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我說的就是他,人雖然不大,辦法很多,目前對我們還沒有敵意吧?跟宗主也熟悉,到時宗主去拉拉關係,來個利益共享,我想那遊開鈺應該不會拒絕的吧?”老金還娓娓道來,上次古廟一戰,大家也是見識了他的本事的。
“老金說的非常好!我看可以,也等不了幾天,也讓我們騰出時間準備準備!”麓雲堂主紀晨運雖然被遊開鈺修理過,但是對方的本事讓他不得不服,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次我們被偷襲,損失非常大,有四位大首席離我們而去,我也深感悲痛。如果要實施對梅老怪的行動,我們就不直接參加了,我和董首席一道,把戰死的兄弟們的屍體好好安葬了!”祝首席作爲僅有兩大首席之一,還沒有從上次的悲痛中走出了,朝夕相處的弟兄,突然就天人永隔,一時還真的難以接受。
“處理那些事也是大事情,那就辛苦祝首席和董首席了!”曹墨東也知道,哪些事情必須要有得力的人去仔細處理,什麼事情都沒有人死了入土爲安更爲重要的了。
最後碰頭會結束以後,大家就此告別,各自準備或者安排下一步的行動部署去了。曹墨東帶着芮思蔚、老金住進了富榮縣城。
幾天過後,在通往富榮縣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徐徐的行駛着,車裡一男一女一個小男孩,男的俊朗清秀,玉樹臨風;女的豐盈窈窕,優雅美豔;小男孩也是眉清目秀,聰明伶俐,一路上說說笑笑的:“歆熒姐,你今天沒有易容,不怕土匪來了把你扛走?”
“易沉說的很對呀!到了富榮縣城,我們不是要去吃點東西?那地方人多環境複雜,萬一被土匪瞄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歆熒,我看還是易一下容,保險點!”
“海青!你們別說的這麼嚇人,那我自己來易容。”
這三人就是遊海青、湯歆熒、易沉他們。
“宰相”戈衛銘已經率領一支由二十人組成的特戰隊,秘密潛入了定武縣城、黃家鋪子、石牛溝一帶待命,下一步將針對定武山落風寨的祁大熊子,這幫兩百多人的土匪,實施剿殺!
關於修路的事情,也作了妥善安排,建藥廠是下一步的事情。抽了兩天時間,把七星銀針傳給了周明秋,至於能悟到什麼程度,就看他自己了,不過成就不高也沒關係,人到了這個年紀,就當他隨心瀟灑一把吧!雷飛花留在了雙龍場,有丁風豪相伴,生活應該過得很滋潤。
海青本想讓文書欣也留下,讓她和遊開揚培養培養一下感情,這小妮子死活都不願意,就是要跟着師哥走。海青無奈,也只好安慰了遊開揚一句,一切隨緣吧!
東方睿,東方遲和媳婦,還有兩個孩子,跟隨崔凡輝、文書欣,回到沙市銅鑼巷十九號。
另外,“軍師”莊邵峰也安排了搜索情報的三個精英,入住到沙市東塘路二十五號。還有安排了兩人協助崔凡輝保管財物,入住到銅鑼巷十九號。
“你們看看,怎麼樣?”湯歆熒把染膏塗在了臉上,這是一種特製的染膏,可以掩飾膚色的本來面目,讓白色變得黑蠻黑蠻的,讓細膩變得粗糙一些,這也是最簡單的易容之術。
“差不多!這樣可以了。”海青看了看,微微淺笑了一下:“這大美女一下變成了村姑了,落差還是挺大的!”
“海青,你可不許笑我!”湯歆熒說着把頭靠在海青身上,盡顯芳菲嫵媚之態,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沒有笑!易沉也沒有笑噻!富榮縣城也快到了。”海青說着,強忍着不笑,這個假期後半段過的還非常輕鬆,沒有什麼大的波折,開學自己過來接湯歆熒,這個易沉也非要跟到過來,甩都甩不脫!
到了富榮縣城,把包裹背在背上,付足了車錢,車伕也高興的駕車返回去了。
走在縣城的街道,三人一邊走一邊看着稀奇。這富榮縣城,是南來北往幾條路交匯地,所以相當熱鬧,商販走卒,各種買賣的叫聲,也此起彼伏。耍得差不多了,才找了一家大酒樓鑽了進去,來到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些菜,三人就開始窸窸窣窣的吃了起來。
“哎呦!這不是遊開鈺,遊少嗎?”
突然傳來的一陣聲音,讓遊海青嚇了一跳,自己字號海青,大名卻叫遊開鈺,在禺南這個小縣城,居然還有人叫得出自己的大名,稀罕呢!聽這聲音還有幾分熟?忙回頭一看,我的媽呀!原來是禺澤盟的曹墨東,還有芮思蔚和老金,真是冤家路窄,到哪裡都能碰上,忙迴應道:“曹宗主,帶個大美女,也來這裡吃飯嘜?”
“移駕!移駕!外面人多吵雜,這邊有個雅間,安靜些,順便有些事情想和遊少聊聊?”曹墨東一邊叫老金,把桌面上的菜撤到雅間裡面去,又添了一些菜後,才和芮思蔚、老金一道坐了下來:“今天這些都算我的,你們隨便吃!本來早就想與遊少喝碗酒,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湊巧碰上了,那就要多喝兩碗?”
“相逢就是緣,曹宗主,你也不要繞圈子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能不能幫你,還是另外一回事呢?”海青停了停,用手指了指湯歆熒和易沉:“這是我媳婦湯歆熒,這個是我的小跟班易沉!”
