蒙面人將其槍口一擡,噠噠噠,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卻打向了空中。
學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呆了,尖叫着四處逃散。
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也嚇懵了。對方一來,就開槍,根本沒有緩衝的餘地,這相隔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如果不是那人將槍口擡了一下,四個人都會被打成馬蜂窩。
“哎呦喲!嘖嘖嘖!這麼漂亮的幾個女娃,打死了,真他媽的可惜了,那兩萬塊大洋,老子不要了,來人!把這四人女娃給老子扛走!”
“團總!這麼做,老闆哪裡不好交差吧?”那名開槍打空的蒙面人說道:“老闆那邊要的是命?不是把人擄走?”
“不要廢話,行動快點,老闆那邊我會拿話封住!”
幾名蒙面人上前,麻布口袋一籠,把她們扛在肩膀上就往學校門口走。看樣子,是常幹這勾當的匪類,連麻布口袋都隨時準備着的。
四大美女真的被嚇懵了,人都變得軟沓沓的,哪有力氣反抗啊!這是在學校裡面,誰會想到啊?居然有人,大清早跑到學校來,開槍殺人!把人劫走!
出了學校門口,騎上準備好的快馬,把四大美女橫搭在馬上,就往西城門口衝去。
“哈哈哈,他奶奶的,上天待我不薄啊!大洋又賺了,還弄到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哈哈哈,這單生意划算啊!大賺特賺,老子梅林關高興嘞!”
“梅團總,我總覺得不妥,有點壞了規矩,你知道老闆是何許人?壞了規矩的後果……”
“團練,你不要說了,這些老子都知道,看得美人兒,老子心裡癢癢的,讓我玩幾天,然後再把她們咔嚓了!這樣老闆那裡也好交差了!”
十幾匹馬在清晨的街道上,跑起來有點瘋狂,路人見之,躲都要躲快點。
梅林關帶着手下,見色起意,擄走了四大美女,正往西城門口衝去,突見前面街道上,站着三人,攔住了去路,每人一把快慢機,保險打開,已作射擊狀,其中一人大聲喊道:“好大的膽子,嫌命太長了,活得不耐煩了,國文大學的學生,你們都敢下手,趕快放下四個學生,或許會饒了你們的狗命!”
這梅林關四十多歲,說話聲音洪亮,還時不時的帶一兩句髒話,見有人擋道,還出言嘲諷,大怒喝道:“哪來的王八羔子?敢跟老子這麼說話?看誰饒誰的狗命?幹他龜兒子的!”
噠噠噠,噠噠噠,這是伯格曼發出的吼聲。
伯格曼,也是這個時代最強悍的輕武器之一,一般是從國外偷運入境,國內兵工廠有少量仿製品流出,因爲槍管外有網狀散熱套,俗稱“花機關槍”,它利於集團攻擊時,衝鋒掃射,又稱爲“掃射槍”或者“衝鋒~槍”,後來大家都習慣稱它爲“衝鋒~槍”, 有專用的六匣彈匣背心,每匣三十二發子彈,理論射程不會超過兩百米,精準射程七十米至百米間,每分鐘可以連續射出四百發子彈。
這梅林關捨得下本錢,爲了這次行動能夠順利完成,給手下全部裝備了M18伯格曼,每人六個彈匣。說幹就幹,槍口一順,就扣動了扳機,子彈向下雨般向那三人傾瀉而去。
這三人就是盛永極、莊歸雲和晏本娟。三人外圍布控,那裡知道,對方速度太快,從進學校到出來,也不過幾分鐘時間,看來對方很下了一番功夫,把時間掌握得如此精準。
快慢機射出的子彈,肯定無法和伯格曼相比,面對傾瀉而來的子彈,三人一邊還擊,一邊仗着功夫了得,快速閃避,結果晏本娟還是中了兩彈。
砰砰砰,三人躲避在街道牆角,以牆體作掩體,開槍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梅林關和手下一邊射擊,一邊策馬就衝了過去,嘴裡還嚷嚷道:“他奶奶的,這下曉得誰饒誰的狗命了?”
“月兒,你怎麼樣?嚴重不?”盛永極、莊歸雲都焦急的問道。
“你們別管我!趕快跟上,我去通知遊少!記到沿途留下記號!”晏本娟強忍着傷痛,傷口處已經發麻發腫,自己運起內力,控制了一下,試了試,站了起來,準備返回銅鑼巷。
“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盛永極和莊歸雲兩人見晏本娟雖然中彈,但無性命之憂,雖不能繼續戰鬥,但通知一下游少,還是行的。
一場遭遇戰,蒙面人還是被三人擊斃了兩個,屍體躺在街道上,馬匹也停留在其身旁。
盛永極、莊歸雲來到街道,從屍體上卸下彈匣背心,穿在自己身上,又拾起地上的伯格曼,騎上馬,衝出了西城門口,在一個岔路口留下了狼頭記號,繼續追擊。
這樣的追擊沒有什麼划算可言,兩邊都是伯格曼,射擊距離相等,一點也沒有便宜可佔,都有可能把對方擊斃。
噠噠噠,噠噠噠,兩邊都在射擊,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一路的瘋狂,都在那嗖嗖飛的子彈雨中。
轉過一個山坳,前面突然失去了蒙面人的身影。
盛永極約有點着急,叫了一聲:“雲豹,不好,我們把目標跟丟了?”
“提高警覺,有情況……有埋伏!撤……”莊歸雲大腦靈光一閃,大叫了起來,根據山形判斷,是否適合打埋伏?打埋伏具備的條件有哪些?如果逃出埋伏圈實施反埋伏?如同課本一樣,在大腦中翻着,此時此地此景,不正是如此!我的媽呀!撤!
兩人同時在馬背上一拍,身形躍起斜移,落地疾速十幾個翻滾,快速尋覓到藏身地。與此同時,四周傳來噠噠噠,砰砰砰,雜亂的槍聲,初步估計有伯格曼,水連珠,還有自動步槍等等。
馬兒發出一陣悽慘的嘶鳴聲,被子彈打成了馬蜂窩,鮮血亂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就嚥了氣。
“雲豹,我們像是被包圍了?”盛永極從四周的槍聲判斷,人數還不少,至少也有八九十人,看樣子,對方硬是把功課做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