“我也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叫芮思蔚,這是我管家,叫老金!遊少,你真耿直!做事情也很穩妥!哎……”曹墨東慢慢講了禺澤盟總舵遭東洋人偷襲損失慘重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金以前只是從幾個首席嘴裡說起過遊開鈺,知道這人歲數不大,卻深藏不露,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今天見到了本尊,開門見山的幾句後,讓老金感覺到震撼,對方洞察力之強,不是一般人所及,永遠不要同此人做敵人!那樣真的是在找死!
芮思蔚見對方一個大男孩受到曹墨東如此重視,肯定有過人之處,自己不好參與,也不干涉,反正不參言,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等你們自己去擺平。仔細瞧瞧,對方大男孩口頭上的媳婦顯得有點平庸,像個村姑,自己也只能禮節性的衝着對方,微笑的點點頭。
“我也感到非常心痛,你們也是太不小心了,這次教訓深刻啊!一些事情非要付出血的代價後,才曉得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以後怎麼打算?”遊海青心想這禺澤盟走背字,被東洋人蟄了一下,我都想對禺澤盟展開一次這樣沒有血腥的的行動,看樣子是實施不了了。
“遊少,還有一件事,我這口氣一直沒有順過來,就是哪個該死的梅林關梅老怪,居然還想打我媳婦的主意,一次就算了,還一二再三的,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曹墨東不停的傾訴着:“我想對梅老怪展開一次襲擊,可是我們禺澤盟的實力還不能與梅老怪抗衡?所以想請遊少幫忙出個主意?”
“這又何必呢?對方不是沒有得逞嗎?又何必再大動干戈呢?你知道那樣會死很多人喲?雖然小惡也是惡,不至於展開這樣的行動,很不划算的,對方即使有那麼點槍炮,你禺澤盟又不缺錢,完全可以從其他渠道弄嗎?”這禺澤盟真背,被東洋人踩了,還被梅老怪打臉羞辱,不過,海青還是說出自己的真實看法。
“我也知道,一但動起手來,死傷肯定難免,如果不動手,這口氣又順不下,所以纔來請教遊少?”曹墨東也知道遊海青說的有道理,這口氣,也就是面子上的問題,對方也是地方上有勢力的,擁民團自重,如果不動聲色的解決掉,那就善莫大焉!
“對方的強項就是武器裝備好,有槍有炮,而禺澤盟呢?人多地形熟悉,如果明戰,不礙乎就是一場屠殺,我想你也不願意拿兄弟們的生命去冒這個險吧?對方即使有錯,但是罪至死吧!如果禺澤盟真想打土豪,找幾個與你曹宗主身手相當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去,把對方敲暈了就可以了,這樣就可以解出對方的武裝,然後……,這個土豪不就變成窮光蛋了!這樣兵不血刃的就解決了你的問題,前提是你要有幾個與你等量級的高手!”海青也仔細分析了一番,指出雙方優劣態勢,和可行之策。
“太謝謝遊少了!本來還想邀請遊少一同參與,聽遊少這麼一說,根本沒有瞧上哪點破銅爛鐵?不過,我還是非常感謝,來來來,喝酒!”曹墨東大喜,心中的疑惑解決了,行動或者不行動,下去商量而定。
“如果你覺得值得行動,有足夠的等量,去的人要全部易容或者蒙面,讓對方吃個啞巴虧,還找不着人。”海青嘻嘻一笑:“酒也喝好了!菜也吃好了!多謝你的招待,我看我們也該走了!”
老金都覺得這種場合,自己發言都不夠格,這是頂峰與頂峰的聚會,自己最好陪着,少說最好,見遊少要走,還是說了兩句:“今天能得到遊少如此剖析的指點,非常感謝遊少!也爲我們宗主能交此良友感到高興!”
“沒啥!以後再見!”海青表面沒說什麼,心裡在想,老狐狸,這麼快就來拉交情了!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招呼湯歆熒和易沉離開。
“我送送!”曹墨東呵呵笑着,起身相送。
海青等人離開了大酒樓,又重新叫上一輛馬車,直奔沙市銅鑼巷十九號。
“歆熒姐,那個宗主的媳婦,長得很漂亮呢!還一直衝着你笑呢?”易沉回了一下頭,一咕嚕抖出一串子話來,小傢伙在大酒樓沒有說到話,似乎還想補起。
“小鬼也知道漂亮不漂亮了!那個宗主媳婦的確很漂亮,這也不假,不然那個梅老怪也不會打她的主意,你說,這女人長得漂亮,是禍呢還是福呢?”湯歆熒半依在海青身上,最後一句話不知是對易沉說的呢,還是對海青說的。
“女人長得漂亮,本身是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道,說小點,地方上的民團、保安團,還有聚衆山林的土匪,自持有槍有人,無法無天,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情,就太多了。說大點,國家局勢並不穩定,各地軍閥形成犄角之勢,大有一觸即發之態,人們的生存空間本來就苦悲,女人當然就很難了,更何況漂亮的女人呢!”海青的看法和解釋,算是給湯歆熒提問的一個交待。
快到沙市城門的時候,城防營的士兵端着槍正在檢查過往的客商和路人,還檢查得挺仔細的。馬車也放慢了速度,隨着人流,緩緩的向前移動。
“怎麼檢查得這麼嚴?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易沉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會看看海青和湯歆熒,一會又看看城防營那些正在檢查的士兵。